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迦叶与阿难两人奉如来法旨,来到东土欲将金蝉子接回灵山。
来到东土后,循着感应,两人来到一座城池里,却不见金蝉子身影,一番打听后,从老百姓口中得知,此地有一位金蝉大师,此人不仅佛法高深,还能降妖除魔,深受当地百姓之敬重与爱戴。
正当两人想去找寻这位金蝉大师时,就见空中异象迭起,原来是一只巨型鸟怪。
两人刚欲出手,就见空中现出一人,正是那久寻不见之金蝉子,见其施展大法,分分钟就将那鸟怪降服。
阿难见之,一脸兴奋与激动,朝迦叶言道,
“大师兄,二师兄确实了得,分分钟就将妖魔擒住。”
迦叶闻之,没有说话,眉头却微皱起来。
阿难见迦叶这般模样,心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
“大师兄,你怎么了?”
“师弟,你没觉得有点异常吗?”
“异常,什么异常?”
见迦叶如此说,阿难是一头雾水。
迦叶看着阿难,缓缓说道,
“师弟,我们听到每一个关于师弟金蝉子降妖之故事,是不是都有个共同点?”
“师兄,什么共同点?”
迦叶见阿难如此,微微皱眉,接着说道,
“师弟,你仔细回想想,每次二师弟降妖,都只是口念经文,就可轻易将妖邪降伏,此次降伏这巨鸟亦是如此,你不觉得很异常吗?”
经迦叶提醒,阿难瞬间也觉得奇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大师兄,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奇怪的。虽说二师兄佛法高深,可这妖邪也各有厉害之处,每次都仅凭念诵经文就能轻松降伏,好像这些妖邪在二师兄面前都没什么还手之力,这确实不太寻常呢。”
“是呀,难道这些妖邪都那么弱?看看刚才那巨鸟之威,我直觉并不在你我之下,没想到,在二师弟眼前,只念了几句经文,就可轻易降伏,这其中必有原因。”
言罢,迦叶眉头紧皱,满脸疑虑地说道。
听迦叶这么一说,阿难沉思片刻,突然脸色微变,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道,
“大师兄,你是说这些都是二师兄自导自演一出戏而已?”
“但愿是我想多了。”
迦叶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看了眼阿难,接着说道,
“师弟,我并非是笃定如此,只是这诸多巧合加在一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疑。不过二师弟向来品行端正,一心向佛,我也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只是咱们得把这事儿弄清楚才行,毕竟事关重大。”
“大师兄,我也不信。不行,我这就去找二师兄问个明白。”
不待迦叶继续言语,阿难身影一闪,已向金蝉子飞去。
只瞬间,阿难身影已来到金蝉子面前,顿时将金蝉子吓了一跳,定睛看去,竟然是三师弟阿难。
“三师弟,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金蝉子见阿难突然出现,神情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二师兄,是我。你刚才在干嘛?”
金蝉子被阿难突然一问,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刚欲说话,就见迦叶也出现了。
见到两人,金蝉子是又惊又喜,忙环顾四周,兴奋道,
“是不是师尊也来了?”
阿难闻之,赶忙摆摆手,说道,
“二师兄,师尊没来,就只有我与大师兄。刚才我与大师兄亲眼目睹二师兄降伏那巨鸟怪,好法力哦。”
金蝉子闻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摆摆手道,
“哪里哪里。哦,对了,你俩为何会在这里?”
迦叶闻之,看了眼金蝉子,一脸凝重道,
“二师弟,我俩奉了师尊法旨,前来东土寻你,想要接你回灵山。正好赶上二师弟大展神通,降伏那巨鸟怪,为这一方老百姓除害,功德无量。”
迦叶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故意加重了几分。
金蝉子没有听出迦叶话里之意,见迦叶如此说,忙一脸焦急道,
“大师兄,灵山是不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急着让我回去?”
