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轻微但却急速的敲门声。
把尚在沉睡中的江尘惊醒了。
不过这个时候,薛景云已经起床挽红妆,正对镜梳头呢。
吱呀!
薛景云上前开了一道门缝,带着责怪的口吻低声问道:
“这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我夫君还没睡醒呢。”
来人是个丫鬟,压低了嗓音低声赔罪道:
“小姐,对不起……”
“可是……是老爷让我来喊小姐跟娇客前往大堂去的,有急事儿。”
薛景云听了,低声叱道:
“有什么急事,能比我夫君睡觉更重要?”
“你去回复爹爹,等夫君睡醒之后我就带他过去。”
“可是在此之前,莫要再遣人来催促了。”
薛景云说到这里,似乎打算重新掩门,却被那个丫鬟给倚住了门框……
“哎,小姐,你别生气呀!”
“是长公子靖边将军醒了呢!”
“所以老爷才命我来喊你们过去的。”
丫鬟的脸上,难掩喜色。
毕竟靖边将军虽然治军严明,但是在家里却平易近人,对这些下人们也极为友好,没少了赏赐他们。
“我哥哥醒了??”
薛景云听了,差点儿高兴的跳了起来!
“嗯嗯!”
“所以老爷才让我来通知小姐的,还求小姐莫要生气。”
薛景云听到昏迷了将近两个月的哥哥醒转,高兴的手舞足蹈。
回身到了梳妆台前,把一个足金的手镯拿起来,塞入丫鬟的手里。
“这是给你的赏赐!”
“去吧,告诉爹爹,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丫鬟得了赏赐,点头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去了。
躺在被窝里的江尘,心中暗暗叫苦。
“这靖边将军的体质可以啊!”
“怎么醒转的这么早……你再晚醒两个时辰,我就可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这下可好,一时半会恐怕走不了了。”
江尘的心中,暗暗发愁。
等到靖边将军醒过来后,必然要问这新妹夫的来历。
恐怕到时候所有的事尘埃落定,薛三爷也会着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了。
“让薛景云做老三,虽然确实有些委屈她了。”
“可是没有办法啊,这先来后到的规矩不能破。”
“要不然的话,将来我再娶了其它的女人,难道还有再重新排序不成?”
“哎,委屈点儿就委屈点儿吧,大不了平时多对她好一点,多陪陪她,也就是了。”
在内心深处,江尘对薛景云还是有一点歉意的。
但歉意归歉意,规矩归规矩,不能破。
“夫君,你也醒了呀?”
就在江尘躺在被窝里沉思的时候,薛景云已经掩好了门,反身到了床前。
看到江尘睁着眼睛,便开心的像一只蝴蝶一般,在床前蹦蹦跳跳了起来。
“你好歹也是府里的小姐,又是军中的女将军,怎么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啊?”
江尘看着薛景云天真可爱的模样,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跟她在一块。
“不是啦……”
薛景云抿嘴一笑。
“也就在夫君的面前,人家才这样,出了这道门,景云才不会给那些人好脸色看呢。”
江尘点了点头: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咱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对我也是那副高冷的模样,简直跟寒冰一样。”
薛景云嘻嘻一笑,一扬眉毛说道:
“那当然喽,豪门阔少我都见得多了,何况贩夫走卒?”
“你以为我随便见个男子,就对他温柔相待啊?”
江尘看着薛景云那如同羊脂白玉的手腕,无暇又全是胶原蛋白的小脸蛋,再看她这幅得意的小样儿。
不禁用手一扯,将她娇小的身躯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坏笑着说道: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吧?”
“就是这个贩夫走卒,此刻已经成了你的夫君。”
江尘的手,又在薛景云柔滑的肌肤上游走起来。
“啊,不要嘛……”
薛景云想要拿开,可也只是嘴上央求而已。
“我哥哥醒了,咱们先去前厅,等完事之后再……”
江尘一翻身,把薛景云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求求夫君,不要……”
从在西山军帐里的时候,江尘就知道薛景云有个致命弱点。
只要被他吻住,就会全身缠斗,呼吸加剧,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又是一场激战之后。
江尘这才坐了起来,意犹未尽的看着面前的娇妻。
“你这个坏人,哼!”
薛景云噘着嘴坐起来,重新梳理好了被弄乱的发髻,然后才打来热水,服侍江尘洗漱。
“哥哥醒了,我都两个月没见哥哥说话了。”
“咱们快去前厅吧,哪怕让我看一眼呢……”
“好不好呀,夫君?”
薛景云一边替江尘擦着脸,一边商量着说道。
“嗯嗯!”
江尘点了点头:
“咱们这就去。”
他把心一横:
“一切随便吧,该来的躲不掉。”
“既然娶了薛景云,丑女婿早晚得见丈母爷,更何况我还不丑呢!”
“不管怎么说,救醒薛景麟,我居功至伟,他还能把我怎么滴?”
“唉,娶寡妇有娶寡妇的待遇,娶豪门望族的千金,也有娶千金的烦恼啊!”
江尘无奈的穿戴整齐,和薛景云手拉着手,往前厅而来。
“丫头,你越来越懒惰了!”
刚跨步进来,正好和满脸不高兴的薛三爷撞了个满怀。
“你哥哥醒了,睁眼第一件事就是问你去哪儿了。”
“你倒好,我遣人喊你那么久了,才姗姗来迟!”
薛三爷开局就是一顿责怪。
“爹爹……”
薛景云侧脸白了江尘一眼,画外音:【都怪你!明明起床过来就行了,非要再……】
“爹爹莫生气,江尘听到哥哥醒了,一早的就要过来,是女儿的腿上伤又复发了。”
“疼的厉害,所以才晚来了一些。”
在父亲的面前,薛景云想要江尘有个良好的形象。
所以就随便编了个瞎话,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什么?又复发了?”
“我就说么!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一天晚上就痊愈了呢!”
薛三爷听到女儿病情未愈,立刻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