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湖……是他想的那个醉生梦死湖吗?
还有哀鸣谷是什么鬼?!
昙生一脸震撼。
脑海里飘过一行弹幕:死去的我,竟如此受欢迎。
言初咋着舌:“啧啧啧,人间白月光。”
游文钦摸着下巴:“那这是演哪一出,我那死去的白月光又活了?”
陈一归嘴角扯了扯:“关键问题好像不是这个。”
司空佑明懒散的靠在昙生旁边:“快,昙大厨,用你无以伦比的魅力,征服一下他们,问一下三件信物在哪,怎么获取。”
“信物?”
听到声音的小摊贩倏然抬头:“你们不知道三城也就算了,难道不知道信物已经被我主回收了吗?”
他指了指路口的大牌子:“就算不知道,你们看上一眼也是好的,那写着呢,你们不会就是我主找的人吧。”
距离最近的巫千逸走到牌子前,念出上面的字迹。
“三城信物已经放到了主城,想要王座自己来取,别祸祸那群吃货了。”
言初挑眉:“什么祸祸,我们是那种没有素质的人吗?顶多让全城来一场爱的哭泣,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林恒扯了扯嘴角,好好好,不算祸祸,那算什么,算他们贪吃吗?!
他承认他有点破防了。
林恒直接迈出一大步,三下五除二,绑了昙生就跑。
昙生:?
几人迅速跟上,伸出手挽留,活像夕阳下追着少女的消防员。
“危险啊!”
“拐卖啊!”
“劫色啊!”
“…………”小摊贩们木着脸,看着几个神经病远去,久违的感觉到了无语。
“劫个鬼的色!”林恒大怒,“你们再乱说,我就把昙生投湖!让他在自己造的醉生梦死湖当景点雕塑!”
昙生再次打出一个问号:“我纯受伤啊?”
林恒不愧是进入分城窃取过信物的人,扛着昙生愣是跑出了十几里,把一群人带到了主城前。
主城的守卫看了林恒一眼,默默抬头望天。
林恒扛着人就进了主城。
昙生这才感觉到不对:“不是,你带我去哪?”
“去见暴食之主。”林恒脱下了伪装,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目光中带着阴寒,“帮我毒死那个狗东西,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轮回小队跑进主城,言初还跟望天的守卫打了个招呼:“辛苦辛苦,待会多吃点。”
守卫仰着头,摇了摇:“不辛苦,命苦,赶紧的毁灭吧。”
这下轮到其他人懵逼了,这到底啥意思啊?
守卫仰天长叹,藏起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脸:“有人已经突入其中,快进去吧。”
家人们,谁懂啊,就在不久前,风和日丽的一天。
一群黑袍人突然出现,冲过来对他们就是一顿胖揍,就像洪荒猛兽一样,直直闯入主城,啪的一声把三个信物丢到了中心。
黑色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横亘在半空。
然后无比整齐的拉下兜帽,露出一张张人脸。
老天奶啊,谁懂那一幕啊,心肝都快吓裂了啊,虽然已经没有那玩意了。
但是那群翻天覆地的魔鬼又又又又来了,吃都吃不安生啊!
还放了狠话,过两天自有人来取这王座,暴食之主也答应了,他们怎么敢拦啊!
轮回小队莫名其妙的进入主城,然后一路追着林恒跑。
游文钦大喝一声:“呔!把我们的白月光放下!”
吓得言初一抖,一板砖飞了过去。
砰!
林恒应声倒地,昙生摔在地上,优雅起身。
周围顿住的异生物非礼勿视,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这种奇怪的态度让轮回小队异常诧异,自从进入暴食之层,他们见到的异生物都十分奇怪。
默默缩小存在感的三眼狼翻了个白眼:“有啥奇怪的,一看就是被揍了呗。”
被揍了,才会老老实实。
言初皱眉:“确实,我们都这么癫了,也没人出来阻止,看来有人来过。”
司空佑明面露哀愁,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不如……先去看看这位暴食之主吧,听听他到底想做什么。”昙生提议道。
轮回小队的人目光锐利,一步一步走向中心,三眼狼咬牙切齿,小小的身躯,有着大大的力量。
咬着林恒的裤腿往里台阶上拖。
“当-当——当——”
众人回头,什么东西在响,哦,是林恒的头。
走到主城中心处,昙生伸出胳膊拦住几人:“我先去看看吧,好歹曾经和他打过交道。”
褚清不放心,本来想跟着。
昙生却十分认真的道:“我想一个人去,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去吧去吧,有事记得叫我们。”言初点了点头,她乐得摸鱼。
昙生走进大殿,空旷的大殿和记忆中没有任何差别,王座上的人被一片黑暗笼罩,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你来了。”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不带有丝毫的情绪。
“嗯,和之前相比,你好像……更不像个人了。”昙生皱了皱眉。
“因为剥离了人性。”王座上的人回答的坦然,“我不太喜欢战斗,所以我的选择和百花不同。”
“什么意思?”昙生不解。
幽深的叹息响起,王座上的人挥去迷雾,显露出身形。
“你……你是!”昙生惊愕,“林恒?!”
王座上的人抬起眼,冷峻的脸上并没有面具覆盖,昙生认得出来,这绝对是林恒!
“怎么可能,林恒不是在外面吗,他刚刚被言初一板砖拍晕,被三眼狼叼上来的!”
暴食之主:……
“她就不能对剥离出来的我,好一点吗?”
“阿嚏!”门外的言初的打了个喷嚏,捡了根树枝戳了戳晕过去的林恒。
“这家伙突然把昙生带到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司空佑明叹了口气,“别戳了,再戳下去他就该醒了。”
言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高高举起板砖:“再装,我就让你彻底昏迷!”
“停!”林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正了正自己的面具,没好气的白了言初一眼。
“什么仇什么怨,用得着下这么重的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