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边边一个劲的输出自己是怎样被她吓地老了十岁,要拿走她化妆柜里所有的贵妇面膜,一边擦眼泪。
墨允芊咬紧牙关忍着眼泪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只是紧紧捏着她的手,拉着她迅速往外面街边停着的车子走。
“死丫头你慢一点儿,老娘的腰……”宋边边吸了吸鼻子骂骂咧咧。
豪华迈巴赫贵气逼人,墨允芊上了车,但是随后上来的人却不是宋边边。
“你怎么上来了?”鸠占鹊巢的少女理直气壮。
“宝宝……”傅时川有点无语,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想惹她生气。
“宋边边呢?”
“她在后面的车和卫锋一起。”
卫锋是傅时川的心腹,和他在一起,墨允芊也放心,瞪了旁边男人一眼,烦躁闭眼养神,
“赶紧开车,快点离开这晦气的鬼地方。”
司机自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傅时川黑着脸点了点头。
她是不是在害怕什么?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先把人带回去再慢慢查,凡是伤害过她的,有一个算一个,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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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去不到十分钟,便堵在了路口。
“这鬼地方怎么会堵车?”
墨允芊没来由的烦躁,外面炽阳炙烤大地,将近四十度的高温感觉能将万物都融化,尽管车里开着空调,但是胸中太过燥热,墨允芊依旧浑身冒汗,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了,里面只剩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抬手不断扯着纸巾擦汗,过分汹涌的线条看得旁边男人血脉喷张。
他护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似乎突然,长成女人了,他是不是,可以期待点儿别的了?
“看什么看?”墨允芊瞪了他一眼,往外挪了几寸。
傅时川黑眸沉了沉,明明不久前她还恨不得将自己扑倒霸王硬上弓,他忍地差点爆炸,要不是答应过南奶奶,必须护着她,等她二十二岁结婚了再碰她,这个衣冠禽兽的恶名,他恐怕早就背上了。
“你是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我看看怎么了?正大光明的。”傅时川宠溺笑了笑,随后抽了张纸给她擦汗,被她躲了过去。
“你已经被淘汰了,以后有点儿边界感。”少女容色淡淡说了一句。
她一个月能分手八百回,傅时川早就习惯了,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叹了口气,随后好奇问道,
“宝宝,你很热吗?”
墨允芊一边擦汗一边微微喘着气,“嗯,不但热,我还喘不上来气,好闷啊。”
她是有这个毛病,情绪一过分紧张或者激动,会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因为从小气性就大,甚至有时候自己会把自己气地晕过去。
“好了,宝宝,不生气了,我回家跪搓衣板行了吧?任你打,任你罚,放松,调整情绪。”傅时川依旧像以前一样,温声安抚她的情绪。
墨允芊知道自己不是生气,而是紧张,只要还没踏上华国国土一刻,她都极度没有安全感。
尽管已经在尽量调整自己了,但是呼吸依旧一次比一次深,却感觉空气怎么都吸不进肺里去,
“这个破路怎么还在堵?”二十分钟后,墨允芊终于气得开始跳脚,拽着傅时川的胳膊发脾气。
“我不管,你给我调直升机来,快点儿,我不要在这儿等着了……”
傅时川被她闹的没办法,“好了好了,调,我现在就给知谦打电话,让他安排直升机过来,行了吧?祖宗。”
“快点儿,快点儿。”她急的不行,甚至忘了之前的膈应,像以前一样,伸手自男人兜里替他掏手机,“赶紧打。”
傅时川被她撩的满身是火,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消停点儿。”
突突突突……
手机都没有解锁,车流堵死的街头突地爆发尖锐冲锋枪声,紧接着,街头行人乱蜂一样四处逃窜。
尖叫声,哭声,喊叫声,流弹击穿玻璃的碎裂声,被子弹击中无辜平民的惨叫声……
墨允芊看着车窗外渐起的混乱,如水美眸剧烈震颤,耳中嗡嗡作响,浑身止不住开始抖,
“他来了……是他来了……他来抓我了……”情绪在过分的自我暗示下,真假难辨,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昨夜那场亲眼目睹究竟是真是梦,但是闪电照耀暗夜,瓢泼大雨之下,血淋淋活剔人骨的场面,那些人被一刀封喉的场面,那个人行刑式射杀人的场面,不断在眼前出现。
傅时川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将人护在身下,给小舅舅打了电话,随后吩咐保镖,立刻找机会护着人突围离开,尽量不要参与枪战惹是非。
“芊芊,别怕,跟我走。”傅时川将意识混乱的人搂在怀里,半抱着她下车,随后在一众保镖的掩护下,抄小道离开堵死的主干道,到了另一条没什么人的马路上,这才又掏出手机,给好友打了电话过去。
“阿川。”那边是好友陈知谦的声音。
“知谦,我现在在湄塞,遇到点儿麻烦,我小舅舅的人过来需要时间,你的人可能快一点儿,你安排个直升机过来接我们,我已经把位置发到了你手机上。”
“又是因为你那个麻烦的小作精?”好友调侃一句。
“少废话。”
“她都打着我的幌子在下面招摇撞骗了,你也不管管,现在说都不能说了?”
“姓陈的,华国——东盟招商合作的重点工程可都在我大哥手里捏着呢,你确定现在要得罪我?”
“妈的,王八蛋。”陈知谦骂完,挂了电话。
但是傅时川知道,用不了几分钟,他的人就会过来。
“芊芊,别怕,应该只是当地的小型暴乱,很快就会平息,跟我们没关系,知谦的人马上就会过来。”
少女依旧抖个不停,惨白的嘴唇也在哆嗦,愣愣点了点头。
他们身边,围着几十名保镖,保镖外围,是身着迷彩装备精良的雇佣兵小队。
宋边边被几个保镖护着,想要冲过来,被卫锋一把拽住,“别找死。”她像个鹌鹑似的又缩了回去,还不忘紧紧抓着卫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