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的发售在腊月二十五那天圆满结束了。李梦瑶大手一挥,给每位姑娘发了一贯钱作为年终奖,然后正式宣布放假。
然而这些姑娘压根不懂“放假”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一早,她们依旧早早地在后院集合待命,中午李梦瑶起床,却看见所有人仍然整整齐齐地站着。
“没和你们说过吗?今天开始不干活了!你们都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李梦瑶一脸无奈。
一位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不干活……那我们干什么啊?”
李梦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连休息这种事都要她亲自解释。她扶额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闲,那今天咱们出去吃。”
听到这话,姑娘们这才松了口气,立刻开始收拾准备,忙活了好一阵,才总算全部集合完毕。
李梦瑶看着眼前排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忍不住笑道:“这还像点样子。走吧,出发!”
因为临近年关,街上热闹非凡。作为长安最有人气的皇亲贵胄,李梦瑶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大量的百姓蜂拥而至。
“殿下,下一卷什么时候出啊?”
“殿下,这鸡蛋您拿着!”
“殿下,作坊还招工吗?”
“殿下,刮刮乐年后什么时候发售啊?”
……
面对络绎不绝的提问,李梦瑶只能一一耐心作答,还让身后的姑娘们接过百姓们送来的鸡蛋、干菜和熏肉等年货。
“行了行了,我这正要去吃饭呢,大家各忙各的吧!”李梦瑶一挥手,人群才恋恋不舍地散开。
这时,微服上街的李渊正好目睹了这一幕,看到百姓们对李梦瑶如此热情,他不禁有些感慨:“这桂阳的人旺,可真是非同一般啊。”
站在一旁的内侍轻咳了一声,犹豫片刻,低声道:“陛下,殿下确实人望很高,但也不全是您想象中的那样。”
李渊眉头一皱,有些意外:“哦?此话怎讲?”
内侍抬头朝李梦瑶远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小声说道:“陛下,您跟着瞧瞧便明白了。”
听到这话,李渊更感兴趣了,拍了拍衣袖,对内侍示意:“那就走,看看这丫头还要折腾什么。”
李渊今日也无事可做,索性不再多问,直接跟了上去。这一跟上,就看到李梦瑶在一个卖胡饼的小摊前和摊主争执不休。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李渊根本听不清楚两人在争些什么,于是对身边的一名路人问道:
“这位兄弟,前面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卖胡饼的老周,又被殿下逮住了。”
“又被逮住了?这殿下总是为难这个卖胡饼的?”李渊眉头微皱,觉得有些奇怪。
“何止是为难啊!今天看样子殿下心情不错,只是驱散了一下买胡饼的人。要是平时,摊子早掀了。”
“这两人之间有过节吗?”李渊更加疑惑,按理说李梦瑶不该是这种欺负百姓的人。
路人神秘兮兮地靠近,低声说道:“老哥,听说啊,有一次殿下排队买胡饼,眼看着快轮到她了,结果老周说没了!殿下一气之下掀了摊子,两人当场吵了一下午。从那以后,殿下每次见到老周就没好脸色,而老周呢,仗着自己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也总跟殿下硬杠。这两人一见面准吵。”
“就因为这个?”李渊听完简直不敢相信。
路人点了点头,又挤进人群去看热闹了。李渊侧头看向身边的内侍,内侍无奈地摊开手。
李梦瑶和老周吵了几句,最后大手一挥,扬长而去。人群也随之散开,买胡饼的继续排队,场面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丫头是不是有病?难为一个卖胡饼的老头干什么?”李渊眉头皱得更深。
“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儿有点小。”内侍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心眼小?这就是闲得没事干!”李渊深吸一口气,又跟了上去,打算看看李梦瑶下一步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路相对平静,李梦瑶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到了醉仙楼。掌柜早早站在门口,见到李梦瑶赶紧迎上前去。
“见过殿下?”
“安排一下,都是我们公主府的人。”李梦瑶挥了挥手,语气随意。
“您放心,这就去办!”掌柜赶紧安排人手,将李梦瑶一行人迎进醉仙楼。
远处,微服出巡的李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里就是桂阳醉酒作诗的地方吧?”
身旁的内侍点点头,“正是醉仙楼,当时那一夜可谓是轰动全城。”
“走,咱们也进去看看。”李渊起身,带着内侍进了醉仙楼,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李渊环顾四周,满墙挂满了诗篇,每一幅都被精心裱糊,散发出浓厚的文人气息。他不由得感慨,“这掌柜的还真会做生意。对了,桂阳带那么多人进来,都去哪了?怎么没见到她的人?”
内侍叫来一名伙计,“小二,刚才看到殿下进来了,人呢?”
伙计笑了笑,“二位是外地人吧?”
内侍点点头,顺势问道:“怎么了?”
“怪不得您不知道!殿下怕打扰小店的生意,平时都不在前厅用饭,直接安排到后院去了。”
李渊听了,眉头微挑,“殿下平时经常来吗?”
伙计显得有些兴奋,“偶尔来,但您二位今天来的可真巧!看这阵仗,八成是殿下亲自下厨了!”
“亲自下厨?”李渊听后一愣,显然没想到李梦瑶竟然会在这里亲自掌勺。
就在这时,李梦瑶围着围裙,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
“小五,赶紧把牌子挂出去!”
说完,她又快步往灶房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注意到远处的李渊和内侍。
李渊见状,脸色一变,“这丫头在干什么?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伙计抱着一个牌子往门口走去
李渊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今日菜价翻倍”
李渊和内侍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