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韵柳眉蹙了蹙,想到纪寒萧他妈昨晚那气势,看来真的闹得不轻,先是杜美芬,现在又是宁家老爷子。
纪寒萧他妈,这么疯的吗?
能让这两个家族的人忌惮,这纪寒萧家族以前到底是混得多大的黑暗家族啊。
“宁老,我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不过您既然说了昨晚的事,想必您也是在意的,正好,我希望您跟宁沐禾说一声,或者跟您宁家那些看我不爽的人嘱咐一句,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我司韵只是一介绣娘,只想好好做苏绣,将我奶奶的遗愿完成,让世界看到苏绣的魅力和精美。”
司韵就此说来。
宁老爷子迷惑了。
“小司韵,你在跟我这老头子说笑吗?”
“什么?”司韵不解。
宁老爷子看着她的神色,完全不像是知道这事有多大的模样。
“游老昨晚亲自去了杜家,又来了我司家警告,但凡再有人找你和绣房麻烦,恐怕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所以你根本不用跟我这老头子再说一遍,这苏城,绝对不会再又不长眼地敢在欺负你。”
宁老爷子直言,司韵惊愣住了,游老竟然大费周章地连夜帮她跑了吗?
司韵想到昨晚纪寒萧给游老打了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小司韵,你说你的命格比我宁家地位轻贱,如今还这么想吗?我让沐禾与你交好,是希望她真心与你相处,我绝不愿意看到你们俩成为敌人,宁爷爷今天来这就是想拜托你,希望你不要跟沐禾过不去,她……她就是心高气傲了些,你能不能宽容一点,不与她计较,行吗?”
宁老爷子用着低如尘埃的语气哀求着司韵,只差没有跪下来求她了。
司韵看着这般的老爷子,再想到宁沐禾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讽刺啊。
“宁爷爷您别这样,我……我不会跟宁沐禾争斗的,我说过了,我只想发扬我奶奶的苏绣工艺,让更多的人看到,在苏绣这一块,她不与我同行,我也不会拿她做敌人,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发展苏绣,只要她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们就不会再有纠葛。”
司韵保证道。
宁老爷子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但并没彻底放下心思。
“绣展的事,宁爷爷希望你能跟沐禾一起,这事我可以做主的,只要我一句话……”
“不了,宁爷爷,我自己已经做好了开绣展的准备,今年就不与宁家一起筹办了,沐禾现在与我的关系,只怕也不适合一起做事,绣展是为了向外界展示我们的苏城非遗文化,我不希望因为个人的私怨让绣展不顺利,志同道合,其利断金,您比我更清楚的,她既然选择了司绵绵做她的合作伙伴,我相信她有她的眼光和考量。”司韵回绝。
宁老爷子听到司绵绵明显有些不悦。
“这司家的真千金,一回来真的是闹得鸡犬不宁!小司韵,你是你爷爷奶奶给予厚望的孙女,我相信只有你才跟带领司城绣房,司家的事业走上新的高峰,司观城这小子糊涂啊,沐禾也是……”
“宁爷爷您别说这样的话,司绵绵是司家名正言顺的女儿,而且能力确实有目共睹,又是个高材生,不是你口中的中庸之辈,司家想扶持她弥补她并没有问题,是我不能把奶奶给我的绣房给她而已。”
司韵认真地回答,宁老爷子想从她脸上眼神中看到些野心,觉得这不是她的真话,但完全没有。
宁老爷子想不通,这样命格的司韵,真的会毫无企图地这么想吗?
“小司韵,宁家永远都不会做你的敌人,沐禾我已经让她成为宁氏集团代理总裁,算是为了昨晚和之前的事向你赔罪,如果有一天沐禾继续做了伤害你的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宁氏集团会易主的,宁爷爷我在这向你保证,我就不继续打扰了,你现在全面接受了绣房,还要举办绣展一定很忙,老爷子我就先回去了。”
宁老爷子说来的话,让司韵久久不能回神,等人走到了门口,又看了看别院的方向朝着她开口,她才有了点注意力。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男朋友?以前我都没见过这孩子啊?”宁老爷子笑着问。
司韵窘迫了。
“就一见钟情吧,让您笑话了,他不是这圈子里的人。”
“是吗,小司韵,你果然是不缺贵人啊,记住宁爷爷今天跟你说的话,宁家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只会是你的盟友。”
宁老爷子掷地有声地说完走了。
司韵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命格能强大到这种地步,能颠覆一个集团的继承人?
宁沐禾……司韵比任何人都清楚宁沐禾的野心,宁沐禾活到今天的意义在那,梦想在那,宁氏集团是她人生的全部,可现在竟然从总裁变成了代理总裁,这意味着……她从宁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上被质疑了吗?
就因为自己的命格?
这太荒唐了。
宁氏集团,宁沐禾成为代理总裁的公告下发后,集团人都目瞪口呆了。
宁沐禾推翻了桌上所有的文件,她没想到一向宠爱自己的亲爷爷真的做得这么绝情,这完全是不给她留一丝活路了吗?
这一切竟然是因为她最看不上的司韵,一个除了刺绣什么都不会的绣娘!
“宁总,张百合大师来了,您现在……见吗?”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
宁沐禾咬牙启齿地回应“见。”
她要让司韵,不,她要让司城绣房彻底从苏城消失!
她要让司韵跪着来求她!
司城绣房是司韵最宝贵的东西,她知道,她无比的清楚,而现在,她宁沐禾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彻底毁了司城绣房!
张百合昂着高贵的头颅走进了宁沐禾的办公室。
“宁小姐,终于见面了。”
宁沐禾看向她和她身后带来的展品。
“这就是能帮我打败司城绣房的东西?”
“当然,这才是我师父留下来的白鹤图,司城绣房的那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