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打断了她的担心,搭着她的肩膀继续耐心劝慰着心上人。
“小初,别可是了,今日我是来带你骑马的,你本该开心才对,干嘛那么烦心呀?”金乌微微歪着头,目光中满是温柔。
程六初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
“唉,可是绣衣坊的生意就快黄了,能不烦吗?”
此时她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尽是忧愁和焦虑,双手还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
安宁郡主在屋里,瞧见屋外那腻歪的二人,脸上瞬间泛起一丝不悦,心里像被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紧咬着嘴唇,眼里怒火中烧,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果然贱人就是矫情!”
刚说完,她气冲冲地想要推开房门出去打断二人。
“小初小初,绣衣坊有好消息啦!”
就在这时,玉莲突然闯入大家的视线,安宁郡主心中一惊,只好迅速收回了即将推出去的手,躲在屋里继续观察着他们。
程六初看玉莲急匆匆地跑来到马场,迫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玉莲姐姐你快说说!”
玉莲一脸激动地说:“小初,大喜讯啊!”
“终于找到了一个证人,他的手中掌握着极为有利的证据,足以证实你给安宁郡主下毒之事是被人恶意诬陷的。”
程六初听闻,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这样我们绣衣坊就有救了!”
同时,金乌也透露着急切眼神,问道:“那证人现在在哪?”
玉莲赶忙回道:“就在十里外的一座土地庙,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了,你们赶紧去了解真相吧!”
金乌和程六初对视一眼,立刻随着玉莲带路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奔去。
……
等屋外的三人离开后,躲在房中的安宁郡主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大事不妙!走,我们也跟上去。”她心急如焚,立刻起身欲往土地庙去。
此时,一旁贴身伺候的婢女绿珠却一把拉住她。
“郡主,此事有些不对劲啊。您不能贸然前往,万一他们有诈,那可就危险了。”
安宁郡主一听此话不无道理,思索片刻后才做出决定。
“绿珠还好有你提醒本郡主,我确实不宜涉险。”
“吩咐下去找个机灵的人快一步去到土地庙,先下手为强,绝不能让那证人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绿珠点头回应:“遵命郡主,奴婢这就速去安排,绝不会出差错!”
随后,绿珠召来一个手下,便派他前往土地庙小心行事。
临了,她还严厉地叮嘱道:“你务必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土地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那证人开口,明白吗?”
手下果断应是,便迅速离去。
……
不一会后,此时昏暗的城隍庙中,一个头戴白布斗笠的女子静静地伫立着,她的身影在昏黄的日光中显得神秘而莫测。
女子心中暗自思忖:应该快到了,但愿一切顺利。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黑衣人悄悄地一点点靠近她。
就在这时,黑衣人即将拔剑的瞬间,女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她猛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个阴招,只见她迅速地将手中的白瓶打开,朝着黑衣人用力一挥。
刹那间,白瓶洒出的迷魂药粉末弥漫开来,黑衣人来不及躲闪,当场昏倒在地。
女子看见黑衣人中招,随即踢了一脚黑衣人,拍拍手说道:“哼!让你偷袭我!”
女子缓缓脱下斗笠,露出的真面目竟是玉莲伪装的。
这时,从城隍庙的神像后面走出了两个人,正是程六初和金乌。
金乌看着地上昏倒的黑衣人,说道:“没想到鱼儿真的上钩了。”
他们三人昨晚得知安宁郡主今日会到马场散心,所以精心设了这个‘请君入瓮’的把戏,就想看看安宁郡主会不会上当,显然她还是太小心了,竟然只派了一个手下过来暗杀证人而已。
“不过,大鱼没来,只来了一个小虾米。”
程六初不大满意这个结果,显然这还离真相差一步。
玉莲轻轻点头道:“这安宁郡主太狡猾了!”
闻言,金乌神色凝重地上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拉开黑衣人的蒙面布。
程六初看着这张有些眼熟的脸,脱口而出:“这人我记得,是安宁郡主平时出行时驾马车的车夫。”
玉莲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程六初则目光狡黠,右手轻托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鱼儿不来,我们就去捕鱼。”
……
『临泗王府内』
安宁郡主早已回到王府中,正悠然地待在房中专注地练着书法,一笔一划,尽显从容。
此时,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跑来。
“郡主,不好了!那程娘子和金二公子一同押着车夫跑到王府来质问了!”
安宁郡主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破坏了原本完美的字迹。
她眉头紧皱,面露不悦,将毛笔重重地搁在笔架上。
“慌什么!害本郡主写的字都白瞎了。”
她继续怒喝道:“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拉出去抽二十鞭。”
说这个下人倒霉是真倒霉,安宁郡主的火已经迁怒到他身上了。连下人自己也没想到,平白无故竟然惹来了祸事。
这时婢女绿珠贴心递上了手帕给安宁郡主擦手,她怯懦懦地说道:“郡主息怒,先擦擦手吧。”
“你也是,怎么派了个蠢货过去!”
说着,安宁郡主将擦过手的手帕一把甩到绿珠的脸上,以此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婢女绿珠闻言,瞬间被吓得膝盖一软,马上跪倒在地,似乎在领罚。
“奴婢该死!请郡主责罚!”
安宁郡主一时间怒火难抑,但也没有继续发脾气,而是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这时另一个婢女绿娥见状,倒了一杯热茶奉上。
“郡主莫气坏了身子,恐怕他们来势汹汹,我们得想好对策才是!”
安宁郡主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你且说说,他们可能会如何质问本郡主?”
婢女绿娥定了定神,仔细分析道:“依奴婢看,他们定会拿车夫之事大做文章,指责郡主您暗中指使。”
安宁郡主冷哼一声:“哼,本郡主金枝玉叶,他们又能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