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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香听着周嫤的话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还活着,她在那儿?”她说罢一把抓住了周嫤的衣襟,周嫤目光凌冽的看着她说道:“这个时候,你承认你不是沈画楼了吗?”

望着周嫤的眼睛。梓香嘴角的微微的扬起,自嘲的就笑了起来:“是沈画楼和不是沈画楼又有神样的区别,不都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吗?看看你们,又有多高尚?东赫无情无义,沈画楼又何尝不是,他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嫤定定的望着她沉声说道:“至少沈画楼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以为你的那点心思她不知道?你以为你有一次半夜爬上了东赫的床被沈青蔷逮到她不知道?梓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梓香看着周嫤的淡然。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朝下沉:“原来她还是知道的,她知道却还是这样的阻止着我靠近,她知道却还是这样的对我?她知道我爱一个人爱的这么辛苦,她好,她好为什么不成全我?”

周嫤冷冷的一笑,试问这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为了成全别人的爱可以把自己的丈夫送出去。她周嫤做不到,沈画楼也做不到!

听着梓香的话语,周嫤皱眉望着她回道:“你一个卑贱的奴婢,还妄想爬上主子的床,若不是沈画楼,你早就被打死拖出去喂狗了,你还有脸在这儿怨她吗?”

周嫤说着顿了顿,沉声说道:“你现在能说话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沈青蔷为什么会那么残忍的要把你的舌头剪了?为什么?”

为什么把她的舌头剪了,沈青蔷何其的残忍?

“若不是因为沈画楼,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我又怎么会在她死了之后被沈青蔷杀死?这一切不怨她怨谁?”梓香目光阴狠而决绝的看着周嫤回道。

“你觉得这一切应该怨沈画楼吗?是应该怨,若不是她出手救了你,你现在应该躺在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的身下求欢。你哪有资格去妄想攀龙附凤,像你这样的贪心的,又有多少?”周嫤的话语刻薄而冷漠,像梓香这样不知感恩的人,她向来不会留任何的情面。

若是周嫤没有说起,她已经快忘记了。忘记了年仅十岁的她被父亲卖给了一个糟老头做小妾,那个时候她还很小,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若不是因为沈画楼出手买了她。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早已经不知道,应该躺在一个糟老头的身下求欢吗?从周嫤的口中说出来是一段多么屈辱的过往。

梓香苦笑着:“我比不上你们,你生来就是老将军的掌上千金,她生来就是沈府的四小姐,小小年纪就被太皇太后带在身边,你们想要什么你们生来就有!”

“然而,我们有了这些,我们就应该都给你吗?不给你就应该怨我们吗?喂狗还想着他会给你摇摇尾巴,会感恩,你呢?你会做什么?”周嫤的话语冷漠,何姑姑端着茶盏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周嫤的话语,微微的皱眉,周嫤这么说沈画楼是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也是想不明白的,他们也老了,就连东赫为什么给东华和沈画楼赐婚他们都看不清了。

“若是她给不起,那她就不应该给我希望!”梓香看着周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嫤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理论。

于是她淡淡的勾唇浅笑:“她给了你什么希望?她说要你嫁给她爱的人吗?她难道说,梓香,我要你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上东赫的床,以后你就是太子妃了吗?她这样给你希望了吗?”

何姑姑站在外面,听着周嫤的说话声,什么梓香,梓香不是原来沈画楼身边的那个丫鬟吗?这样的容貌怎么会是梓香?

“你们生来就高人一等,你们生来就说什么是什么,哪有我们说话的权利?”

