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都见过面吗,不认识他干嘛给我送这些东西,有钱烧的嘛。”
沈初梨故意从母女俩中间穿过,那叫一个嚣张。
“妈你看她那样儿!”
许婉晚气的直喘粗气。
“长得妖里妖气,就是有勾搭男人的本领,以谭连长的家庭条件,绝对看不上沈初梨这个从乡下来的懒丫头,估计只是一时兴起玩玩,且叫她得意两天……”
*
母女俩在院子里蛐蛐,屋里的沈初梨已经坐在桌前。
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翻开书本。
高考啊……
每次想想都头疼。
不过为了降低男主的黑化值,拼了!
好在,她在别的任务世界当小炮灰时有些基础。
自信提笔,片刻后生无可恋的瘫倒在椅子上。
“好难啊,为什么这么难……”
原身学的是理科,在沈初梨眼中完全跟天书一样。
唯一还算适应的科目是语文和外语。
估计是她仅有的优势了。
忽然想到沈绍光走之前的嘱咐。
他说有麻烦,实在赶不及去部队捎信的话,就找隔壁谢家帮忙。
谢老先生数年前被下.放,受到坏人磋磨,境况很凄惨,沈绍光在那段时间帮了他不小的忙,相当于救命之恩。
后来谢老先生平.反,没忘记报恩。
单说沈家的房子吧。
这片四合院居民区看似平凡,实际大有乾坤,住的都是些出类拔萃的人物。
好比昨天在胡同里跟沈绍光等人打招呼的婶子,人家原来可是纺织厂的副厂长。
要不许母怎么成天往外面跑呢,就是想跟胡同里的人搞好关系,拓展人脉。
外边的人想搬进这地方住,有钱都不行,你没资格买。
沈绍光当初也是在谢家的帮助下才买到谢家隔壁小院。
为此许婉晚没少吹嘘,经常在副食店的同事们面前炫耀,听到众人围在自己身边艳羡的吹捧,每每心里都十分得意。
还有谢屿洵。
沈初梨问沈绍光跟谢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怎么连谢教授都不认识。
原来谢老先生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京市大学里当老师,沈绍光对他比较熟悉。
小儿子谢屿洵常年在国外留学,几个月前才回国。
大半年没回过家的沈绍光自然不认识他。
“要是我也有谢屿洵那么聪明就好了。”
可惜呀,这种身份背景,注定是天道的宠儿,身上充满气运之子的光环。
不是她一个小炮灰能肖想的。
【宿主,其实你也很聪明。】
随着陪伴小炮灰的时间越多,起初对她不在意的系统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看到小炮灰学到崩溃的蔫样,难得生出些同情心。
“系统,你能帮我作弊吗?”
【不可以,那是主角才能有的待遇,您只是个小炮灰。】
沈初梨将脸埋在臂弯中生气,“不要跟我说话,你讨厌死了!”
【……】
【别放弃,有时候解困之法就在您身边。】
*
错综复杂的胡同是独属于孩子们的游嬉场。
“快把球传给我,小天!我在这边!”
咚——
皮球呈抛物线姿态,旋转着俯冲而来。
坐在家门口托腮发呆的沈初梨险些承受无妄之灾。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伸到沈初梨脸前,替她挡住了‘天外飞球’的袭击。
睁大的乌黑眼眸还处于惊恐状态,她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声:
“还好吗?”
谢屿洵要比沈初梨高很多,身姿挺拔如松,靠近后自然遮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堪比完美建模五官比例的俊脸凑近,挡球时抬起的臂弯拢成克制的拥抱。
“你……先退后几步……”
两人距离太近,已过正常的男女界限,要是被街坊邻居中的碎嘴子看到,可是要传闲话的。
说完没见谢屿洵动,就见他紧盯着自己的脸,眼中恍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物。
不等沈初梨多分辩,侧边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夹杂着孩子们的争执声。
“都怪你们踢球太用力,要是找不到皮球,我妈一定会拿裤腰带抽我的!”
“球应该落在这边了啊,怎么找不到,不会掉谁家院子里去了吧。”
“呸呸呸!坏坏飞走,不要说!”
当找球的孩子们从拐弯处的胡同里跑出来时,一群半大的小豆丁先是盯着地上的皮球,然后视线就落在了谢屿洵——前面的沈初梨身上。
动作那叫一个齐刷刷。
孩子们的眼睛黑亮,眨巴眨巴时的迷茫状态更加逗乐。
沈初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把球踢飞心虚啦。”
这一声笑,才将将把孩子们放空的思绪抽回来。
“她长得好漂亮。”
“像,像我原来见过的观音娘娘!”
“肯定是观音娘娘帮我们找回了皮球吗,我们快一起感谢观音娘娘!”
“谢谢观音娘娘……”
看着一群双手合十向自己拜伏的小豆丁,沈初梨下意识将求助目光看向谢屿洵。
“这……这是做什么?”
“因为你的脑门。”
沈初梨茫然的捂住自己的脑门。
“难道我的脑门被砸到了?可是我不疼啊。”
谢屿洵垂眸看着沈初梨。
少女雪肤细腻,潋滟的眸中飞扬着无辜的神采,睫毛纤长浓密,像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眨进人心中,最吸睛的是那眉心一点红痣,转头时云鬓雾鬟的乌发纤纤,因忍笑脸颊染上红晕,正如画中的观音像般清靡绝俗。
毕竟童言无忌、稚子纯心,孩子们所言非虚,更不会骗人。
“你眉心那沾了一块红。”
“红?可能是红色钢笔水吧。”
沈初梨有点心虚,她统共学了一小时,十分钟努力,二十分钟跟系统吐槽,剩下三十分钟全在补觉。
大概……是那时候睡迷糊了,不小心弄上的。
“你快帮我擦掉。”
沈初梨毫不客气的吩咐了谢屿洵。
男人闻言,顺从的抬手,只是没掏出手帕,用拇指腹轻轻擦拭。
结果红墨水被晕染,红成一片,更显惊艳。
方才还充满神性,经他手将这尊白玉像揉碎。
谢屿洵只感觉鼻尖发热,似是又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