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翠娥也是微微一怔,看向儿子,说道:“别坐着了!你去瞧瞧。”
等有时间了,她要跟儿子聊聊,不允许他玩弄感情。
江林会意,起身朝外走去。
只见路丹丹站在大门口,没有进院。
“你上山两天没回来,谣言四起,都说你死在山上了!”路丹丹没了以前的那种热情,看着不太高兴。
“身为朋友,我和白柔都很担心你!”
江林笑了笑:“这次我去的比较远,但没有遇到危险。”
路丹丹朝院里瞟了一眼,“听说你带回一个美若天仙的媳妇!是真的吗?”
其实到目前,在白柔和关灵之间,江林还没有决定选择谁,如果承认关灵是他媳妇,路丹丹回去后肯定告诉白柔,因此,有些为难。
“确有此事,在山上遇到的,她的父母遇害,家里没了亲人!”
路丹丹脸色多了一丝笑意,“不是你媳妇啊!能让我看看她吗?”
江林轻轻摇头:“现在不方便,改天吧。”
居然不让看,路丹丹撇撇嘴,又道:“你家住不下吧?那她住哪里?”
“不用你操心,有地方住!”
没看到江林带回来的女孩,路丹丹有些不甘心,“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回去我咋给柔柔说啊……”
突然,她望向院里,神情凝固,目光呆滞。
“我……我先走了!”
而后,匆匆离去。
这时,关灵走过来,好奇地问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走了?”
“是下乡知青!”江林没有过多解释,回屋继续吃饭。
祁翠娥开始为安置关灵发愁,不知道该让她住哪个房间?要是和自己住一间,那张大炕睡四个人会比较拥挤,唉,房间太少了。
路丹丹火急火燎地回到知青点,白柔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她脸色不好看,疑惑地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除了江林还能有谁!我看见那个女孩了!”路丹丹气呼呼地坐在炕上。
白柔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抹紧张,“两人啥关系?”
“那女的没了亲人,无家可归!所以,跟江林回来了!可是……”
“怎么支支吾吾的?你倒是说啊。”
路丹丹端起茶缸子,一连喝了两口水,说道:“那女孩真漂亮!我都自惭形秽!”
白柔猛的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能让路丹丹夸赞,绝对不是一般的美女。
如果江林跟一个大美女长期相处,万一把持不住……,白柔陷入沉思。
“柔柔,你给我出个主意!江林拒绝我,又找一个,我……我没法接受!”路丹丹急得揪头发。
良久,白柔淡淡道:“人的命天注定!就比如我们,谁能想到被下放到农村!”
“江林不是那种随便的男生,他有自己的主见!今后和谁在一起,娶谁为妻,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路丹丹愣了下,不认同她的观点,“你不喜欢他,当然这么说了!我放不下他,还是想争取!”
白柔放下书,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吗?想清楚再说!”
“当然不愿意!这里虽然风景不错,但实在太穷了!”路丹丹想都没想,便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再者说,天天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哪有城里好啊!我爸爸已经承诺,只能回到城里,安排我到邮电局上班!”
不难看出,她对未来充满憧憬。
白柔嘴角微扬,“你知道江林的心思吗?他只想守在家人身边,从未想过进城!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谁不想进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拿着高高的工资,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江林没出过大山,更没去过大城市,不知道城市与农村的巨大差距!”路丹丹脸上多了些自信,继续道:“我能给江林安排工作!迟早会说动他。”
“可是,那女孩的出现,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担心她把江林的魂勾跑!唉……”
白柔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那个女孩究竟有多美?竟让路丹丹自惭形秽,她也想一睹芳容。
另一边,老太太将江永立和江永昌夫妇叫到家中,四人都一脸困惑,脸色难看,是谁惹到了她?
“娘,你怎么了?”江永立忍不住问道。
江永昌附和道:“是谁让你不高兴,说出来,我和二哥帮你出气!”
何春妮嘲讽道:“除江林外,谁敢惹她!”
“那个小畜生,竟让他家大猫咬我!害我摔倒,也不知道尾巴根断了没!哎哟,疼死我了!”
老太太躺在炕上,哼哼唧唧,一副要死的样子,“翠娥那贱人,平时温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现在也敢吼我!”
“咳咳,你们兄弟两个,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只大猫给我弄死!把头剁掉,扔到他家里!”
“江林手上有枪,怎么弄死啊?”何春妮眉头微挑,“别让永昌去,我可不想变成寡妇!”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就算拆了他家房子,江林也不敢开枪!”
江永立的妻子尤凤娟笑道:“不就一只大猫嘛,我有办法轻松搞定!”
“二嫂,什么办法?”何春妮迫不及待想知道,江林那么狠,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冒险。
都看着尤凤娟,等着她开口。
“其实很简单!投毒……”
她说了一遍,几人听后连连点头,都觉得是个好主意。
……
吃完饭,祁翠娥烧了热水,供关灵洗澡。
而江林回到房间,继续翻译军事杂志,因耽误两天,必须抓紧时间完成。
由于太过于专注,甚至没注意到祁翠娥进来。
“大林子,你认识英语?”祁翠娥看着英文杂志,暗自吃惊,儿子居然能翻译成汉语,要不是狠狠掐自己一把,还以为是幻觉。
江林吓了一跳!走路咋没声呢?笑着搪塞道:“我是看着坦克胡乱写的,那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要是能看懂就好了!”
“娘,你有事吗?”
祁翠娥倒是没放在心上,愁眉不展,道:“等下先让关灵睡我屋吧!晚上再说。”
她一声轻叹,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江芬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怀里抱着小猞猁。
“哥,雪豹快不行了!”
江林眉头微皱,疑惑地问:“它怎么了?”
“我和它大门外玩耍,就变成这样了!”江芬芳几乎快哭出来,“会不会死啊。”
江林接过小猞猁,发现它口出白沫,四肢抽搐,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农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