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在忙碌着,哪会在意这几个闲人。有人即便看到他也不会觉得什么,毕竟这里的游客还是很多的,登山的驴友队也不少。
那几个人终于候到了下班时刻,刘铭钰几人走出公司,朝山坡上走来。
他们拿出手机看了照片比对下,的确是这几个,青雀公司的主管人员,看来应该是住一起的。
看到几人走进了竹楼院子,他们也连忙从山坡上下来,随后朝院子的方向看去。
只是只能看到院子的一部分,房子一面被果园挡着,一面被楼墙挡着。
正楼那边是看不到的,除非人走上前去。
他们派了一个人去院门口看了一眼,结果看到敞开的厨房里有几人在吃饭,估计有四人,桌子每一边上都坐着人。
盯梢的人回去汇报,那个带队的柳哥表扬了他。既然平时他们都住一起的,现在青雀无疑也在。
次日白天这伙人就专盯着那个院门,看里面有没有人出来,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没人出现,青雀一直在房间里看书。
倒是大爷经过这里,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人,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几人说是山上游客,想讨点水喝。
大爷请他们去自己屋里,这院子里的人白天去上班了。说话间青雀刚好走上了望台,看见下面的情形。其中一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转念一想,忽然回想起F洲草原,大概是那时见到的。只是那人额头上有道疤痕,刚好在正中位置。而楼下的这人疤痕在脸上左侧上方靠眼角位置。
当时草原上的那群人被几只鬣狗追赶,他本打算上去救援的,只是有一辆车把动物们给驱散了,后来那几个人也就无事了。
那些人长得都挺普通的,人群里看了让人眼盲的那种,不会令人印象深刻。
只是额头上有疤的那个显得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就是因为这道明显的印记。
楼下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这些人穿着户外工装服,跟一般的登山爱好者没太大差异。
青雀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起疑,所以也就没有下去打招呼,开始思考起来。
因为他也听说过一些行业传闻,有的行业特别容易招惹狗仔队的人。
去F洲拍摄的人不少,但像这样行事,包括服装,言行之类团队风格相近的不多。那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刺探行业情报?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夸张了些,正常的交流大可以去他们公司,何必如此。
这些人最后跟着热心的大爷走了。在大爷家里,他们旁敲侧击的打探青雀屋子的情况。
说那家主人挺会享受生活的,把屋子搞的这么有意思,院内还搞出那么多木桩,一看就是健身用的。
大爷说屋主是这里的老板,和几个朋友合伙住在一起,平时也会练练武啊什么的。
那个脸上有疤的人还点了点头说,“会练武好啊。”
“这里有学武术的地方吗?”
大爷说可能是寺庙里学来的,同住的有一个小伙子做过俗家弟子,练过武的。
“是这样。”脸上有疤的那位听了之后又点头。
“我们是来自然保护区旅游的,这里地方大,可能要玩上一段时间。 ”
于是大爷给他们推荐附近民宿,说:“ 咱们这里别的没有,青山绿水有的是,适合养生,住上一段时间人都会神清气爽。 ”
“那是,那是。”几人又点头。
喝完水,那些人走了。大爷本想跟他们说村里有小超市,买东西可以去那里。
想想又算了,他摇着头道:“真是瞎操心啊,不知道的会以为我很小气,就喝了两口水让人家去村里买东西。”
“怎么办呢?”有疤的那个男人嘀咕着。
柳哥问他,“池田兄,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都有人见过我们了。”
“有什么怎么办的?见过就见过。平时还是你带队,跟你老大联系。我是跟着来玩的,是吧?”池田说着。
“那咱们就在这里逛一逛吧,继续去村里。等着那个青雀出来。”
青雀在楼上眼看着他们去了村里,走回屋,随后就顾自己看药草书籍,不再注意这几人。
次日他在山坡上挖一株草药,止血用的那种,忽然在草叶子上看到一点亮光,不知是从哪里反射过来的。
一回头瞥见了树后有人影闪过。莫不是有人跟踪?
他知道有些娱记对名人八卦很感兴趣,论在这个村庄的知名度,他大小也算个名人。
网红,动漫热片的老板,哪一样都有可能被人当作题材搞出些新闻。看来以后他也要过这种日子了。
早知道就不搞什么直播了,人红是非多。
又过了一天他再次出发,跟刘铭钰说去玛雅遗址堆,去研究那里的金字塔。
青雀一早就去了机场,这次他去m国的山城,和洛城同属一个州。
下了飞机,才是凌晨,在机场休息室找了个位置休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走出机场。
那些跟着青雀的人,晚上吃饭时没看见他,第二天也没见人,才发现他已经又去旅行去了。
黑藤听说了很生气,怪他们没早点把青雀带来。
老人更生气,“我说了请,请,没听明白吗?谁让你们去跟踪的?你当是去挖掘小道消息呢。”
火都快上来了,自己堂堂万亿身家的老板,怎么手下给自己办事的会这么废物,又把人给跟丢了。
“赶紧给我去查!”说完,老人直接把电话扔在沙发上。
查个信息倒是挺快的,不到半小时,黑藤就跟他汇报,说是青雀买了去m国的机票,已经去山城了。
“你自己去请,就说我请他吃饭,跟他说是大投资商找他,也可以把我的事业透露一点给他。
大小他也算是个亿万富翁,这些市面新闻他总会关注一下吧。别人跟老巴吃饭都要花百万美金一餐,我免费请他。我身家总比那老哥多几十倍吧。”
“是的,老爷,您可比巴老爷子低调多了。”
老人挂了电话,想起了他家族里的那些人,他没有叔叔伯伯。到了爷爷辈,就没有其他男裔了,他继承了两位叔爷的产业,最后又继承了父亲的。
到他这里,好多年了也没有一个男性后代,连女儿也没有,只是他个人把财富帝国又扩大了一倍。
爷爷的秘宝也传给了他,几十年的努力,这么久过去了还是毫无希望。
叔爷有个女儿,后来生下来的也是女儿,跟他家族血脉不甚亲,自然是不能接承祖训的。
他不希望自己带着遗憾离开这里。要不然手上这么多财富交给谁?他一点机会都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