就在他将目光投向夏阳时,却见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竟然展露出了一抹灿烂而又开心的笑容。
紧接着,只见她动作迅捷无比地伸手拉住方山岳的衣领,与此同时,其脚下光芒一闪,一柄飞剑骤然浮现而出。
随着飞剑的出现,他们在空中划过一个巨大而优美的弧度,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燕翀疾驰而去。
此时此刻的燕翀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无论他怎样拼命挣扎,都无法像鸟儿一样生出双翅来逃脱眼前这场可怕的危机。
难道真的就这么完蛋了吗?燕翀绝望地想着。
可怜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呢!尚未能够荣归故里,让家族长辈们刮目相看;也还没有机会狠狠地抽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更不用说自己想要称霸整个大陆的宏伟理想……
一瞬间,无数纷繁复杂的念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之中汹涌澎湃着。
然而,所有这些念头最终都汇聚成为了一句话:“夏阳,就算我变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话刚出口,燕翀便觉得这般说法实在太过文雅和软弱无力。反正老子都已经快要死翘翘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礼教道德!
想到这里,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足全身的力气,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夏阳,我......”
就在那粗鲁不堪的脏话即将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之际,他猛然间察觉到身旁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俊俏的小脸。
刹那间,原本到了嘴边的那些粗言秽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扼住,硬生生地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紧接着,他几乎是瞬间改口道:“我……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夏阳问道。
“姑奶奶,先救命啊,眼下这般危急关头,怎会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呢?”燕翀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面对燕翀近乎哀求的呼喊,夏阳不为所动,依旧重复着刚才的问话:“你哪里错了?”
燕翀这下可犯难了,他嘴巴张张合合,“我……我……”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被夏阳揪着衣领飘荡在空中的方山岳。
只见方山岳马上紧闭双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燕翀心中暗骂,这家伙居然如此不讲义气,好歹给点提示啊!
但其实方山岳也是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说:老兄,你瞧瞧我如今这副被当成死猪一样拎着的惨状,哪还有心思帮你琢磨到底哪儿犯错了呀!
再说了,连他自己都摸不透夏阳为何突然间就像吃了炸药桶一般发起神经了。
夏阳看着燕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倒也不像是故意装傻充愣,于是说道:“以后给我注意你的那双贼眼,不该看的东西别胡乱张望!”
此话一出,燕翀和方山岳两人瞬间呆若木鸡,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方山岳一脸狐疑地转头看向燕翀,眼中疑惑的用口型问道:“你看什么了?难不成是偷窥夏阳了?可就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好看的呀?”
燕翀此时真是比窦娥还冤,满心委屈几乎快要化作泪水夺眶而出,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偷看,绝对没有!”
夏阳冷哼一声之后,伸手紧紧抓住了燕翀的衣领。紧接着,她就这样一左一右拎着两个大男人,缓缓地向着苍岭峰飘落而去。
终于落地后,燕翀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直接瘫软在地。
他抬起头,用一种充满怨念的目光死死盯着夏阳,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外表看起来甜美可爱的小姑娘,肯定恶魔所化的。以后可得躲她远远的,不然哪天小命说不定就得交代了!
而另一边的方山岳,则迅速回过神来,开始仔细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异常繁茂,时不时还会从远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兽吼声。不管怎么看,此地都绝非良善之所。
于是,他当机立断,对着燕翀和夏阳说道:“这次任务比拼的重点在于我们的生存能力。所以,眼下咱们首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一处安全的藏身之地才行!”
听到这话,燕翀无力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状态不佳,一切听从方山岳的安排就行。看样子,他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让自己的魂魄归位呢。
夏阳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对于她而言,这次所谓的任务简直就如同陪着小孩子玩耍一般。然而,她却丝毫未曾察觉到究竟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儿”。
方山岳不愧是常年穿梭于这片大山丛林之间的老手,其经验之丰富令人惊叹不已。
他凭借着对各类蛛丝马迹以及独特气味的敏锐洞察力,没过多久便迅速锁定了一个前进的方向。
就这样,三个人开始在茂密的丛林中快速前行。
置身于这座巍峨耸立的大山之中,夏阳的兴致愈发变得浓烈起来。她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在林间肆意奔跑跳跃,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仿佛完全不具备任何一丝一毫的危险意识。
而燕翀望着此刻夏阳那活泼好动的模样,则不禁一脸黑线地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片子呢,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恶魔?
当他们绕过一道蜿蜒曲折的山脊之后,走在前方带路的方山岳突然抬手示意众人放慢脚步。
紧接着,大家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黢黢的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个山洞的洞口大约仅有半丈左右宽窄。
“山岳,你为何要将我们带到此地?”燕翀满心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方山岳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朝着那个山洞所在的位置轻轻一指,说道:“瞧见那个洞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