迦叶微微皱眉,看了看金蝉子,刚欲询问,话到嘴边,
迦叶脑海里就想到,这些年只有二师弟一人独自在东土传法,必然历经诸多艰难险阻,实属不易。
想到此,神色不由缓和了不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二师弟,是这样的,师尊已与老君相约,千年内我佛教将不再东土传法,若要传法只能待千年后,所以师尊特意派遣我俩来此,接师弟回归灵山。”
金蝉子听了,脸上满是诧异,不禁问道,
“大师兄,为何师尊会与老君有这样之约定?那我这些年在东土所做之努力,不就…这让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迦叶听了,轻拍了下金蝉子肩膀,微微叹气,言道,
“二师弟,你在东土这些年,降妖除魔、弘扬佛法,所做之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功德早已种下,也不算白费。”
这时,一旁之阿难也在旁点头说道,
“是呀,二师兄,这些年你在东土所做之一切,东土百姓都铭记着呢。我俩刚来此地,就听闻了二师兄很多为百姓降妖除魔之事,让我听了,内心十分振奋。”
金蝉子听了阿难之语,心中虽有慰藉,但仍是难掩失落,微微摇头道,
“可即便如此,这说走就要走,心里总归是不舍,我本想着能继续在这东土深耕,让更多人得闻佛法,如今却只能戛然而止了。师尊与老君之约定,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呢?”
“实际就是佛道之争,二师弟,东土本来乃道门之统,如何肯让我佛教来插一手?师弟,这些年你一人在东土传法,辛苦了。”
金蝉子听闻此言,不禁一愣,随后眉头紧皱,似是明白了几分,又带着些许不甘地言道,
“佛道之争…唉,我只一心想着将佛法在此地弘扬,让百姓能得佛法庇佑,却不想背后还有这般缘由。那咱们佛教就这样轻易放弃这东土之地了吗?这多年之心血,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
迦叶看向金蝉子,微微摇头,一脸无奈道,
“二师弟,这是师尊与老君定下之约定,咱们当下也只能遵从。不过千年后若还有机缘,咱们未尝不能再来此传法。你这些年所做的,已在东土百姓心中种下了善根,也算有所收获了。”
此时,阿难也在旁劝慰道,
“是呀,二师兄,如今咱们先回灵山,等过了千年,说不定局势又有新变化呢。我猜测,到时师尊还是会让你再来东土传播佛法的。”
金蝉子闻言,又是一声轻叹,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罢了罢了,既如此,那便回灵山吧。只盼着这佛道之争日后莫要再生出太多事端,让百姓受苦才好。”
迦叶一听,双手合十,回应道,
“二师弟说得是,走吧,二师弟,我等现在就回灵山。”
见迦叶如此说,金蝉子面露一丝犹豫,朝二人言道,
“大师兄,这些年我在东土传法,期间也收伏了几个精怪,他们已一心向佛,我欲带他们一同回归灵山,不知可否?”
迦叶与阿难闻之,脸色微惊,忙互视一眼,听迦叶道,
“二师弟,此非小事,带精怪回灵山,这恐怕不合规矩。你也知晓,灵山乃佛门圣地,怎可随意让精怪进入?”
闻罢,迦叶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说道。
金蝉子闻之,脸色微变,赶忙朝迦叶解释道,
“大师兄,这些精怪与一般妖邪不同。他们在我点化下,已潜心修行,一心向佛,再无半分邪气。此次若能带他们一起回灵山,让他们在佛祖脚下,聆听佛法,也好让他们彻底摆脱妖邪之身,这也是功德一件。”
身旁之阿难听了,看了眼两人,沉思片刻后言道,
“大师兄,二师兄说得也有道理。佛法教义是普渡众生,只要心生善心,我佛法就可渡之。而且倘若将他们留下,若妖性不改,必然会滋生出事端,反而不美。大师兄,可别忘了当初二师兄是如何上得灵山的。”
“是呀,大师兄,当年我还是六翅黑蝉时,还被魔气入体,幸得师尊帮我祛除魔性,还不介意我之出身,毅然而然让我皈依佛门,带上灵山。”
见金蝉子与阿难如此言之,迦叶沉思片刻后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般说了,那咱们便带他们一起回灵山,到时将这些精怪之具体情况向师尊禀明,看他旨意吧。师弟,他们现在何处?”
金蝉子闻之,顿时面露感激之色,双手合十,赶忙说道,
“多谢大师兄体谅,我相信师尊心怀慈悲,定会看到这些精怪之诚心向佛,会应允此事的。他们现在在一处破庙处,我带你们过去。”
话音刚落,迦叶看了眼旁边之巨鸟怪,眉头微皱,沉声道,
“它应该也是吧?”