听着梓香的话语,周嫤是无语了,这人要是思想扭曲,那你除了让她去死,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

“这话你就说错了,不是我们生来高人一等,是你生来就不安分,想想你和姜妙,同样的心思,同样的做法,可是很奇怪,姜妙还受宠了一段时间呢,你呢?”周嫤越说,梓香的心中越是不平衡,最后她竟然说出了就算是最后她嫁给了东华,她同样的不亏。

周嫤的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一股子的熊熊大火,真想拔剑一下子解决了,一了百了,可是这身体是画楼的,她又下不去手。

“既然你说不亏,那你就等着吧。”周嫤说完起身离开,梓香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那天的画楼被软禁在了熏风殿内,谁也进不去,画楼自己也出不来。

坐在那回廊里面,画楼静静的靠在那朱红色的凭栏上,茹央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虽然看着她闭目养神,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一定不像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平静。

这忽然外面的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了,当真是让人觉得心慌。

“阿九,你说,今天宫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画楼沉声问出来,阿九微微的皱眉,随即说道:“阿姐先不要多想。”

“我只是希望不要白费了我这么多天的心血,其他的无所谓。”她说了无所谓,那是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到东赫会想到那么一个阴损的招数,用来这样对付东华。

“那阿姐应该不用担心,有王爷一起安排的,就放心好了。”阿九说完,画楼缓缓的起身,她看着那四四方方的一小片天空,沉声说道:“可是我这心里,空空的,感觉乱如麻。”

东华不接旨的事情,一直闹腾到了下午,后来东赫的圣旨继续去,而东华站在门口,确实就不问任何的缘由,直接下令放箭,那死了的人,鲜血都染红了圣旨。

这样的事情,在这西凉真是前所未闻,下旨的和抗旨的人如此偏激的对峙,这还是头一遭。

那天东赫派出来了十个人,除了李钦是安然无恙的回去的,其他的都死在了里安王府不远处的街上,鲜血流了一地,手中还拿着皇上给的圣旨,尸体没有人收,在那六月的日光下暴晒,而围观的人不计其数,谁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站着。

临近傍晚的时候,有人忽然冲入宫内,有人说是刺客,但是只见到一抹红穿过,又没有见到人脸,宫内本身就乱成了一团,加上又有陌生人闯入,忽然有纸条掉入了殿前,画楼拾起来一看,只看到了上面写着东赫赐婚沈画楼与东华,闹出了血灾。

画楼看着那纸条,还有那看不到的人影,她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手背上的白骨都显露了出来。

赐婚,沈画楼和东华?

阿九看着画楼的身子都是瑟瑟发抖,眉头紧紧地皱起,她接过了画楼手中的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眼,眉眼间都是怒火。

“阿姐!”

画楼的眸光迸发出了杀意:“我倒是要看看这宫内有多少人能够拦得住我!”

她的手中提着剑,便朝外面走去,只是刚刚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立即拿起了手中的兵器拦住她。

“陛下下旨,慧妃娘娘三日之内不允许出熏风殿,还请慧妃娘娘不要为难在下!”那侍卫的口气很是生硬,画楼怒火中烧,阴冷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为难你们!”

就在那俩人以画楼被劝回去的时候,画楼手中的长剑已经从他们的脖子上划过,一剑断气,一点余地都不留。

“我不会为难你们,但是你以为你是谁?”她的话语阴冷而决绝,因为门口的两个人死了,身旁的人也都快速的围了过来。

“请慧妃娘娘回去!”那侍卫朗声说道。

“请本宫回去,让东赫来请!”

那天晚上,看守的侍卫和画楼起了冲突,画楼在熏风殿内大开杀戒,鲜血流满了一地,她那天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衣,被无数的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她杀人的速度之快,加上又有阿九帮忙,那些侍卫怎么抵得住他们?东赫他们从政务殿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着无数的人躺在那血泊之中了,东赫的脸色惨白,这一整天,东华在外面杀,沈画楼在里面杀,他们当真都是绝配!

东忱看着那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些站在一旁看着杀红了眼的沈画楼,跃跃欲试。

画楼听到了脚步声,缓缓的直起了身子,她的脸上沾染了血迹,长发依旧未挽,顺着她直起来的头缓缓的顺流而下,那样的场景,太过于骇人。

两边的人对峙着,谁也不曾说话。

东赫看着画楼的样子,沉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准备把朕也杀了吗?”

