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你想安排谁?”,李丰没想到钟贵会这么快决定了一个人选。
兵贵神速。
钟贵也是神速。
当然,是指决策方面。
“张晓云,秦昊那个联络员。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来,恢复得怎样。”
虽然和张晓云只是一面之缘。
但当时范府那紧急情况,她能挺身而出,就已经远超了很多男人。
李丰有些愣住了,他本以为钟贵会任人唯亲。
他顿了顿,“我来给她做工作,至于司机,你想怎么安排?”
钟贵摇了摇头,这个人选他并没有想好。
王樱很适合,但他们这些经历,他也只是将她当做最熟悉的朋友。
坑朋友的事情,钟贵做不出来。
他只会被朋友坑。
“还没想好,目前司机不重要。反倒是这些资料,看得我头疼,我不擅长文职工作。”
他挂断电话,放下手中文件,走向宋锦办公室。
拿走了他的咖啡机。
“好家伙,我都舍不得买这个咖啡豆。”
他想了想,还是继续拨通电话。
“徐强,我是钟贵,大黄市灵异处最新主事人。陈会东已经不干了,今天麻烦你过来加个班。”
他准备去新阳一趟。
长生门这个事情,暂时只能放一放。
威胁肯定要铲除,但时机很重要。
钟贵靠在椅子上喝着咖啡,听着歌。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钟处长你好,我是徐强。”
一位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钟贵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人看着倒不让人讨厌。
就是有些年轻,大概比还他小一点。
“这么年轻就做保安?”,钟贵放下杯子,看向徐强。
徐强摸了摸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本地人,但没学历,所以复员后就被安排到这里来了。”
钟贵愣了愣,确实眉宇间气质和陈会东不一样。
徐强被钟贵注视着,憨笑了起来。
“家里人说当保安也不错,可以提前二十年进入岗位。”
钟贵走向徐强,拍了拍他肩膀,“我们都参过军,枪口不能对战友,你应该知道吧。”
徐强没懂钟贵为什么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
“我去一趟新阳,处里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钟贵给他递了一根烟,便向外走去。
“对了,宋锦办公室地上有一根香肠,你将他丢楼下喂野狗。”
“另外,叫保洁阿姨来将里面血迹打扫干净。”
徐强更愣了,但看到钟贵腰后鬼银手枪,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钟贵到达楼下,打开手机叫了辆车。
下一步他要去会会周藏,顺便看看千佛室情况。
徐强走进宋锦办公室,楼道里和办公室中弥漫着浓厚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这个钟处长,不一般。”
大武市灵异处,涂瑞刚处理完芳芳事情。
这两天工作强度太大,他正准备休息一会。
“咚咚咚,”
小潘敲门走了进来。
“涂老师,鬼菇事情查到了一些眉目。是有人故意投放至菜市场,还没有查到是谁指使。”
涂瑞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哦?鬼菇是严格管制物品,怎么会有人投放至菜市场?”
小潘向前靠了靠,凑近涂瑞耳朵。
“已经查过了,别人卖蘑菇给菜农是要钱,而这些人卖蘑菇是倒贴钱。”
“这些菜农怎么敢卖?也不怕有毒,吃死人?”,涂瑞凝色问道。
随即他又想通了,肯定那些人是卖蘑菇给菜农之前,当面吃过。
他看向小潘,“继续查下去,有线索了随时和我汇报。”
郑诫则是归心似箭,直接打车回大武市。
到达酒店时,敲芳芳门半天,却没有人应答。
“郑哥,你找谁?”
王樱正好准备进她房间拿行李,却看到郑诫正在敲门。
“没,没谁,昨天有个女孩子和我们一起回来了,我看她退房了没。”
郑诫有些尴尬,一时找不到好借口。
“你们,你们昨晚不是团建去了吗?什么女孩子。”,王樱觉得不对劲,继续问道,“钟贵呢,难道?”
郑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圆场。
“没有没有,钟贵去大黄市任职去了,我刚从大黄市回,那个女孩子昨晚喝多了,我们是做好人好事,怕她在外面找不到家。”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主要是怕被别人捡尸。”
王樱白了郑诫一眼,郑诫花心,路人皆知。
钟贵是不想结婚,郑诫是不想结婚。
但她还是有些失落,默默说道。
“这么早就去任职了,他还真是个工作狂。可惜,就是存不到钱。”
郑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王樱面前,拉住了她。
“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樱愣了一下,她看向郑诫,有些迟疑。
“钟贵居然没有和你说?”
郑诫盯着王樱,眼神中带着好奇。
他只知道钟贵和王樱是大学期间就开始恋爱,后来钟贵从军,退伍后他俩又和好了。
“说说看,他真没有和我说。”
王樱低下头,眼神黯淡。
“你不懂的。”
她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忍。
郑诫更疑惑了,“可是,他当时去当兵,后来那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明明是为了你,他还那么坚持……”
王樱苦笑了一下。
“你说得没错,他确实一直在为我拼命。可是,这一切,早就没有意义了。”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思绪。
“郑哥,你知道吗?我们刚恋爱时,钟贵对我是真好。虽然他家里没什么钱,但他总是把我捧在手心,什么都给我最好。我很感动,也很幸福,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遥远,正在回忆那些往事。
“可惜,现实没有给我们太多机会。我是大贵市人,他是大黄市人。我家里人根本不愿意接受它,让我回老家参加工作。”
王樱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大多数情侣和我们一样,毕业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家里觉得他没钱,他又很重感情讲义气。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好,但他这种性格,不适合在社会生存。没有长大,永远像个孩子。”
郑诫愣住了,虽然钟贵确实嘴巴损,嬉皮笑脸,不太正经。
但他做事时那冲劲和莽劲,都让他特别佩服。
他继续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