见迦叶如此表情,金蝉子神色一愣,刚欲言语,就听阿难说道,
“二师兄,此巨鸟怪你们是不是早认识了?”
“什么巨鸟怪,说得那么难听,我乃大鹏金翅雕是也。”
此言一出,顿时让迦叶与阿难神色一愣,迦叶更是内心一惊,忙朝其上下打量一番,见其虽收起了先前之凶煞之气,可那庞大之身形和锐利之眼神,仍透着往昔之威风。
“大鹏金翅雕?你这名号在妖界可是赫赫有名…”
金蝉子见迦叶如此,忙出言解释道,
“大师兄,大鹏经我点化后,早已痛改前非,一心只愿皈依佛门,再不会重蹈往日之覆辙。”
“真不会了?”
迦叶目光中仍带着几分疑虑,紧紧盯着大鹏金翅雕问道。
大鹏金翅雕赶忙收拢翅膀,姿态放低了些,急切说道,
“我大鹏此前确实犯下诸多过错,可经金蝉大师点化后,我是真心悔过了。这些日子我潜心修行,感受着佛法之精妙,心中只盼着能彻底摆脱过去,在佛门圣地继续修行,再不会有半分恶念了。”
“那你们刚才唱得是哪出戏,是故意欺骗这些老百姓的吗?师弟,这就是你平时传法之方式?”
两人听闻,面面相觑,就听金蝉子轻叹一声道,
“大师兄,师弟有难言之隐。”
迦叶眉头一皱,沉声道,
“二师弟,有何难言之隐,你且说来听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金蝉子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说道,
“是,大师兄。师弟一人来东土传法,所遇之困难,比我之前预想之还要困难的多。东土本是道门之地,若欲让东土百姓了解佛法之真谛,体悟佛法之奥妙,确实难如登天。所以师弟才想着用这般法子,让大鹏佯装为恶,而后我当众降伏并点化,如此一来,百姓既能亲眼看到佛法降伏妖邪之威力,又能借此对佛法心生好奇,进而愿意去了解、去信奉。大师兄,师弟并非是要故意欺骗大家,实在是想多寻些法子,让佛法能在这里更好地传播,还望大师兄能体谅我之苦心。”
言罢,金蝉子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二师弟,你此般之法,可屡试不止。”
金蝉子听闻,脸上顿时升起一片红晕,一脸尴尬道,
“看来逃不过大师兄之法眼,不错,此法已用了多回了。”
阿难听了,在旁也帮腔道,
“大师兄,二师兄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迦叶听了,脸色稍缓,却还是严肃地说道,
“哼,师弟,即便你有这等缘由,事出有因,然这般做法,确实不妥,一旦被人识破,还让别人如何再信佛法?”
金蝉子闻之,顿时冷汗连连,赶忙回应道,
“大师兄教训的是,我此前也是一时心急,只想着能让佛法在这东土更快地传开,让更多百姓受益,却没考虑到这般做法若被识破之后果,是我思虑不周了。”
迦叶见之,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师弟,此次你东土传法,确实劳苦功高,所遇之困难,绝非我等能想象之。这么多年,能深耕于东土,为我佛门广播佛法,所做出之贡献,非一般弟子可比之。只是往后行事,定要思虑周全,万不可再这般莽撞行事了。倘若此等之伎俩,被有心之人识破,师弟这些年所付出之心血,恐将付之东流。佛门之声誉,亦会受影响。如此,则得不偿失也。”
迦叶看着金蝉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关切与体谅。
金蝉子听闻,心中满是愧疚,赶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
“大师兄所言极是,我已深刻认识到自己之过错了,往后定当谨小慎微,凡事都细细思量,断不会再这般莽撞行事,定要护好佛门之声誉,不辜负大师兄这番苦心之教诲。”
阿难听了,也在旁点头说道,
“大师兄,二师兄肯定能记住这次教训。对了,二师兄,咱们这就去那破庙处吧,将其他精怪带上,一起回归灵山。”
这时,金蝉子目光看向迦叶,见其点点头,忙回应道,
“大师兄,三师弟,这边请。”
欲知后事发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