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打猎的熊皮和药材都是偷来的,还说你……”张会计的声音颤抖着,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骆志松心头一沉,一股怒火在胸膛翻腾,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像擂鼓一样。
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除了那个处处和他作对的竞争对手,还能有谁!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问道:“还说什么了?”
张会计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受惊的小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还说……说你心术不正,想骗韩小凤……”
韩小凤大伯的脸色也变了,他看向骆志松,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和审视,那目光像是冰冷的刀锋刮过骆志松的脸。
韩小凤紧紧握着骆志松的手,她的手柔软而温暖,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像是能溢出来一样。
骆志松没有解释,只是紧紧地回握了一下韩小凤的手,他能感受到韩小凤手上传来的力量,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他回到自己简陋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灯光昏黄得有些刺眼,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坐在那里,仔细分析着这些传言,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第二天一早,骆志松就开始在村里四处走动,他挨家挨户地拜访,收集那些相信他的村民的支持签名。
他真诚的态度和以往的良好口碑,让不少村民都愿意相信他,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示支持。
他能看到村民们脸上信任的神情,听到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他没有直接去找韩小凤的二婶解释,而是带着骆小妹,背着一些上好的猎物皮毛去了韩小凤家,专门送给韩小凤的大伯。
韩小凤的二婶看到这一幕,酸溜溜地说:“哟,这是想用东西堵住我们的嘴啊?”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黑板。
骆志松没有理会她,而是将皮毛递给韩小凤的大伯,他能感觉到皮毛的柔软和顺滑,诚恳地说道:“大伯,这些都是我最近打猎的收获,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韩小凤的大伯看着这些皮毛,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
骆志松趁机和他聊起了打猎事业的发展前景,大伯的态度也越来越友好,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像涓涓细流。
傍晚,送走韩小凤父女,骆志松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张会计,“张会计,关于咱们村的打猎事业,我有一些新的想法……”
昏黄的煤油灯下,骆志松将自己在现代学到的商业管理知识倾囊相授。
他谈到市场细分、品牌建设、以及可持续发展,这些新奇的概念让张会计听得一愣一愣的,手中的旱烟都忘了吸,只听到骆志松沉稳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那声音充满了自信。
“妙啊,真是妙啊!”张会计激动地一拍大腿,大腿与手掌相碰发出“啪”的一声,看向骆志松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志松,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些法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听过!”
两人埋首桌前,结合村里的实际情况,制定了一份更完善的打猎事业发展计划。
计划中详细规定了狩猎范围、猎物种类限制、以及幼崽保护措施,确保了打猎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次日,骆志松将计划张贴在村委会门口,村民们纷纷围观,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能听到各种嗡嗡的说话声,像一群蜜蜂在飞舞。
起初,一些保守的村民心存疑虑,但当他们看到计划中对资源保护的重视,以及对未来收益的合理分配,原本的顾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在村里蔓延开来,仿佛春天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骆志松拿着这份凝聚了众人心血的计划找到了王老板。
王老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指与眼镜架摩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眼神中透着怀疑。
“可持续发展?骆志松,你跟我说说,这打猎还能可持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并不相信骆志松的新计划。
“王老板,您有所不知,神农架物产丰富,但如果不加以规划,过度捕猎,迟早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就像东北的一些林区,在过去因为无节制的捕猎,导致许多物种濒临灭绝,森林生态也遭到严重破坏,据统计,某些动物的数量在短短十年间减少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骆志松不卑不亢地解释:“我的计划中明确规定了狩猎范围和猎物种类,并且制定了严格的幼崽保护措施,这样一来,不仅能保证我们现在的收益,还能让子孙后代也能享受到神农架的馈赠。”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能听到彼此说话时急促的呼吸声。
王老板势力强大,为人固执,骆志松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他没有退缩,用现代知识和对神农架的深入了解,逐一反驳王老板的质疑。
他坚定的信念如同一把利剑,逐渐瓦解了王老板心中的壁垒。
终于,王老板的语气缓和下来,他重新拿起计划书,仔细地翻看起来,计划书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眼神中流露出思考的光芒。
骆志松感到自己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胜利,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屋里的人。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骆志松眯着眼看那光点,有些刺眼。
骆志松在忙碌的间隙,悄悄来到村子角落一棵老槐树下。
韩小凤早已等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看到骆志松走近,她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那笑容明亮得有些晃眼。
“累坏了吧?”韩小凤心疼地望着骆志松,轻轻为他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柔软而清凉,指尖的触碰,带着一丝凉意,瞬间驱散了骆志松连日来的疲惫。
他握住韩小凤的手,粗糙的手掌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能感受到韩小凤手的温度。
“没事,为了咱们的将来,这点累不算什么。”骆志松深情地望着韩小凤,眼中满是爱意。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傍晚,村委会里灯火通明。
骆志松站在众人面前,手里拿着一张自制的动物足迹图,侃侃而谈。
“你看,这是野猪的脚印,这是黑熊的……”他指着图上的痕迹,详细讲解着如何根据足迹判断猎物种类、大小和行进方向,声音洪亮而清晰。
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惊叹声,那些惊叹声此起彼伏。
“志松,你这本事真是绝了!”一位老猎户竖起大拇指,语气中满是佩服。
“是啊,跟着志松打猎,肯定能收获不少!”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骆志松看到大家热情高涨,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充满自信地描绘着打猎事业的未来,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然而,好景不长。
正当骆志松在村里的事业渐有起色时,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张会计神色慌张地跑到骆志松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志松,不好了……镇上……镇上又有人……”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完整。
骆志松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他们说……”张会计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说你……勾结山匪……”
骆志松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得发出“嘎吱”一声,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握住,能听到关节发出的“咔咔”声。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