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就该说出来的。
起码,这辈子也不会留下太多遗憾了。
可惜了……。
昏死过去前,他好像看见霍然朝他在笑。
还向他伸出了手。
因为商情的这一举动,整个密室里乱成了一团。
于此同时,霍然在伸手端茶时突然感觉心口一疼。
像是有针在扎一样。
可等她再仔细去感受时,却又没有了。
下意识的,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叫人给下药了。
“系统?”
“我刚才心口疼是什么原因?”
“宿主,您并没有被下药哦。”
“心口疼或许是心灵感应的原因,或许有个对宿主很重要的人此时出了事情。”
碍于限制,系统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明白。
而霍然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她叫素瓷进来,让她去后院问问,有没有谁不舒服。
虽然她心里觉得不太可能是府里的人,但保险起见还是排查一下。
至于她自己,则是关好了书房的门,火速去了淮南。
她心里担忧宋冉和孩子,毕竟那天晚上的血叫她印象深刻。
等她火急火燎的到了,却发现宋冉正和彩云摇着不知道哪里买来的拨浪鼓,玩的正开心。
她要推门进去的手一顿,不是宋冉?
那还能有谁?
很快,她就想起了会医术的商情。
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可万一呢?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她穿好衣服,就要去租下的小院儿。
只是她刚走到府门口,素瓷就追了上来。
“家主!”
“侧夫说他肚皮发紧,有些疼。”
素瓷语气有些着急,气都没有喘匀就说着。
这下,霍然疑惑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权衡了一番后,她转身去了司念的院子。
她进去的时候,府医也在。
“侧夫如何?”
三两步她就到了床榻边,眼神里带着担忧。
“回家主!侧夫侍月份大了,这才会感觉肚皮发紧,没有大碍。”
府医说罢,就挪开了位置。
司念听见这话松了一口气,只是霍然却不淡定了。
司念没事,那有事的很可能就是商情。
这下,她没有了坐下来和司念说话的心思。
见她不说话,司念还以为是她太过担忧紧张导致的。
“妻主,念儿和孩子没事的,您别担心。”
霍然嗯了一声,轻轻在他肚子上摸了摸。
“你乖乖养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回来了再老看你和孩子。”
说罢,也不等几人反应,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她这样的举动叫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解。
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
司念觉得今天的妻主非常的不对劲。
往日妻主只要是来了他屋子里,必定是要待上好一会儿才走的。
今日只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母亲当初威胁他的话。
难不成是母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影响到妻主了?
司念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一旁的虞仆们也是大气不敢出。
而霍然出了府门就一路跑着到了给商情等人租下的院子。
巧的是,正碰上没有收获而失魂落魄的小鱼儿父子二人。
小鱼儿的爹爹心里装着事情,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有注意到霍然。
还是小鱼儿眼睛亮,一下子就看见了霍然。
“恩人姐姐!”
“爹爹!是恩人姐姐!”
小鱼儿在自己爹爹怀里兴奋的直蹦跶。
起初,小鱼儿的爹爹还没有反应过来。
敷衍着儿子道:“好,是恩人姐姐,小鱼儿乖乖的。”。
可等到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顺着儿子指着的方向看去,终于看见了霍然。
“恩人女君!快救救商情!”
他抱着孩子几乎是飞扑到了霍然脚边。
雪没有化干净的路面,他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霍然一听这话,心里瞬间就是一个咯噔。
“起来说清楚!”
小鱼儿的爹爹将小鱼儿放在地上,自己快速的从怀里掏出商情留下的纸张。
边递还边说着话。
“昨日我去外面捡柴了,叫商情和小鱼儿在家里待着。”
“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商情人不见了。”
“我们找到天黑,最后有人说看见他出了城!”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小鱼儿在他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我们找人看了,说上面写的是商情要回家了!”
“恩人,这绝对不可能!”
“您不知道,商情说过,他家住在大山里,人烟都少。”
“况且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拉扯他长大的师傅已经去世了。”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回去?”
“对,商情还说过,他这次来京城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都没有做什么,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小鱼儿爹爹说着眼泪就收不住了。
霍然看着手上的纸张,眉头紧皱。
这上面确实写他要回家去。
可小鱼儿的爹爹也不会说谎话骗人。
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叫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看向小鱼儿的爹爹,却发现他面色犹豫,嘴巴嗫嚅着。
这下,她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而两人眼神对视的那一瞬,小鱼儿爹爹眼神一缩。
“恩人,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说。”
“能不能进去,我再告诉您?”
看他这犹犹豫豫的表情,霍然就知道这人应该是知晓什么的。
她点点头,牵着小鱼儿进了院子。
小鱼儿爹爹打发小鱼儿去了厨房,他才带着霍然到了商情的屋子里。
“恩人,这话只是我猜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小鱼儿爹爹先是说了这话才深吸一口气。
“几日前,商情出去买棉花和粗布,想着做几床被子。”
“原本我也要出去的,可刚出门就听见了我二嫁的那家人的声音。”
“我当时心怯,说什么都不肯再出去。”
“最后,商情就一个人出去了。”
“可他回来后去不对劲了,关上门就直直倒地不起。”
“等他醒来我问,他只说是身上剩下的几十文叫人给偷走了,一时没有想开这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