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砚把苏瑾送到以后,就想离开了。
但是苏瑾说:“我背后还有一些伤需要上药,我自己看不到,你能帮我吗?”
霍裴砚应了。
坐在她身后帮她上药。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苏瑾把衣服撩的特别靠上。
要是霍裴砚稍微起身,苏瑾前面的春光将会一览无余。
可惜现在霍裴砚心里装着事,并没有别的心思。
匆匆给他上完了药,还替她把衣服拉下。
眼见他就要走,苏瑾泪眼婆娑:“裴砚,你今晚能不走吗?我真的好害怕。”
霍裴砚把手搭在她的头上:“放心吧,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强,你不会遇到危险的。”
苏瑾见他执意要走,心一横,送上了自己的唇。
霍裴砚愣住了。
苏瑾深情地吻着他:“裴砚,我真的好害怕,别走,好不好?”
“嗯?留下来,陪陪我。”
手机突然传出来的铃声唤回了霍裴砚的神思。
霍裴砚推开了她:“你累了,赶紧休息吧。”
他毫不留情的离去让苏瑾气的抓狂。
她费那么力找了那么厉害的律师把程浩保释出来,就是为了上演这么一苦肉计。
只换回了他的几分同情。
她倒要看看他这么急着走是去干什么。
秘书给霍裴砚打了电话,盛浔洗完胃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
霍裴砚回了医院,盛浔被送进了病房。
他在走廊里看到了周煜。
他知道周煜就和霍临珩关系很好,也知道他是很权威的医生,上前叫住他:“周医生。”
周煜停住脚步,回头:“有什么事吗?”
“周医生,我想问问小浔的情况怎么样了?”
今天本来周煜都准时下班回家了,又被霍临珩薅了过来,他已经很疲惫了,推了推眼镜框:“具体情况我已经和你小叔说过了,你可以去问他。”
这话却让霍裴砚不高兴了,声音沉了下来:“我才是盛浔的未婚夫,你有什么情况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周煜挑了挑眉:“……你刚刚好像不在吧。”
霍裴砚一时语塞。
“那我既然问你了,你也应该和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们做医生的职责吗?”
周煜在面对工作都是认真严谨的,对待患者也是耐心温和的。
但是霍裴砚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数落,他的表情也冷了:“霍少爷,这里不是你耍少爷脾气的地方。”
霍裴砚憋着一股火正愁不知道往哪撒呢。
“你都知道我是霍家少爷,就连这家医院都是我们霍氏投资系的,你凭什么对我这么说话,怎么?仗着我小叔狗仗欺人吗?”
周煜没和霍裴砚接触过,第一次接触没想到他是这么个货色。
他也不想给霍临珩惹麻烦,不想再理这疯狗,准备走。
没想到霍裴砚不依不饶,甚至掰住了他的胳膊。
霍裴砚今天被霍临珩刺激到了,霍临珩他对付不了,他身边的人他还能怕了不成?
“霍裴砚!松手!”
身后传来一声厉呵。
霍裴砚被这熟悉的声音震得清醒了不少。
霍临珩走至周煜的身边:“没事吧?”
周煜咧嘴一笑:“没事,就是有点困,你下次别大半夜把我薅过来就行了。”
霍临珩凌厉的眼神射向霍裴砚,一点面子都不给地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周煜咂咂嘴。
骂这么狠。
霍裴砚低着头,脖子憋得老粗。
拐角处的苏瑾气的牙痒痒,原来,霍裴砚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盛浔。
枉费她费这么大力,受这么大的苦上演苦肉计。
愤怒过后的苏瑾很快恢复了理智,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霍裴砚最近对盛浔越来越上心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
第二天。
盛浔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许灵担忧的眼神:“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就是还是有点昏昏沉沉。
她没忘了昨天的事。
“昨天是谁救得我?那个刘主管呢?”
许灵的面容上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是你小叔霍临珩救的你,至于那个刘主管被警察带走了。”
盛浔不自在的眨了眨眼:“你都知道了。”
许灵点点头。
她都快要吓死了好不好。
她就说为什么第一次偷拍霍临珩的时候,那个男人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又在盛浔出事的时候,那么着急。
搞了半天,人家都沾亲带故的啊。
她昨天知道了盛浔就是霍氏独孙的未婚妻的时候都要吓死了。
“姐,你身份……居然这么显赫。”
显赫……
盛浔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她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假千金,有什么可显赫的。
谈话间,霍临珩和霍裴砚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女警察。
霍裴砚率先挤在床前:“小浔,你别怕,警察来了,你把昨天的情况如实和警察说。”
盛浔仔细回忆着昨天的每一个细节,如实的和警察交代着。
当霍临珩听到她是为了找自己才中了别人的圈套的时候,眉心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警察点点头:“了解了,刘厂也承认了,他是见色起意,所以才给你下了药,准备行不轨之事。”
盛浔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早有预谋对我下手,为什么不选在酒店,而是把地址选在酒店包厢。”
这好像说不通吧。
警察:“的确,这里有些地方还存在疑虑,我们会仔细调查的。”
霍裴砚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自在:“我觉得如果刘厂真的是临时见色起意的话,可能当时也没想太多,再说了,如果他提前把地方约在酒店,盛浔未必会过去。”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回去会好好调查的,你先好好休息。”
盛浔:“好的,谢谢警察。”
送走警察,霍裴砚积极地给盛浔倒水:“渴了吧,快喝点水。”
“谢谢。”盛浔接过了杯。
刘厂有一句话忽然浮现在了盛浔的脑海,她忽然抓住了霍裴砚的手腕:“我记得,刘厂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的,他为什么还这么有恃无恐的行凶?”
霍裴砚顿了下,笑说:“这就该问问罪犯是怎么想的了?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当下是好好养身体。”
盛浔若有所思。
一直没开口的霍临珩忽然说:“裴砚,我记得刘厂是你手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