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一脚踩在舞台边缘,拿起话筒:“咳咳,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就是轮回歌舞团,今天第一次出道,不太熟练。”
“还请大家多多关照,那我们的直播节目到此结束,咱们有缘再见!”
一场前所未有的节目,最终以无厘头收尾,直到屏幕暗淡,看着这场直播的人也久久未能回神。
“总觉得……这屏幕会再度亮起。”
恍惚中,迷茫的灵魂仰头看向天空,深沉的夜色已经退去,摇曳的风从发丝中穿过,带着理智回归的清凉。
短短一夜,天翻地覆。
“轮回……”
一朝大梦初醒,除却迷茫,他们的人生仿佛才刚刚开始。
就像蒙着眼睛跑了几万米的马拉松,又被几万个人暴打,最后,围栏外面跑过来一个人,一脚踹飞腐朽的围栏。
扯下他们蒙眼的布,大声喊着。
这特喵不是马拉松!是大型跑步机!你被骗了!
突闻噩耗,整个人从骨头缝里都透露着疲惫,但那颗已经萎靡不振的心脏,居然疯狂跳动着,期待着什么。
柯尔斯星域的人捂着心口,眼底深处生出疯长的怒火,点燃瞳孔,总有一天,会把压在身上的不公,烧的一干二净!
而此刻,所有人关注的目标,正准备大吃特吃。
不需要华丽的殿堂,就地落座,昙生捞起节目组剩余的食材,开始动工。
六个人打下手,倒水,洗菜,娴熟的好像食堂后厨的打工人。
跟来的士兵们一脸懵逼。
“强者,也会自己做饭?”
陈一归歪头,一副你们在诧异什么的表情。
“人是铁,饭是钢,自己做的饭更香,你们要想吃的话,拿食材帮忙啊。”
“哦哦。”一个士兵条件反射的翻出军队补给,撸起袖子蹲了过去。
蹲下去才发现不对,让九阶给他们做饭,这对吗?
士兵懵逼的抬头,对上同伴看傻子的眼神。
士兵A:你是不是傻,真蹲过去摘菜啊!
士兵b:那怎么办,我都过来了。
“帮忙削个土豆。”
望着言初递过来的土豆,士兵b默默接过,开始削皮,完全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战友一眼。
那仿佛要削了他的目光,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九阶巅峰之上递过来的土豆,我敢不削吗?
言初瞥了一眼呆站着的人:“站着做什么,把那边的火炉拿过来,串肉烤肉会吧,赶紧的忙活起来。”
“这么多人呢,炒菜火锅可不够吃。”
名为兰哲的少将编起袖口,拿起鹿帧旁边的肉,提刀就剁,吓得一旁被俘虏的桑迪和梅尔特直皱眉。
“喂,剁肉能离我们远些吗?”梅尔特躲避着溅出来的水,崩溃的抓狂。
“俘虏就俘虏,还搞虐待是什么意思!”
游文钦倏然抬头,双眼圆睁:“妈呀,不小心溅点水就是虐待了,那抽你一鞭子,岂不是……灭绝人性?十恶不赦?”
梅尔特挣扎着,拖着绳索耿着脖子往前:“要杀就杀,我无话可说!”
梅尔特动一下,桑迪就要被捣一下,在被肘击了七八次后,她忍无可忍的咆哮道:“别动了,你这个傻逼!”
“要死你去死!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有什么证据能提供给他们,我可不想白白送了性命!”
梅尔特嗤嘲道:“那顶天的二十一人都能被查到,你觉得他们需要我们提供的证据?对那些娱乐圈的王八蛋有兴趣?”
桑迪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转身给梅尔特一巴掌,有没有用总得试过才知道。
他们这种打造出来的揽钱工具,虽然知道的多,但束缚也多,是无人在意的小配角,夹缝中生存而已。
做错的,无非是踩着别人上位,在之前桑迪会这么想。
但看到了希文将军留下的东西,还有二十一人背后利益造成的尸山血海,再说自己无辜,那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桑迪苦笑,改变自己的说辞:“我知道的那些东西,可以全部交给你们,只求不要公布我的身份,就说我是死于意外,不要祸及家人。”
梅尔特张了张嘴:“我没家人,就我一个,知道的东西恐怕还没有桑迪多,要杀要剐,随便吧。”
正在摘菜的言初肘了肘巫千逸:“你看,他们像不像扭动的蛆。”
巫千逸手下微顿,掐掉不要的菜叶子,瞥了两人一眼:“不像,像被绑起来的蚂蚱。”
“噗哈哈哈哈哈。”司空佑明笑的手软,“别逗我笑啊,正切肉呢。”
褚清抬头瞅了两人一眼:“我们没时间处理你们,你们还是想想,怎么逃过阿尔德的追杀吧。”
阿尔德不会放过知晓他身份的人,哪怕如今他已经暴露在了大众面前,但依然不会放过桑迪和梅尔特。
尤其是……输的一塌糊涂后。
梅尔特身躯一抖,反应过来的瞬间,几乎是呐喊着开口:“我跟你们走!”
阿尔德棋差一招,肯定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得知他们还活着,那一定会从他和桑迪入手。
到时候,免不了接受最恐怖的审讯,还容易被对方当成出气筒,一巴掌呼死。
咦——怎么看都是这边比较安全啊!
桑迪眼角抽动,这个屁本事都没有的墙头草!
昙生百忙中回了一句:“呵呵,不要。”
梅尔特:………
游文钦抛着白菜冷笑:“让你跟着,岂不是暴露我们的行踪?想的挺美啊你。”
游文钦咬着牙,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没一剑捅死你们就不错了。”
陈一归俯视着两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声:“咩哈哈哈,你们不会以为我们是好人吧,放心吧,轮回……一个好人都没有!”
梅尔特:………
切菜的声音骤然一停,一群人无语的看向陈一归。
陈一归挠了挠头:“演,演过了?”
褚清无奈的叹了口气:“何止是过了,一归,你无限拉低了我们的威严。”
“是吗?”陈一归尴尬的抬了抬眼,“威严那东西,我们真的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