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勋回国后的当晚,首尔的夜幕早早落下,城市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将街道装点得如梦如幻。瑞妍站在宿舍的更衣室里,已经犹豫了整整半个小时。她的目光在一件件衣服间来回穿梭,眉头微微皱起,时而拿起一件,在镜子前比划,又摇摇头放下。今晚,世勋邀请她去圣水洞一家神秘的日式庭院餐厅共进晚餐,这让她既期待又紧张,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与此同时,世勋的保姆车提前停在了瑞妍宿舍的后巷。车窗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Vivi 的小爪印在玻璃上留下了梅花般的印记,给这略显沉闷的画面添了几分可爱。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Vivi 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透过车窗张望着,像是在等待着瑞妍的到来。世勋坐在驾驶座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轻敲,眼神时不时看向车外,又迅速收回,他也在期待着瑞妍的出现,心里却又莫名有些紧张,反复在脑海里想着等会儿见面要说些什么。
终于,瑞妍选定了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连衣裙,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匆匆走出宿舍。当她看到世勋的保姆车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快步走上前,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世勋看到她上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爽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地说道:“Vivi 坐车需要人抱着才不会乱跑干扰我开车,你帮忙抱一下吧。” 说话时,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紧,耳朵也悄悄地红了起来。
瑞妍轻轻抱起 Vivi,Vivi 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温柔地摸了摸 Vivi 的脑袋,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车子缓缓启动,世勋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因为紧张,指关节都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这次去香港的后续工作,还挺顺利的,就是一直惦记着 Vivi,怕它在家闹脾气。”
他微微侧头,目光从瑞妍脸上扫过,又迅速转回前方,像是不敢与她对视太久,“不过还好有你帮忙照顾,Vivi 都和你亲近了不少。”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期待瑞妍能回应些什么。
瑞妍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可那笑容里也藏着紧张,回答时声音都有些轻颤:“Vivi 可乖了,就是一开始有点怕生。”
她回忆起初次见到 Vivi 时它警惕的模样,不禁轻轻摇头,“我给它喂了三文鱼冻干,它才慢慢放下防备。” 说到这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世勋,却又很快移开视线,“对了,你不在家的时候,Vivi 最喜欢趴在窗户边等你,可执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世勋听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借此缓解紧张的情绪,“这小家伙,还挺重感情。”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可声音里还是有紧张的意味,“不过它现在更黏你了,我都有点吃醋了。”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瑞妍的反应。
瑞妍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涩,说话都有些结巴:“哪…… 哪有…… 它只是喜欢我给的零食。” 就在这时,Vivi 突然立起来,坐在瑞妍的膝头,脖子上的项圈铃铛晃出清脆的细响,仿佛在故意掩盖世勋因为和瑞妍聊到暧昧话题而喉结滚动的吞咽声。
世勋看着前方的道路,微微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这次回来,感觉你状态不错,综艺录制还顺利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又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瑞妍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和他分享起综艺录制的趣事,从采摘蔬菜时的手忙脚乱,到生火做饭时的小插曲,再到收割庄稼时的辛苦与欢乐,世勋静静地听着,偶尔笑着插几句话,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完全离开过瑞妍,那眼神里满是专注与期待,期待能更多地了解她的生活。
不久,他们来到了圣水洞的日式庭院餐厅。这家餐厅仅有 6 个包厢,需提前半年预约,十分神秘。餐厅的庭院里,枫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扫过石灯笼,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被引领着走进了以《源氏物语》章节 “末摘花” 命名的包厢。包厢内,矮桌下世勋的膝盖偶尔会碰到瑞妍,两人都会瞬间紧张地绷紧身体,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木质地板上还残留着上组客人打翻的清酒渍,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可这酒香也没能缓解他们内心的紧张。
主厨轻推纸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包厢,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置着今晚的第一道菜品 —— 河豚刺身。蓝釉圆盘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半透明的鱼片整齐排列,每一片都薄如蝉翼,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盘中还点缀着几缕嫩绿的紫苏叶和一抹鲜艳的橙红色萝卜泥,色彩搭配相得益彰,让人赏心悦目。
世勋微微欠身,接过托盘,轻轻放在矮桌中央。他拿起银筷,动作优雅地夹起一片河豚刺身,那鱼片在灯光下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独特与珍贵。他看向瑞妍,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要试试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期待瑞妍能和他一起尝试这份特别的美食,又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瑞妍微微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自己的筷子。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从世勋的筷子上接过那片刺身,放入口中。鱼片入口即化,细腻的口感在舌尖上散开,先是一丝淡淡的鲜甜,随后是一种独特的爽滑,仿佛味蕾在舌尖上跳起了轻盈的舞蹈。
世勋目不转睛地看着瑞妍,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见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他也微微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问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瑞妍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用力地点点头,“嗯,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刺身。你呢,你觉得这家的刺身和你之前吃过的比起来怎么样?”
世勋思索片刻,夹起一片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这家的河豚刺身处理得确实很细腻,口感上更偏向于清甜,我之前在日本一家老店吃的,味道更醇厚些,但各有千秋。”
他放下筷子,目光温柔地看着瑞妍,“不过和你一起吃,感觉味道又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更特别了。”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