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说什么自己是念术师界的顶流，可顶流混成这样，周洁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杨光。
但这个钱，周洁莹肯定是要借给杨光的。她可不想看到杨光因为吃不起饭而选择作奸犯科，如今的周洁莹，好歹也算半个公家人了。
这娘们，也开始讲究起身份。环顾杨光的破狗窝，她觉得这里，就很有失身份。
“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关了这里？”
周洁莹突然问了一句让杨光十分警惕的话，老处男面露不善，他反问周洁莹。
“怎么，你想包养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旦回答不好，下一秒，杨光就会轰周洁莹出去。为钱，杨光什么都能做，却唯独不能出卖自己的肉体。那是多少钱，也不能交换的！
可偏偏老处男又憋的非常饥渴，真要郎情妾意，那还不得干柴烈火！所以，他跟周洁莹之间，只能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各种毒舌，也是逼周洁莹憎恨他。
果然，经过杨光多番的毒舌挖苦嘲讽，周洁莹对杨光根本提不起一丝那方面的念想。
“包养你，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个反问好，总算没让杨光跳起来急眼。只是周洁莹后面的话，多少是伤到了杨光的自尊。
“我是说，反正你也没生意，这里租金还不便宜。不如干脆关掉，随便租个小破屋，然后，有生意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什么叫我没有生意？老子这么大的事务所，难道是摆设吗？只是最近不太景气，过段时间就好，是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杨光狡辩着，他不肯关店，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再说了，有这家事务所在，我就是老板。关了，哼，真以为我是你的助手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档次？我什么档次？喂，我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
靠，真是没有礼貌！”
周洁莹不走，难不成还站着让杨光嘲讽。习惯归习惯，可周洁莹不贱。摔门而出，她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了。
“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借钱还这么嚣张的！”
“今天，你见到了！”
隔着门，杨光回答着周洁莹，态度还是那么的嚣张。可杨光好像忘了一件事，周洁莹说会借，可钱，却还没有到他的手里。
所以第二天，眼看着真没米下锅，杨光很不要脸的主动上门了。但开门的，却不是周洁莹了。
“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长官，这么巧。你家里也闹鬼了吗？”
开门的，正是当初给杨光录口供的张探长。边上，还有他的徒弟小跟班。带着徒弟上门，那就不是家里闹鬼了。张探长，是带着任务来的。
周洁莹也是大忙人，上任才两天，案子居然一件接一件。
‘这大概就是正式工跟临时工之间的差距了！’
心里腹诽着，杨光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就算是对他有偏见的张探长，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这家伙，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果然是天生的鸭！’
两个人心思各异，张探长有公职在身，他态度比较强硬，居然代替周洁莹直接赶起了杨光。
“我有公事，不管你有什么事，外面等着。”
杨光穿越过来那么多年了，可他终究是在另一个世界长大的。世界观，早就已经成型了。在他的世界里，天大地大都没有国家大，爹亲娘亲也没有……
说远了，反正一听到公事，杨光下意识的就要后退。反而是周洁莹，她喊了一句。
“不用，让他进来，他是我的助手，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不需要回避。”
“助手？他？”
张探长一脸不可思议，他的跟班小徒弟更是安慰着自己的师傅。
“没想到，周顾问真好这一口。师傅，看来你没戏了！”
什么助手，这对师徒先入为主，显然是误会了杨光跟周洁莹之间的关系。张探长还的脸上还露出了明显的失望，无形中，杨光破坏了一段姻缘。
可这家伙还丝毫没有感觉到，大摇大摆的来到周洁莹身边，也不提工作，直接就是把手一伸。
“钱！昨天你忘了给了！”
这话，很自然的又让张探长误会了。所谓因爱成恨，发现周洁莹的私生活居然如此糜烂，他一改先前的绅士风度，拿出了办案时的扑克嘴脸。
“你们的事，等我们走了再说。这个案子，周顾问的意思是？”
“案子？”杨光插了一句嘴，他是人，是人就有好奇心，“什么案子？”
一个鸭子，还关心什么案子。张探长正准备呵斥几句，可没想到，周洁莹居然真给杨光解释了起来，那态度，更是让张探长心碎。
“过江龙，听说过吗？”
“过江龙？怎么听着这么像道上的人？”
杨光隐隐觉得有些耳熟，可道上有类似诨号的人不少，他找不到能对号入座的。考虑到干活的肯定是杨光，所以周洁莹必须解释到位。
“就是道上的人，听说最近才突然出现在清水。打伤了不少人，可除了一个外号，警方也没有其它的线索。只知道，那家伙非常能打。
还好几次逃过警方的追捕，经验异常丰富，警方已经把他列为高度危险人物了。”
“非常能打？所以，你们怀疑，他是念术师，想要让我……们去查一查？”
找上周洁莹，肯定不是普通的案子，杨光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心已经拔凉的张探长懒得回答，倒是他的徒弟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真是念术师，这个案子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可那个过江龙神出鬼没，很不好找。我们只知道，每次清水帮派大乱斗，总会出现他的身影。
每次过江龙的现身，都免不了伴随大量的伤者。我们不能放任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在清水乱来，如果他真是念术师，我们就会寻求支援。”
事情，很明白了。杨光也猜出了这个过江龙的大致情况，他讥讽的来了一句。
“我觉得不会是念术师，哪有念术师混的那么惨，居然去给黑道当打手？这家伙，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