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答见过没见过便可。”
床上的男人停顿片刻,“没见过。”
苏邈邈就奇怪了,这殿里除了他,没别人了。
“公主若是不信,可自行搜查。”
苏邈邈看向一旁的婢女,对方上前就要开始搜身,江城开口:“我自己来。”
说着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还不忘敞开自己的衣襟让她瞧,抖抖自己身上。
“公主可信了?要不要我褪去衣裳?”他的声音恭敬听不出一丝不敬。
苏邈邈神情淡淡的,转而对殿内的婢女开口:“继续找。”
她折返回自己的寝殿,总感觉少了什么,隔间的男人从袖中拿出一串手链,长睫定定瞧着,黑眸明明灭灭,让人看不透,正是苏邈邈那串珍珠手链。
苏邈邈无法入眠,起身走了出来,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为何还不歇息?”
“公主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自是要帮公主找找。”
找东西便是干杵着吗?她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听婢女惊喜的声音响起,“找到了,找到了。”
苏邈邈接过婢女手中的珍珠手链,“在哪找到的?”
“就在汤池里。”
她收好手链,“都去歇息吧,时辰不早了。”
夜已深
殿内烛火熄灭
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一道修长的身形出现在寝殿门口,男人抬脚,转而想起什么,将脚收了回来,蹲下,手在地上一抹,顿时手中沾上了白色粉末。
下一刻,男人跃至床前,抬手点了她的睡穴,床上的女人嘤咛一声,陷入了沉睡。
屋子昏暗,女人白皙藕臂露在外头,昏暗的房里,男人缓缓抬手握住了那手臂。
呼吸一深,深邃幽暗的眸子犹如那野兽看着猎物一般,越发幽深,呼吸一沉,黑暗的房里想起男人低哑愤恨的声音,“骗子。”
翌日
苏邈邈昨日睡的晚,起的便晚,她下了床,看了看屋子,没有脚印,这才下床了去。
她去后山找了师父,小老头在院子里忙活来忙活去,忙的不可开交,一旁的静姨在熬着什么,见她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来了,可用膳食了?”
她点头,“静姨你忙,我就随便看看。”
药王徒手将一条蛇放入坛子里,简单粗暴,又往里倒了不少药虫,“师父,你这是要炼制什么?”
“自然是给你炼药,为师不信解不了你这身上的毒。”
她伸了个懒腰,“师父,你也别累着自己了,我如今调理的身子越发好了。”
药王叹息一口,“丫头,都是师父的错,才会害你至此。”
想到当初都是自己的自负害了她,药王有些自责,那北冥长公主还真是个狠角色,这毒让他花费了大半辈子的心血,他已古稀之年,望能在有生之年解了丫头身上的毒。
药王递给她一张纸条,“对了,找一下这上面的药材。”
她接过看了看,眉头微蹙,“这些药这般珍贵,不好找。”
“你动用一下自己的势力,好好找,这药材收集完,为师把握很大。”
“我知道了。”她环顾四周,“师父,怎的没瞧见师兄?”
“他啊,最近相识了一位姑娘,天天往人家那跑呢,孔雀开屏了。”
苏邈邈眼睛一亮,笑道:“师兄年纪可不小了,他终于开窍了,那是谁家的姑娘?”
药王整理着自己的药材,“是个外地来的商人,最近忙着在宋国开铺子呢。”
“我可要去瞧瞧才行。”
药王顺着胡子,“等孩子回来,宋这里小住些日子,你静姨很想他。”
里屋传来静姨的声音,“哪里光是我想他,他自己想念的紧呢。”
苏邈邈笑了,“好的,我知道了。”
正聊着。
“师妹。”
院外响起一道声音,见是大师兄回来,身旁还跟着个姑娘,她眸子一亮。
“师兄,这位是?”她瞧着他身旁的那姑娘,对方容貌清秀,看着有些羞涩。
“这是张右青姑娘,这是我师妹。”萧祁然给两人介绍。
苏邈邈笑道:“张姑娘好。”
对方看着有些局促,“见过公主殿下。”
苏邈邈笑容温和,和她闲谈道:“不必多礼,不知姑娘是开的是什么铺子。”
“是药铺子,我家是开药铺子生意,我爹常年在他国行走,有将北冥楚国等稀有药材引进宋国,有交易来往。”
苏邈邈将桌上的药单子递给对方,“姑娘看看这些,可能寻得到。”
张右青拿过,“有些或许能寻得到。”
“劳烦姑娘帮我寻一寻,我必定重谢。”
萧祁然插话道:“我师妹是个自来熟,也没什么架子,你不必紧张。”
张右青点头,一脸笑意。
苏邈邈在师父那停留了半日,才回了府里,蛊森匆匆走过来,“公主,那江城打人了,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