“你以为我不想要你死吗?东赫,这一辈子,我最希望死去的就是你,但是我还希望老天有眼,你最好不得好死!”画楼的话语狠戾而阴毒,但是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那模样当真是像一个疯子一样。

画楼的心中,她不确定东赫到底是不是知道她是沈画楼了,还是因为什么?

“祸害遗千年,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东赫也看着画楼冷声回道。

“这可不一定,还有一种叫做天会收!”说这句话的是周嫤,她的手中没有拿着长剑,而是一把大刀,长长的长发没有挽成发髻,而是被一根木钗就挽起,黑色的武士服在她的身上看着格外的霸气,脚上的木屐啪嗒啪嗒的想着,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周嫤这样的打扮了,这是无数年轻她以女孩子的身份打败武状元的时候的装扮,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用过那把刀。

东赫缓缓的转身,就看到周嫤从远处大步的走了过来,今日的她当真是带着肃杀之气。

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画楼不知道东赫已经知道她就是画楼,虽然什么缘由都不清楚,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任何的质疑。

今日正好,所有该在的人都在,而周嫤让人围住了外面,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周嫤的心中,今日一定要有一个了断!

东赫听着周嫤的话语,目光凌冽的说道:“要是上天没有长眼呢?”

“那你总是长眼的!”周嫤的话语也是冷漠。

从年少就走到了如今,到底谁又多少的秘密,谁又欺骗了谁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样得过且过的过着,画楼看着走过来的周嫤,说到底,因为云萧的事情,周嫤虽然没有对东赫怎么着,但是这么多年,心中怎么能够不怨不恨?

周嫤大步的走了过来,站在他们的身旁,周嫤看着东赫冷声说道:“怎么?你过来见沈画楼不是想着道歉,不是想要悔过吗?”

画楼听着周嫤的话语,脑中只听嗡嗡的一响,就像是炸了一样。

东赫他知道的,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东华的表情也不对劲,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阿嫤,你说什么?”画楼沉声问道。

“陛下今日揣着明白装糊涂,给沈画楼和安王爷赐婚,然而他指婚的沈画楼是养心殿的那位,安王爷不接旨,杀了的太监都摆满一条街了。”周嫤冷声说了出来,而东赫的目光缓缓的移向画楼,画楼微微的勾唇,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而邪魅。

“阿嫤,你说错了,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清醒得很呐!不过这婚赐不下去,当真是丢脸!”画楼沉声说完,她抬眸对着东赫冷声说道:“你无缘无故的把我圈禁在这儿,你应该找点高手,不然你也困不住我,东赫,你从我的身上得到了什么,你就得一点一滴的还回来!大家都是明白人,从来不说暗话!今日的事情我暂且不说,但是你不要忘了,前些日子我说的狸猫换太子!”

画楼说完,缓缓的走到了周嫤的身边,拉起了周嫤的手说道:“我们走,今日有人要来帝都,我带你去接一个人。”画楼走出去几步之后,顿住脚步缓缓的回头喊道:“陆翊,老四,走吗?”

“好。”东忱微微的蹙眉,然后看着东赫说道:“臣弟先行告退。”他说完转身,陆翊看着他们的背影,随后转身看着一旁的李钦说道:“李公公,皇上累了,先陪着皇上回去休息吧。”

陆翊说完之后也快速的转身,跟上了画楼他们的脚步,一众人一起出的皇宫,而东赫站在那儿,看着一地的血迹,还有一地的尸体,他缓缓的回头看着已经走远的他们,心就像是跌入了严寒三九一样,冰得喘不过气儿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了如今的样子?

