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历莱在电话中提到付现款时,明显感受到大腿上的女秘书身体抖擞了一下!
金历莱放下电话,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我憋不住了,我去一趟卫生间!”
女秘书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虽然金历莱从女秘书的苍白脸色上觉察出异常,却也说不出什么!
几天前,女秘书在金历莱的办公室接起一个电话,电话中却传来母亲的声音。
“闺女啊,我是妈妈,你怎么还托人带来这么多好东西,爸爸妈妈在家都好,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女秘书疑惑不解,急忙问道:“妈,你怎么知道老板的电话?我没有……”
没等女秘书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男子声音,“阿姨,让我说两句……”
接着电话中传来男子声音,“你放心,有事我会联系你!”
女秘书还想继续问,电话中已经传出挂断的嘟嘟声!
女秘书正恍惚间,就有人过来说有人找自己。
见到女秘书,对方直奔主题,要女秘书配合签下一个高额违约金的订单。
并且在最后威胁女秘书,说道:“你别无选择,事后不仅你的家人安然无恙,你本人也会拿到一笔不菲的奖励!”
而当女秘书听到金历莱在电话中提到,再签一个高额的现金采购合同,女秘书知道金历莱完蛋了,即将陷入了一个连环的骗局!
女秘书在外面徘徊,是否不要奖赏直接走人。
“啊!”
女秘书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女秘书再次看到那名男子,女秘书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子递给女秘书一张支票。
“这是你的奖赏,不过若想你的家人无恙,现在回去,想办法让你的老板签下那份进货单”
女秘书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哪有那本事,再说了,老板已经同意了”
“不,我要再回去,代表我们亲自监督老板签下合同,记住,拿出你的勾魂的浑身解数,不能让他将事情串联起来”
“我…”
“我说过,你别无选择!”
女秘书再次回来,恰逢同事拿着采购合同走进老板办公室。
女秘书扭着诱人的腰肢从同事手中抢过合同,来到办公桌内侧,一只手放下合同,另一只放在金历莱的大腿上,轻轻的撩拨着……
“老板,请签字”,女秘书的声音透着蚀骨的魅惑!
“哈哈,好,好”
金历莱一边签字,一边还有模有样的说道:“督促他们立即发货,原料一到,所有人全部下车间加班”
三天后,金历莱在厂区办公室,因为找不到女秘书,正在大发雷霆。
突然,被跑进来的中年高管打断。
“老板,你在这里,出事了”
金历莱内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老板,那批纺线全是烂线头,根本用不了”,高管回答道!
“你说什么!是哪一批?是刚刚高价采购的那批?”
金历莱自问自答,已经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
“是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金历莱喃喃自语,已经失去了方寸。
“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外所有的供应商,大的供应商无法供应,小的供应商量又太小,现在只剩下一家,不过……”
没有人知道,当女秘书将金历莱公司所有的供销信息交给阿龙后,斐荣已经联系国外驻点和各个供应商签订了合同。
也就是说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也只有斐荣手里有货。
“不过什么?”
金历莱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忙问道?
“他们的要价太高啦,明显是趁火打劫”
“高,价高也得要,否则你知道我们不能按期交付,我们的违约金多少吗?”
“老板,我们不仅不会有利润,还会赔钱的”
“没办法了,赔钱总比破产好,快去联系吧!”
十分钟后,高管再次找到金历莱。
高管神色紧张地说道:“老板,对方又涨价了”
“什么!”
金历莱面如死灰,此刻他已经猜出自己很可能被下局了,可是已经骑虎难下。
“老板,对方说那是昨天的价,每天翻一番,订不订购随我们,不过可以先验货”
“好吧,去签约吧,希望能度过这一劫,我到底得罪了谁!”
至此,即使金历莱按时交货,因为成本的提高,最终也会赔掉家底,不过也只是从头再来。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在布匹纺织出来,准备进行染色时,又出了变故。
因为在头一天,阿龙找到了印染师傅,坦白并承诺金历莱会破产,收购后让印染厂独立出来交由师傅管理。
想到金历莱平时的跋扈和吝啬,印染师傅毫不犹豫相信了对方,选择了休假。
“老板,印染师傅集体旷工了”
“什么,这帮白眼狼,派人去找,抓也要给我抓回来上工”
金历莱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去了,被打了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和黑帮扯上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让警察去,平日里拿我的、吃我的,也该派上点用场了”
“找了,警察说是民事纠纷,让我们自己解决”
金历莱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一直供奉的探长,不过没有说上两句话,便瘫坐在座位上。
金历莱如同中邪,不停地唠叨着,“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得罪了……”
直到有一天,纺织厂、印染厂、制衣厂全部停工,金历莱孤寂的坐在办公室,才想起了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家了!
金历莱拖着疲惫的身体跨进家门,迎来了自己的发妻,让自己生厌的黄脸婆的咒骂声!
“你还知道回来,这次怎么没领回狐狸精呢?”
金历莱没有理会发妻,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还记得这个家,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就算你讨厌我,可你总该知道你有一个儿子吧!他可是你亲骨肉,哪天被人打死了,你都不知道,你回来干什么……”
金历莱从发妻絮絮叨叨中,似乎找到了问题,连忙问道:“那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在哪?”
“在哪,在床上躺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