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点了点头,没有一句废话两人将福德城架了起来,随意找了些布将福德城的脸蒙了起来,一壶酒倒在福德城身上,几人架着福德城就准备离开。
霍掌柜从楼下走了上来,恭敬的和王恒汇报起来。
“王长官!我用催账的方式将楼下的那些个烟户都赶了出去!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集市上还有些放哨的伙计,长官要不我把人叫回来?”
霍掌柜办事确实麻利,不用王恒吩咐就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王恒‘打趣’的问道:“霍掌柜很能干啊!”
“谬赞!谬赞!能帮上长官的忙,我无比荣幸”霍掌柜狗腿的笑了起来。
“是吗?就是不知道你的这份能干有多少是针对像小翠她们这样的苦命人。”王恒冰冷的眼神睥睨扫视着霍掌柜。
霍掌柜恨不得在自己脸上狠狠甩两个嘴巴子!没事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小嘴叭叭的!显着你了!
霍掌柜没办法回答王恒的质问!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如果福德城是首恶,那他霍开就是执行这些罪恶的人!他的罪行一点都不少。
霍掌柜本就弯着的腰弯的更夸张了,九十度还要往上!霍掌柜第一次感受到弯腰原来这么累啊!一直到霍掌柜感觉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听到王恒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起来吧!这个岁数了!别把腰弯折了。你的事情之后再说!等会还有用你的时候。”
霍掌柜的罪行会有人去审查的,但这个人不是王恒,王恒对霍掌柜这样的伥鬼没有兴趣。霍掌柜这样的‘聪明人’最让人恶心没有立场只有利益。
一旁烟馆的姑娘们经过激烈的争吵后,分成了三个阵营。十几个姑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王恒面前。说哭就哭了出来,像是传染一样!
王恒可不受这样的大礼,王恒闪身避开了几人的跪拜。
“我不喜欢和跪着的人谈事,你们站起来说话!”
姑娘们都将目光看向了小翠!见小翠起身几人才跟着站了起来。
王恒坐回炕上,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着温和些。
“看来你们是有决定了!现在说说你们商量的结果?”
团结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像小翠她们这样的集体团结就更困难了,十二个人,五个想要回老家,四个想要离开这里!离开四九城,好好过日子,只有小翠和之前就在福德城身边集两人选择了去王恒提供的安全屋。
王恒尊重所有人的选择!对这些苦命的姑娘自然也是如此。命运总归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不过王恒还是要多说几句。
“你们做出决定我不阻拦,自己想好就行。只是你们有相好的,你们的相好是不是武装小队的成员?”
四个姑娘都将自己相好的消息说了出来,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场所里的姑娘和打手之会产生很多关联。这里也一样,这四个姑娘中三个人的相好都是打手队伍中的一员。
王恒严肃的说道:“福德城手下的打手是我们打击的对象,姑娘们!重新去找些靠谱的男人吧!不要再去找他们了。你们可以先和小翠她们住在一起。”
王恒的劝说起了作用,但也有遇到真爱的。爱情带着独特的魅力,就算是在肮脏的大烟馆也有这样的爱情存在。
姑娘哭哭啼啼的瘫在地上,哭诉祈求着王恒。“王大爷!我男人就是在福德城手下混饭吃而已,他没干过坏事啊!大爷能不能……”
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翠拦了下来。小翠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不要去和人谈条件,她们在王恒这里没有价值。她们能有现在的待遇都是王恒发善心的结果。
小翠紧紧的将姑娘抱在怀中。贴在姑娘耳边安慰起来。
“桂花,别再说了他们是有纪律的,要是你男人真没干过坏事!是不会有事的,你记不记得天津卫来的客人是怎么说的?你只要……”
沉迷于爱情中的桂花也知道小翠说的有道理,桂花不再祈求王恒的怜悯,只是抱着小翠一个劲的哭。
这是第一次王恒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但王恒还是被这些姑娘吵得头大,王恒可不想在这里安慰这些女人。
王恒岔开了话题!说起了这些人的安排。
“霍开,将这里的钱取出来,给这些姑娘分了。记住是都分了!”
霍掌柜非常配合王恒的吩咐!麻溜的将大烟馆小半个月的收益拿了出来。平均分给了这些姑娘。
还主动交代了福德城的烟土都存在哪里,福德城手上还囤积着两大箱烟土。这个福德城倒是很精明,深谙饥饿营销的手段。这段时间只招待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价格比之前翻了三番!
小翠在这里安慰着姑娘们的情绪!让姑娘们都不要再哭了,而是带着人去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她们的行李很简单,几件衣服,几个首饰,就这么简单!
就连小翠也是如此!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声响,这布鞋的声音,多半是程双他们回来了。王恒叮嘱起二楼的莺莺燕燕要待在原地。就和王恒想的一样,就是联络点的战士来了。
一行人在屋内聚成一团,整整来了三个小队的人手。众人等待着王恒交代接下来的任务。
王恒也没准备寒暄,直接吩咐起来:“霍开!你去那些人的屋子叫十五个打手来,理由你自己想。我会派人盯着你,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我都会第一时间杀了你,有没有问题?”
霍开自然满口答应!“我一定把人带来!就是他们可能会带着枪和棍子, 长官您可得当心!”
“去吧!”
等到霍开走后,程双跟着吊在了霍开身后。王恒接着吩咐起来。
“等这些打手都进来!能控制就控制,要开枪就果断开枪,这里是福德城的大本营,除了他的人就是烟户。不要心软!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