他的父皇曾经告诉他说,在皇家,没有所谓的兄弟姐妹,没有所谓的朋友,更加的不缺真心,那些靠近的人都是因为你能够给他们权利,而些女人,也是因为你能够给他们荣华富贵和数不尽的虚荣心。

为什么在别人的身上,皇上这两个字,被运用的那么如鱼得水,而他,在这个位子上却是越来越难受,渐渐的都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无论是画楼还是陆翊,亦或者是东忱周嫤,年少的时候,都是惺惺相惜,走到如今,谁也不想留在他的身边了。

东赫站在那儿任,站了很久很久,而李钦因为白天被他踹了一脚踹得一瘸一拐的。

李钦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眸光微微的一皱,一直等到了天都快黑了,东赫还没有离开,静静的站在那儿.

“皇上,咱们回去吧,今儿个您也累了。”李钦的话语也是带着无数的心疼和无奈,说到底,越是想要的越是留不住。

东赫没有理会李钦的话语,缓缓的转身,他的步子走得极慢,似乎他的脚上都被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吃力,身子摇摇晃晃。

黑夜中,沈青蔷站在那路口,一身火红色的凤凰宫装,头上的装饰一件都没有少,看着是那么的雍容华贵。

望着远处的沈青蔷,东赫没有出声,而李钦却是朝着沈青蔷缓声说道:“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陛下用晚膳了吗?”沈青蔷柔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还没有。”

身亲情感微微的皱眉,看着东赫说道:“臣妾传了晚膳,所以来喊陛下过去一起用。”她的话语轻柔,淡淡的说着。

东赫缓缓的抬眸看着她说道:“今日,我给沈画楼和东华赐婚了,但是东华抗旨,你说,朕该给这位皇叔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沈青蔷听着东赫的话语,缓缓的对上他的目光,一片薄凉。

还带着无数的杀意。

“皇上说的这个问题,臣妾得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晚膳凉了,皇上应该先去用晚膳。”沈青蔷说着缓缓的扶着东赫的身子,两个人就这样不慢不快的朝景阳宫走去,在沈青蔷的心中,东赫这个时候,应该会彻底的忘记沈画楼,回道她的身边了吧,至少她是这样想的,若不是,又为什要把画楼赐给东华,就像是赐一件廉价的东西一样。

东赫走着,目光缓缓的移到了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她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是一副柔和的样子,年少的时候还有点不一样,到如今,她真的被这个皇宫熏染得很像一个皇后了。

其实东赫只是陪着沈青蔷走了一小段路,随后就回了养心殿,并没有跟随着她去景阳宫,东赫转身的时候,沈青蔷站在那儿,双手都是冰凉的。

而养心殿的梓香还在,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如今一切都已经明了了,周嫤的话语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心想着今日东赫回来一定会质问她的,但是他回来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让李钦拿来了酒坛。

他就坐在养心殿外面的石阶上,一个人痛饮。

今夜里的这个皇宫真是清静,就像是一下子全部都走了一样,抬头望着星空,空旷得天地间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样。

而此时的画楼他们,都在四王府,画楼是一身的狼狈,她的神色也是半晌都没有缓过神儿来,东忱让府中的厨子给做了晚膳,虽然大家都吃不下,可是终究还是要吃一点的。

那天晚上大家都混乱,晚上都在四王府歇下了,而天亮之后东忱他们起来之后,却发现画楼早已经不见了。

周嫤和陆翊依旧住在东忱的府上,清晨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东忱的府院中练剑,不对,应该说比试,周嫤的大刀很多年没有出来亮相了。

阿九跟随着画楼出了王府,她不知道画楼要去哪儿,只是静静的跟随着,画楼没有去见东华,在这个时候,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一直跟随着画楼走到了卿颜阁的门口,而因为太早,卿颜阁还没有开门,画楼站在门口,不停的叩门,掌柜的开门看到了是画楼,因为是熟人,只是说现在还不能用晚膳,还请姑娘见谅。

而画楼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掌柜的说道:“我不用膳,就是休息一会儿。”

“好,姑娘楼上请。”掌柜的小心的伺候着,而画楼和阿九缓缓的走了进来之后,画楼抬头望着那空旷的大厅扬声喊道:“笑面虎,你给我出来!”

