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用假名字啊。”祁青泉一副学到了的表情,“所以他用了假名字,到时候我们再去找,也找不到他了。”
“哇,溪溪姐姐好聪明啊!”
洛溪扶着她坐好,拿过她手里的名册,“那阿泉想不想也变的这么聪明?”
祁青泉点点头,这样二哥就不会说她是小傻子了!
“好!那我们来排除一下吧。”
洛溪带着她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过去,包括他们进入马场的时间,身份背景以及离开的原因。
最终二人将目标定在了一个名字上——王瑞。
他是中秋那段时间来的马场,是个普通人家,身份上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离开的时间是五天前。
至于原因嘛,说是家中要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做生意,所以不得不跟着离开。
洛溪觉得好笑,做生意,当然是京城的生意最好做,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人也多,难不成是嫌京城的地皮贵,租不起铺子,才要跑到外地去。
那只能说他们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
“阿泉怎么看?”
祁青泉挠挠头,似乎是没什么头绪。
也是,小姑娘不懂这方面的道理也算正常,洛溪只是通俗的与她讲了一番,至于她懂没懂,随缘吧,毕竟也不是很重要。
洛溪打算从另一方面切入。
“阿泉可知道为什么有人要下毒?”
祁青泉思索了一会儿,答道:“下毒就是不想马儿好,马儿不好了,贺欣姐姐家就不好了,所以是有人不想贺欣姐姐家过的好,对吗?”
洛溪点点头,越来越觉得欣慰,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那么谁不想贺欣姐姐家不好呢?”祁青泉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问题好像已经解决了?
“嗯?那不就是王瑞吗?就是他下的毒呀。”
洛溪摸摸她的头,“王瑞只是最表面的人,贺家给他提供工作,给他发工钱,他没有理由报复贺家,除非……”
“除非他一开始就有别的目的!”
祁青泉接过她的话,觉得思路完全被打开了,“那就是说,有人指使他!而指使他的人与贺欣姐姐不和!”
洛溪点点头,没再说话,怕扰乱她的思路。
没一会儿,她那小脑袋瓜就琢磨出来了,“是秦明珠!不喜欢贺欣姐姐的只有她!上次中秋的时候,她还想欺负贺欣姐姐呢,结果被贺欣姐姐赶走了。”
洛溪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茬,她以为只是对家的一些商战,没想到竟然涉及到了秦明珠。
秦明珠,她有些印象,是个刁蛮小姐,不过如果是秦明珠的话,她应该没有这个能力,主要还是没有这样的头脑能提供她做出这样的事。
那就应该是有人在背地里帮她了,难道是她的姑母,秦贵妃?毕竟秦贵妃是她在京城里唯一的依靠。
洛溪觉得不是没有可能,考虑到这些已经涉及到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了,便没再让祁青泉参与。
“阿泉真棒!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好!”
再后来,祁青泉不知道洛溪是怎么解决的,只知道马场又重新恢复运营了,贺欣姐姐也担任起马术课的老师,用她的技术赢了的不少人的夸赞。
直到褚煜言回来的那段时间,都相安无事的度过。
---皇宫内
褚煜言先军队一步回了京,又陪了祁青泉一夜后,便在中午低调入了宫。
他将王珏的罪状纸递交给褚连战,并向他汇报了松州的一切。
褚连战点点头,并未觉得他将王珏就地斩杀有什么不妥,甚至开始考虑等褚煜言再大一点,可以安排他当一个专斩贪官的职位试试水。
历练历练,总归是好的。
“对了父皇,松州州令一职,儿臣有一人选向父皇推荐。”
褚连战收好罪状纸,看向他,“是谁?”
“此人名为韩良,曾为乡试的解元,却被王珏的人顶替了功名。此次也正是他设法送出了密函,此人才能尚佳,为人也正直,因此,儿臣认为让他当松州州令也未尝不可。”
褚连战一手搭在桌上,食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吗?”
褚煜言不急不躁,将理由罗列清楚,“一来,韩良就在松州,省下京城委派别人去的山高路远;二来,王珏与北国勾结,虽然王珏被杀,但北国可能尚不知晓,此刻派人前去难免打草惊蛇;三来,他知晓王珏与北国勾结之事的细节,方便周旋。”
说罢,褚连战没有说话,御书房陷入沉寂,只有他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的声音。
许久,敲击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褚连战的笑声与夸奖。
“不错!就依你说的办!”
随即,褚连战写了圣旨,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松州。
褚煜言离开御书房后,便去了吴兰的寝宫,他要去请安,顺便报个平安。
“母亲,孩儿回来了。”
褚煜言进来时,褚煜弘正陪在吴兰的身边用膳。
“三哥也在。”
褚煜弘示意他赶紧坐下,可嘴上不饶人,“你不陪母亲,还不让三哥来陪吗?”
吴兰笑他:“怎么还吃弟弟的醋?”
说罢,便拉着褚煜言一个劲儿的瞧。
褚煜言心中一暖,“母亲,三哥与孩儿开玩笑呢,孩儿没事。”
吴兰见他确实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命人去多添一副碗筷来,又忍不住责怪,“你说你,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褚煜言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向吴兰赔罪。
褚煜弘却不乐意了,替他解释:“母亲,五弟这次可是立了功的。再说了,那松州路途遥远,寄信也不方便。”
三个人倒是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
“这次祭祀的人应当是五弟了吧,立了两次大功。”
褚煜弘替吴兰揉着肩,将话题再次扯到褚煜言的身上。
褚煜言摇摇头,“我也不在意这些,倒是母亲,操劳了这么久。”
昨晚的梦让褚煜言有了些反思,上一世的他太不成熟了,而且被保护的太好还不自知,也是活该他死在册封大典上。
吴兰笑了笑,“无妨,接下来还有的忙呢。”
她既是皇后,那这些责任她就应该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