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散去,
柔和的阳光穿过云层,给整个皇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这几日,太子与摄政王一番摸索,
发现了他们之间那同心蛊奇妙感应的规律
虽然目前无法解除,但只要两人超过一千米,感应就会逐渐消薄。
太子早起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萧王府后院。
往日里还算热闹的萧王府,今日却戒严起来,
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们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太子心中疑惑,自己在这王府后院,加上之前摄政王特意交代过,
他可以随意进出,所以倒也没人敢为难他。
他继续往里走,只见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后院,脚步匆忙又带着几分惶恐。
可再往前走,便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太子站在湖这边,远远眺望,看见湖心亭里,摄政王正陪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那贵妇人一身锦绣华服,头戴凤钗,步摇轻晃,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气质。
摄政王身姿挺拔,平日里那副沉稳的脸上,此刻却隐隐有几分好奇。
太子好奇,不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正琢磨着,
就见贵妇人似乎说了什么,惹得摄政王一阵不高兴,
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嗓门也大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吵架的架势。
这时,旁边一个不到一岁的孩童,本来正吃得香,
被这突然的争吵声一吓,“哇”地大哭起来。
奶妈赶忙将乳头凑过去,想让孩子继续吃奶,结果却发现孩童噎住了。
这可把奶妈吓坏了,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微微颤抖,
一边轻轻拍打幼童后背,一边抚顺前胸,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祖宗,可别吓奶娘啊。”
可不管她怎么弄,孩童还是大口吐奶,小脸憋得通红,
眼睛紧闭,哭声也越来越弱。
贵妇人慌了神,精致的妆容下,眼神满是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喊着: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摄政王也手足无措,平日的威严全然不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急忙喊道:“快宣太医!”
太子一看这情形,心里暗叫不好,这是呛奶,
非常危险,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容易岔气身亡。
他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门口侍卫阻拦,大喊一声:
“小狗,帮我拦住他们,我去救人。”
小狗这段时间身体的伤早已恢复,
别看他年纪小,可早就是百战生还的老兵,身板虽小,气势却足。
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头敏捷的小豹子,瞬间挡在了侍卫面前。
两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狗的气势震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见小狗拦住了对方,太子箭步冲进湖心亭。
亭里的太监见有人闯了进来,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连忙喊:“护驾!护驾!”
太子哪管这些,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从奶妈手中抢过脸色发紫的孩童。
他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救人!
他迅速采用小孩急救法海姆立克急救法,
用前臂平托患婴,婴儿面部脸朝下,用手掌托稳患婴下颌部,
使其整个骑跨于自己前臂,头低位。
“快来人,有刺客。”
又有太监扯着嗓子喊。
太子心急如焚,一边操作一边看向摄政王,大声说道:
“想救他,就听我的,他的情况现在很危险,时机稍纵即逝。”
摄政王犹豫了一瞬,看着孩童那痛苦的模样,咬咬牙道:
“慢着,让他弄。”
小狗那边,看着大批侍卫涌来,他不慌不忙,抽出腰间长刀,
一个箭步跳到湖心亭的桥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那小小的身影在侍卫们面前,竟显得如此坚定,面对千军万马丝毫不惧。
太子这边,见刚才的方法还是不行,情况愈发严重,
孩童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
他立马转变为跪立姿势,在腿上安全支撑患婴,
用另一只手的手掌根在婴儿肩胛之间用力向下、向前快速拍击,
连续几次之后,终于,孩童从口鼻中喷出异物,
呼吸开始顺畅起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旁边的奶妈见孩童获救,喜极而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心里念叨着:
“谢天谢地,九族算是保住了。”
太子长舒一口气,将小孩递给奶妈。
见对方将孩童还给奶妈,贵夫人和侍卫都松了一口气。
可谁能想到,到了奶妈手上后,孩童立马又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喂也哄不好。
太子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悦,看向奶妈,尖声说道:
“你行不行啊?”
小孩哭的让人抓心挠肺,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把又抢过孩童。
这一下,贵夫人和侍卫立马又紧张起来,侍卫们不自觉地抬起了兵器,气氛瞬间又剑拔弩张。
太子看着怀中哭闹不止的孩童,心中无奈又着急。
他轻轻晃着孩子,嘴里小声嘟囔:
你可别折腾了,我这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改为飞机抱,
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眼神中满是关切。
就在这时,摄政王开口了:
“都把兵器放下,成何体统!”
侍卫们这才心有不甘地放下兵器。
太子也不管这些,一门心思哄着孩子。说来也怪,孩童听到这熟悉的曲调,
哭声渐渐小了,小脑袋在太子怀里蹭了蹭,竟然慢慢睡着了。
摄政王看着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感激,也有疑惑。
他走上前,说道:
“今日多亏了太子,改日定当重谢。”
太子摆了摆手,说道:
“举手之劳,摄政王不必挂怀。
只是这孩子,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