掌柜的看着画楼,眸光微微的下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找人我们这儿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画楼目光凌冽的望向掌柜的,冷声说道:“我喊笑面虎,你怎么知道是人?”

那老掌柜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见画楼迅速的就冲上了楼上,并不是二楼的雅间,而是顶吊楼的那一间。

就在画楼即将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冲出了四个人一下子就朝她攻击而来,阿九见到画楼被攻击,迅速的出手相助,一下子,在那屋顶上,四对二就打了起来。

四个人都出手凶狠,只是还没有伤到了画楼,阿九见状出手也就凌冽了起来,画楼急忙喊道:“阿九,不要伤人。”

谁知画楼喊了不要伤人之后,却听到屋内传出了一句:“谁说不要伤人的,乱闯的都给我打下去!”

画楼听出了他的声音,眸光微微一变,沉声说道:“哎哟喂,阿九,咱们是应该把这些拦路的都给打下去!”

阿九听着画楼的话语,微微勾唇,背上的长剑唰的一瞬间就出了鞘,那声音清脆得与众不同,就算是四个打两个,因为画楼本身也不凡,而阿九更胜一筹,所以他们四个人也占不到上风,只要画楼和阿九都用尽全力,把面前的四个人打下去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画楼是有事找他,打了他的人,要是他不出手帮她怎么办,所以就一直都在周旋中。

打着打着,画楼觉得有些累了不想打了,可是都上来了,要下去更是不可能了,于是扬声喊道:“东邑侯,你个死胖子,你就躲在这儿,是不是吃得胖了走不动路了?她老人家在的时候就告诫过你,不要贪吃,而你这么多年就躲在这儿吃,真是死性不改!”

画楼的话语一出,那屋门忽然一开,只见一个卓绝清越的身影飘到了门外。

“你是谁?”

声音也是和东华的如出一辙,阿九整个人都被惊到了,抬头望着这个男子,和东华的容貌很像,但是一个男子,长一个桃花眼作甚?看着那眼睛就像是会笑一样,而且那个时候他一生气就笑,画楼经常喊他笑面虎。

当时太皇太后还在,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这个人已经游走在朝堂了,经常在太皇太后那儿去吃东西,下棋还耍赖,画楼喊他笑面虎,太皇太后那个时候还说很准确。

画楼并没有着急的回答他自己是谁,而是拉着阿九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说道:“你没有胖啊,我还以为你胖得出不来了。”

所谓东邑侯,并不是侯爵的称呼,是他的名字就叫东邑侯。

她是东华的七哥,是当时先帝爷,不是东赫的父亲,是东赫的爷爷亲口封的摄政王,不过是一个闲散得什么都不管的摄政王。

和东华的关系无所谓好坏,那个时候他散漫像是浪子,儿东华确实向往那边塞的号角声,不一样的性子,不一样的结局,他说过一句话,他的九弟天生属于号角声,所以他笃定东华不会涉及朝堂!

那个时候他也说过,他再也不会回帝都来的,没有想到,终究都逃不过一个情字的劫难,卿颜阁,卿颜....卿颜....他最后还是在这帝都守着,数十年如一日!

而东华,也不尽然的同他笃定的那样一直都守在塞外。

东邑侯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道:“从我这卿颜阁进进出出,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你的容貌变了又变,让我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我那天收到信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谁找得到我在这儿,原来是你!”东邑侯说完,画楼眼睛微微的上挑,随即叹气说道:“我记得我给你落款了呀。”

“是落款了,可是那个时候沈画楼是个死人,我总不至于想着死人还能给我写一封信吧。”

“你才是个死人!”画楼朗声就回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屋内,而东邑侯看着阿九问道:“哪儿找来的丫头,功夫这么好?”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丫头!”画楼眨了眨眼,神秘的说道。

阿九看着画楼和东邑侯估计要有事情谈,所以说道:“阿姐,我在阁楼等你。”

