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深提议“那就去深夜酒吧吧!”
怎么说他自己的场子,也会比较有安全感。
他自己的话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带了杨棉和她的同学们。
杨棉说“我没意见,哪个酒吧都行!”
方怜也是“都可以。”
霍炎深和沫星辰都没有开车出来。
决定好了之后,几个人就打车出发了。
酒吧里像是被点燃的篝火堆,热闹得要把屋顶掀翻。
五彩的灯光疯狂地旋转闪烁,照在人们洋溢着笑容的脸上。
舞台上的乐队激情澎湃地演奏着,鼓手的鼓点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节奏摇摆。
大家举杯欢呼,笑声、歌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海洋里。
方怜第一次来酒吧,有些兴奋的说“好热闹啊!”
杨棉也是对这里感到十分好奇。
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眼尖的酒吧经理看到了霍炎深,想要上前打招呼,霍炎深冲着他摇了摇头。
能当酒吧经理的人,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
经理立马会意,“深爷”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经理招来招待员。
特别交代“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好好招待,不能出半点差错,知道吗?”
招待员好奇的问道“廖经理,他们是谁啊?”
“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记住把人招待好了就行。”
“好的经理,我知道了。”
来到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
“先来一打啤酒。”方怜找了个位置坐下豪迈的来了一句。
方怜和沫星辰坐在一起,杨棉和霍炎深坐在一块。
啤酒很快就端了上来,方怜热情地给大家倒满。
杨棉看着眼前泛着泡沫的酒杯,心里既好奇又有些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喝啤酒。
她轻轻端起杯子,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抿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几杯酒下肚后,杨棉的不胜酒力就显现出来了。
她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原本就明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上去格外动人。
霍炎深注意到杨棉的变化,有些担心地凑近她,轻声问道:“杨棉,你还好吗?要是喝不了就别喝了。”杨棉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霍炎深。
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拉住霍炎深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身边拽。
霍炎深毫无防备,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前倾,两人的脸瞬间凑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霍炎深,我好想你,分开那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杨棉的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霍炎深的脸上。
霍炎深的心猛地一颤,看着眼前脸颊绯红、眼神懵懂的杨棉,他的喉咙有些发紧。
杨棉说他们分开那么多年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前就认识吗?
可是杨棉和他都才十八岁啊!?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杨棉在一起过,这是怎么回事?
方怜和沫星辰原本正聊得热火朝天,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先是一愣,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浮起一抹坏笑。
方怜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哎呀,看来我们在这儿当电灯泡不太合适呢。”沫星辰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我们去那边跳会儿舞?”说着,两人便起身,笑着朝舞池走去,留下杨棉和霍炎深在原地。
霍炎深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轻轻握住杨棉拉着他领带的手,想要把她的手松开,却又舍不得用力。“杨棉,你喝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无奈。
“我没醉!”杨棉不依不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轻轻戳了戳霍炎深的脸颊,“我真的好想你,夫君”
夫君,是前世杨棉和他成亲时对他的称呼。
霍炎深闻言,脑袋嗡的一声,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下意识地追问:“你说什么?夫君?杨棉,你到底在说什么?”
杨棉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深情,她的手缓缓抚上霍炎深的眉眼,喃喃道:“前世你被迫跳崖自杀,五千年了,我等了你五千年,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霍炎深的心被这些话搅得乱成一团麻,前世今生之事,太荒唐了。
可杨棉此刻这般真情流露,又不像是在说谎。
五千年的等待,杨棉居然等了他五千年。
怪不得他对杨棉会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原来他们前世就是夫妻吗?
所以这就是杨棉这一世接近他的目的。
他稳了稳心神,轻声哄道:“我在呢,都过去了。”
杨棉却像是想起了伤心事,眼眶一红,泪水滚落下来:“你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霍炎深看着她落泪,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抬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杨棉,你先别激动,慢慢说,我听着呢。”
此时,酒吧里的音乐依旧震耳欲聋,人们在舞池中尽情摇摆,丝毫没注意到这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杨棉突然紧紧抱住霍炎深,将脸埋在他怀里,哭得肩膀微微颤抖:“我害怕,我害怕这又是一场梦,醒来你又不在了。”
霍炎深死后,多少个日日夜夜,杨棉在山上以泪洗脸。
做梦梦到霍炎深,她每次想拥抱他,就会惊醒。
五千年的等待,太漫长了,所以她才会封锁自己的记忆。
第一次见到霍炎深时有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他就是她等了五千年的人。
要不是受王主任那块玉佩的刺激,她也不会那么快解封恢复记忆。
霍炎深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不是梦,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杨棉的眼泪,深深地刺痛着霍炎深的心。
他不知道杨棉这几千年来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