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沐林几个跳跃落在张琦华的院子里,把刚才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她似乎早就准备着这个时刻的到来,反而没有什么惊慌。
这让曲沐林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省去了安慰她的一些话,笑了笑道:“你自己注意点,我去太子府看看。”
“你小心点。”张琦华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那片我熟,我也挺怕死的,知道分寸,嘿嘿。”
太子府虽然属于皇城的范围之内,但是又相对独立,曲沐林没有进入过太子府,但是太子府的位置,他早就查探过,周围的地形也都熟悉。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这位太子爷,已经当了四十五年的太子各方面也都挺强势。在离太子府两条街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等他相隔一条街的时候,突然被几个黑衣人给围住了,还都是武将巅峰的。
他心里暗叹一声,大意了。
此地距离太子府还有一条街超过一百多丈,所以没有放出神识探查。没想到这太子府的保卫工作做的如此周全。
既然是夜探,当然是做了准备的,他是黑衣蒙面偷偷靠近的,正常人看到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正要强行突围出去,为首的黑衣人呵斥道:“哪一组的?”
曲沐林一愣,随即明白了,掏出之前得来的影卫腰牌交给他。
为首黑衣人不满道:“不懂规矩。这个时辰不知道不能从街上走吗?”
说完指了指了不远处一个小门道:“从那边进去。”
他放出神识一探,才发现那小门后面的民房都被打通了,直接通往太子府后门。
还是低估了太子,这位爷所图甚大,太子府后面的整条街都被他控制了,里面暗藏着不少高手,还有两个武宗境界的高手,气息并没有刻意的隐藏。
“对不起,有急事要禀报,所以着急了点。”
为首之人将腰牌还给道:“下次注意,现在风声紧,就是当场把你杀了也是白死。”
曲沐林接过腰牌道了声谢,进入小门,过了第一道门验了下腰牌后,进去就顺利的多了。
沿着通道来到太子府北门,再次查验了腰牌被放行。
进入到太子府里,不清楚该怎么走,放出神识查看,发现西边的的一处堂屋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个像他一样打扮的黑衣人,眼睛一亮,混在相同的人群中暴露的风险小一些。
正想过去看看,被刚刚查验他腰牌的管事叫住了:“四十五号,你们组长办事不利已经被太子处死了,你们一组的先去耳房等着,稍后总管大人有事找你们。”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曲沐林发现那堂屋边上的一个一间耳房里已经聚集了五个人。
他没有说话,点点头朝耳房走去,同时放开神识,
里面五人,一个有些不安的来回踱步,一个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有两人在交头接耳,还有一人在静静的听着两人的交谈。
交谈的两人也都蒙着面,一个魁梧壮实一个清瘦矮小。
让人惊奇的是,那魁梧黑衣人对矮小的黑衣人很是恭敬:“四十四号,你说总管单独找我们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选择新的组长了”
那魁梧汉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安起来。
魁梧大汉压低声音道:“这个时候当组长那不是。。。。。。”
旁边听他们讲话的黑衣人很年轻,有些不解道:“六十一号,当组长不好吗?”
魁梧大汉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谁爱当谁去当,反正我不当。”
那年轻人有些疑惑的问矮个子道:“四十四号,为什么他不愿意当组长?”
矮个子看了他挂的腰牌一眼,淡淡道:“你是新进的,不懂也正常,影卫之间都是以代号相称,彼此之间不知道真实身份,除了有任务,平时也不会有联系。要是放从前,组长虽然权限不大,但是好处不小。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唉。”
那六十一号魁梧大汉道:“我们组成立到现在,一共就有过四个组长,前面十几年换了两个,但是现在一个月就换了两个。
现在这个时候当组长,以太子的脾气,不就撞在枪口上送死吗?”
那四十四号矮个子轻喝一声:“你小子不想活了,太子的事也能是你能够议论的吗?
我们的职责就是听命行事,等一下总管大人让谁当就谁当呗。”
六十一号大汉看了看其他两人,又朝门口看看,小声道:
“我可听说了,要是再找不到人耽误了太子的大事,大伙都没好果子吃。要说放半年前的话,这组长的位置我还真想争一争,现在的话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不断来回踱步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人不是被九虎山的人送出城了吗?怎么会就这样的没了呢?我的眼线可是亲眼见他拉着那棺材出城门的。”
六十一号大汉看了他一眼道:“四十二号,你就别走来走去的,搞的我眼晕。九虎山的人不是传信说了嘛,他的八当家也一起消失了,也许有事耽搁了呢。”
那四十二号冷哼道:“什么消失了,分明就是他们搞的鬼。这王城中还有谁能从他们手里抢人。”
那最年轻的黑衣人道:“他们九虎山不也是太子的人吗?难道他们还敢欺上瞒下把人抢走?”
四十四号淡淡道:“抢走倒不至于,但是坐地起价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九虎山本身就是一群盗匪出身的强人。九虎山不是一座山,是九个盗匪组成的团伙。
后来犯事被打散之后就逃到了大楚下面的各个郡府,九虎山就是有九个山头,当家的死后就推出自己的人接替。因为散布的地方不同,发展也不同,实力也是参差不齐。
但是毕竟是同出一脉同气连枝,自从他们大当家的突破到武尊以后又聚齐了分散的众匪。
这才受到太子重视。
当时太子殿下收服他们的时候也费了很大的劲,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是盗匪终归是盗匪,人心不足,坐地起价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