画楼微微的点头,她都懒得走路了,直直的就一纵而下,落在了二楼的凭栏上面。

东邑侯看着阿九的背影,沉声说道:“好俊的功夫,你哪儿找来的。”

“若是说起来,恐怕你不会相信。”画楼回道。

“那你倒是说。”

“就是她躲在皇宫的一座废弃宫殿内,晚上出来拿吃的,白天休息,有一天晚上被我看到了,她就问我能不能跟着我,然后就在我身边了,就这么简单。”画楼说完,东邑侯笑道:“按你这么说,现在皇宫真是卧虎藏龙啊,随便一座废弃的宫殿都能找到功夫这么好的丫头,看来我也是需要进宫去转转了。”

“你是应该进宫去转转了,只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的运气,不一定找得到我这么好的姐妹。”画楼说完,缓缓的走进了他的屋内。

坐在那儿,画楼环视了四周,简单的布局,只是四周还有那个女子的画像挂着,画楼看着画上的女子,柔声说道:“笑面虎,她越来越美了,你要是胖了就配不上她了。”

一过很多年,如今也不在是曾经,谁也不能提,不能说。

东邑侯看着画上的女子,看着画楼沉声回道:“肤浅,以貌取人。”

画楼看着他笑道:“那没有办法,看你爱美食的样子,我总觉得你到中年或者晚年的时候就是一个胖子,而仙女姑姑依旧是那么美,我那个时候总是念叨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了!”

东邑侯看了画像一眼,随后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扭着身子看画像的画楼,说道:“那个时候在皇奶奶的面前,我记得你的坐相也是很标准的!”

画楼微微的耸肩,看着东邑侯说道:“那是要看在谁的面前。”

东邑侯看着画楼问道:“喝什么?”

“当然是你卿颜阁最好的雪尖。”画楼出口就回道。

东邑侯吩咐人上了茶,随后画楼和他就两人静静的喝着茶,他没有问画楼来做什么,画楼也没有说来找他是做什么,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这帝都出了什么事情,那皇宫内出了什么事情,东邑侯其实都清清楚楚的。

坐着坐着,东邑侯沉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你这个容貌,仿佛觉得是一个人,只是因为女大十八变一样。”

画楼对他这样的话语,无言以对。

但是画楼还是说道:“女大十八变,幸好没有长残,而你就不一样了,想着我也是一路看着你长过来的,她老人家说你小时候是个胖子,然后又是一个美男,现在只能说是长得平庸了几分。”

“臭丫头,我现在哪儿平庸了?”东邑侯看着画楼问道。

“哪儿哪儿都平庸,没法形容。”画楼一边喝茶一边笑道。

那天坐在那儿,两人聊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那个时候没有东赫,没有爱情,只有美好。

东邑侯看着面前的女孩,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皇奶奶会那么疼爱你?”

画楼抿唇一笑:“当然是因为我听话,聪明,可爱。”

东邑侯说的话语是一本正经的,而画楼总是嬉笑着去回答,其实他说的是指什么,画楼很清楚的,就是她到底和太皇太后有什么样的渊源?

“你小时候一张死人脸,一个人进进出出的,从不说话,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孩子的模样。”东邑侯的话语也不留情,直接说道。

画楼笑而不语,只听东邑侯沉声说道:“你如今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如今要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又怎么会来找你?”画楼反问道。

“你来找我,是在很久之前就算好了的,不是如今的决定。”

画楼微微勾唇,是啊,她放火烧安王府之后,她就算好了,她就知道有朝一日她需要他帮忙,想请他出面,不是如今临时决定的。

想了想,画楼接着说道:“我其实也没有不管不顾。”她刚刚说到这儿,东邑侯就沉声说道:“你和老九在城邑,在五佛寺都发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感动你不舍,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厮守一辈子了?”

