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
沈南月独自守在陶丰的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陶丰,眼中带着一抹恨意。
陶丰啊陶丰,你就一直这么睡下去多好,千万不要醒过来,不然我这手就要脏了。
可是事与愿违,只见陶丰的手指动了动。
很快嘴里传来很低的呼唤声。
“水………水…………”
终究还是要醒过来吗?沈南星一脸的失望,果然陶丰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了守着自己的沈南月,心里有些惊讶,眼里也带着诧异。
“南月………”
随即变换为惊喜。
“是你在照顾我?”
沈南月听了开口道。
“不然呢?”
陶丰听了心里一喜。
“所以南月,你对我是还有感情的对不对?”
“我就说嘛,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
察觉到自己说话沙哑的声音,陶丰看着沈南月开口道。
“南月,先给我倒一杯水。”
沈南月冰冷的开口。
“喝水做什么?直接喝药吧!”
“玢儿,把给陶大人准备好的药端来。”
听着沈南月冰冷的声音,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温度的目光,陶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直到玢儿将一碗药放在沈南星的手里,陶丰急忙开口。
“我的伤大夫怎么说?我这刚醒过来,你不让大夫来给我检查一番吗?”
沈南月看着碗里的药,舀起一勺。
“你都昏迷两三天了,家里不可能一直让大夫守着,就让大夫先开了药回去了。”
“来,我喂你喝药。”
陶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感觉恐惧了。
急忙偏开了头。
“我这刚醒过来,想先喝一些水,你如果觉得累了的话,让孟晚来照顾我。”
沈南月听了冷笑一声。
“还惦记你的小青梅呢?”
陶丰脸色一白,急忙开始解释道。
“不是的,南月,我只是担心你累着。”
沈南月再次舀起一勺药。
“喝药吧。”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陶丰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心里犯怵,就沈南月那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好心的为自己喝药?
“我等一下再喝!”
沈南月将勺子凑近陶丰。
“喝!”
陶丰急忙开口。
“我不喝药,你先放在那里,我现在要喝水………”
沈南月干脆将勺子放下,端着药缓缓开口。
“这里没有水,你只能喝药。”
陶丰见状心里更加觉得不对劲。
“沈南月,你到底想干什么?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沈南月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陶丰,你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这有一天你可能会落在我的手里吗?”
“我告诉你,今日这药,你不喝也得喝。”
“不要说它是一碗药,就是毒药你也得给我喝下去。”
说着就伸手去捏住陶丰的下巴。
陶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沈南月如此可怕的一面,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
他拼命地挣扎。
“呜呜………我不喝………不喝………”
看着药都差点就撒了。
沈南月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玢儿,给我按住他。”
玢儿急忙上前,按住陶丰。
“南月,你疯了吗?我是你的丈夫!”
陶丰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嘶哑。
沈南月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决绝与复仇的快意。
“丈夫?你配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为了那个孟晚,你甚至不惜动手打我,差点把我活活打死,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陶丰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终于意识到,沈南月这次是真的要对他下手了。
他试图用言语来挽回。
“南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孟晚,我马上让她和志儿走,南月…………”
沈南月不为所动,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坚定。
“重新开始?陶丰,你在做什么春秋大白梦,哈哈哈哈,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你死,你死了,我与欢儿都能过上好日子,你不是不愿意和离吗?不是贪图我的嫁妆吗?不是要贪图我沈家的人脉吗?我沈南月能够一手将你扶起来,我也能够一手将你送下地狱。”
说着,一碗药就全部灌进了陶丰的嘴里。
陶丰想挣扎着将药吐出来,可是下巴被沈南月紧紧的捏住,身子也被玢儿控制着,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用带着滔天恨意的眼神,看着沈南月。
沈南月见药已经被彻底咽下去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陶丰,你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孟晚和你的儿子了。”
看着陶丰剧烈咳嗽痛苦的模样,沈南月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陶丰,你放心好了,我刚刚就是逗你的,看在你和孟晚一片痴情的份上,我会把孟晚送下去陪你的。”
“让你们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鸳鸯,对了,还有你们的孩子,到时候我只需要把他扔在大街上,那么小的一个人,很快就会被饿死,然后来跟你们团聚。”
陶丰在床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那碗药在他体内发作,让他感到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痛不欲生。
他悔恨交加,望着沈南月,眼中满是祈求。
“南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救救我……”
陶丰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而沙哑,但沈南月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机会?你当初给我机会了吗?你一次次地伤害我,背叛我,现在却来祈求我的原谅?陶丰,你真是太可笑了。”
陶丰看着沈南月祈求的开口。
“看在欢儿的份上,南月,欢儿需要父亲………”
沈南月听了眼角都勾起一抹笑意。
“欢儿需要父亲?陶丰,你根本就不配当欢儿的父亲,我告诉你,等你死了以后,欢儿就没有父亲了,但是她有一个当将军的舅舅,还有一个深受长公主宠爱的舅妈,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倒是你引以为傲的陶志,只能流落到街头当一个乞丐。”
陶丰的意识开始模糊,明白了自己再怎么乞求都没有用,带着恨意的开口。
“沈南月,你谋杀亲夫,你会遭报应的………”
沈南月看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已经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