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惬意地喝着上午茶的一众老师看着他们此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他们倒是也想知道,这几人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走吧。”许韵雪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始迈着步子缓缓向前走去,最后站在竹筏上看向众人。
张宏亮被她的这番操作感到极为震惊,真没把这些诡异当回事吗?
叶星航面露疑惑,随后又在这些诡异身上看了一会,最后也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一一动身,毫不犹疑的站上了那艘竹筏上。随着竹筏的飘荡,诡异带给他们的气息也愈发真切实质。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阴森恐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令人作呕。视线所及之处,怪物的身影若隐若现,纷纷开始有了动作。
此时一道风吹过,带来一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那种气味像是腐烂的肉与浓重的血液混合而成,让人不禁想要捂住口鼻。
一群约有十几米长的紫色水蟒快速游动,目标直指竹筏上的几人。
叶星航向周围扫视了一下,张宏亮与李洪斌等人紧紧注视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反观许韵雪,则表现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向他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笑意。
似是察觉到叶星航的注视,饶有兴趣的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叶星航连忙撇开眼神,虽然有些被发现的尴尬,不过他倒是看出了一件事,对方貌似并没有把这些诡异当回事。
于是他便也逐渐放下警戒,开始和对方一样,静静地看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就在这些水蟒即将逼近、张宏亮等人做好战斗的准备之时,这群水蟒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犹如惊弓之蛇般迅速散去。
下一刻,一只巨大的白鳄带起层层水浪从水面跃出,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他们一口全部吞下。
张宏亮连忙回头,一时间被这头诡异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吓傻,嘴巴不自觉张大,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他人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星航也是心脏也是砰砰直跳,汗水不停的从手心处冒出。
反观许韵雪,仍旧面不改色,如同在台下欣赏表演的观众一样。
白鳄的身影掠过竹筏,随着噗通一声消失不见,带起大量河水,落在了竹筏上的众人,变成一个个的落汤鸡。
层层激流拨弄着竹筏,好在李洪斌眼疾手快,用着手中的棹竿一番折腾后,最终让竹筏变为稳定。
张宏亮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脑袋一转,目光不由地定格在了刘雯雯身上,久久没有未曾离开。
来之前本就穿的比较单薄,如今被这么一番淋湿过后,更是别添了一番韵味,显得更加诱惑。尤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形中更是极大的刺激着想要保护的欲望。
“你要是再敢盯着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的两只眼睛都扣下来。”刘雯雯环抱于胸的手不由地紧了些,对着张宏亮恶狠狠道。
张宏亮一阵慌乱过后,也是连忙扭回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她刚刚的那副样子,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眼神悄悄挪动,发现叶星航几人早已背对着她们。尤其是李洪斌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还一副憋着笑的样子,更是让他心烦意躁,忍不住想上前抽他两下。
李洪斌看着张宏亮这眼神,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真不愧是妥妥的憨批一枚啊。
但没多久,一只只黑鸦从树林中飞出,身上燃着黑焰,双眼血红的向下袭来。
炽热的气息不断逼近,哪怕已经有人大概知晓了这些诡异并不会真的伤人,可依旧还是心里一紧。
无数黑色燃羽如同雨下,落在身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咬在身上,那股刺痛感在某一刻迅速放大。
直到他们的意志即将承受不住时,那些黑鸦才停下攻击,发出一阵怪叫后离去。
叶星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倚靠着一旁的墙壁不让自己倒下,手里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黏糊、且还有着一股热流的东西。
“这是……哪?”他摇摇头,眼中的视线一阵变化,像是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一会儿在竹筏上,一会儿在一处不知名地方。
待到脑中的眩晕感过去,眼中的视线才终于看清这一切。
这里的房屋像是许久未有人住过,显得十分破败。四周的一切显得十分破旧,散落着锈迹斑斑的铁锈和破败的裂纹。
昏暗的路面中,那灯光忽隐忽现,像是即将迎来生命的尽头,但却还尚存着最后一口气。即便有着一丝光亮,却始终无法驱散那股弥漫的阴冷气息。
这像是一处现代城市,不,应该说是一处已经破败的废旧城市。
至于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则是在一所看似便利店的门旁。而手上沾染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不知名的红色颜料,亦或者,刚流露出不久的……鲜血。
“奇怪,我怎么来到这鬼地方了?”叶星航嫌弃的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抹去,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地方无论是触感还是视觉,都给他带来一股无比真实的感觉。此外,张宏亮等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似乎是和他脱离了开。
“咦嘿嘿嘿……”
“呜哈哈哈……”
不知从何处响起的怪叫声引起了他的警觉,黑暗中貌似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看着自己,像是要把他给拖入深渊中。
忽然,漫天的纸钱飘落,稀稀疏疏的掉落在这条街道的大街小巷里。
几张纸钱从叶星航面前飘落,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再一看,街道上似乎多出了不少的人影。
“妈妈,我要那个熊大气球。”
“老板,这包烟多少钱?”
“老王啊,你说说你当什么舔狗,现在好了,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了吧。”
……
这一恍惚,面前的这座城市像是恢复了往日里的景象。
再一闭眼后,面前的场景似乎又有些变化,恢复了现在的破败感。并且这些人的面色变得极为诡异,无论那人此时在干着什么,此刻都貌似被静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