画楼望着他那平波无澜的眼睛,无地遁形,沉默了很久才缓声说道:“我都决定好了。”

东邑侯微微的皱眉,缓声说道:“你倒是果断,无论任何事情都一样。”

“拖泥带水也解决不了问题。”

“重要的是放下,所谓的放下,画楼你懂我说的是什么。”东邑侯看着画楼说完之后,画楼微微一笑:“或许我懂。”

东邑侯看着画楼,缓声说道:“或许你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难处,也有他的无奈,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你是说东赫。”画楼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连语调都变得阴冷了几分。

东邑侯看着画楼的脸色变了,微微的苦笑着:“你清楚他的父皇是什么样子的,你不了解吗?”

“然后呢?”画楼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东邑侯,问出来的话语也是决绝而淡漠。

他微微的叹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只能如此,便没有开口说话。

就听到了画楼说道:“你是想说,他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父皇吗?是他的父皇让他和我成亲,是他的父皇让他利用我,是他的父皇让她杀了我肚子中的孩子?是他的父皇让他断了我双腿?最后还杀了我,挑断手筋脚筋?东邑侯,今日我请你帮忙,是因为我不想现在就出现悲剧,而纵然就如你所说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已经入土了的人,那么父债子还,也是他!”

东邑侯的脸色也变得很是严肃,听着画楼话语中的怨气,很深,不是他三言两句就可以化解得了的,看来有些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你心意已决。”东邑侯问道。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心意已决。”

“但是你犹豫过。”东邑侯说道。

画楼也不藏,沉声说道:“对,我为了天下人,我犹豫过。”

“是因为他的赐婚,让你更加坚决了?”东邑侯说出来的话语,句句都是切入心尖,画楼看着东邑侯的样子,沉声说道:“你已经知晓,又何必确认?”

“心中揣测和道听途说都不可信,我信我亲耳听到的。”

东邑侯还是曾经的东邑侯,而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

画楼看着他苦笑道:“东邑侯还是曾经的东邑侯,容貌没变,性情没变,而我,就如你说的,如同前世今生的走了两辈子,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东邑侯问道。

画楼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她自己都不知道,看着画楼的沉默,东邑侯微微的蹙眉:“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看着那副皮囊是自己的,下不去手。”

“还是你,什么都懂得。”画楼苦笑道。

“我什么也不懂,眼看就中午了,饿了吧,请你吃午膳。”东邑侯看着她说道。

画楼微微勾唇浅笑:“好啊。”

东邑侯转身就去吩咐,到底是年岁差了一些,而东邑侯看她的目光中也带着淡淡的宠溺,就如他说的,画楼就从来没有想过她和太皇太后有什么样的瓜葛,东邑侯或许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吧。

吃过午膳之后,画楼带着阿九回到了四王府,翌日里,朝堂之上,东赫坐在那高位之上因为东华抗旨的事情大怒。

而姗姗而来的东华,丝毫都没有把东赫放在眼里,东华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语,只是看到东赫沉声说道:“既然皇侄这个后宫住不下那么多的女人,那么送走也就送走了,只是也要我自己来挑才对,毕竟皇侄的眼光本王是不太相信的,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一个我必须带走,而且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我抬进安王府,只是不知道皇侄同不同意?”

东华他连皇上都没有喊,辈分在那儿,他是东赫的皇叔,但是朝堂之上他直呼皇侄,当真是东赫气得不轻,而东赫,他怎么会不知道东华说的那个人是谁?又怎么可能应下。

东赫的目光凌冽,但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外面有着尖锐的声音响起:“摄政王到!”

那声音尖锐得响彻了整个武英殿,而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去,就连东华也都为的蹙眉,转身就看到了缓缓镀步走进来的东邑侯。豆厅吐才。

东赫以为是东华请来的,倒是东华,他到不会以为是东赫请东邑侯回来,只是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的东邑侯,忽然间回来了,这倒是让人稀奇了。

朝臣看着走进来的东邑侯,都俯身朝拜:“微臣拜见摄政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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