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字排开站定,好奇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萧钰的身上,萧钰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主子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看出我的伪装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失手过呢。”
红衣有些郁闷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她的真容比面具好看多了,说一句倾城绝艳也不为过,举手投足间都极富风情。
萧钰把手里的人皮面具扔过去,“我不是看出来的,是猜出来的。”
“嗯?”红衣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怎么猜的?”
萧钰转头冲着寒衣抬了抬下巴:“他说的,让你把面具收一收。”
红衣怔住:“就这一句?”
“对,就这一句。”
萧钰说完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面具,“就红衣是女子啊……你们都多大年纪?”
红衣看着自己手里的人皮面具还回不过神来,其他人倒是对着小主子又有了新的认知:年轻、聪明、敏锐。
橙衣眼里闪过欣赏的光,“属下们都是十九岁,红衣小一点,十七。”
萧钰点点头:“很厉害。”
“你们这个颜色排名是按什么排的?武功高低?”
“也不全是,是综合来看的。”
青衣走过来给萧钰介绍,“其实我们单打独斗的话,实力不分上下,寒老大会强一些,但加上其他的能力,就分出个高下了。”
“哦?”萧钰好奇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梭巡,“什么能力?你是医术,蓝衣是暗杀,寒衣是武功,红衣是易容?”
红衣收起了自己的人皮面具,笑吟吟道:“是啊小主子,属下擅长易容变装,打架也很厉害哦~”
萧钰迎着她的媚眼,伸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我还是喜欢你这张脸。”
说完她看向橙衣:“你的能力是什么?”
橙衣笑的浪荡:“主子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啊。”
萧钰眯了眯眼,“收集情报?”
这回轮到橙衣愣了,“主子为何会这么说?”
“不是吗?你和整个玄衣卫的形象都不太一样,看起来更像是个纨绔二世祖,这样的人一般混迹在各大酒楼和青楼,暗卫——可不常见。”
橙衣抚掌大笑起来,随即敛了之前的不羁模样,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萧钰一抱拳:“属下橙衣,对外身份是云来阁的老板,老家在江南。”
“云来阁?云来阁竟然是我父王的产业?”
云来阁是京都三四年前兴盛起来的大酒楼,是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消遣场所之一,生意之好,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是,老王爷在京都最大的产业就是云来阁,其他的小铺子不值一提都给了王妃。”
萧钰点点头,看向黄衣,不等她问,黄衣自己解释道:“属下擅长训练之法,主要负责训练玄衣卫。”
绿衣和紫衣对视一眼,一个个来:“属下绿衣,负责制造兵器。”
“属下紫衣,负责消息传递。”
萧钰点点头,这一回她可算是把人认全了,确实个个有能耐。
“父王已去,以后玄衣卫由本王接手,你们可有异议?有异议现在就提出来,或者不想跟着我的也可以离开,然不管离开还是留下,日后都不可反悔,出尔反尔者,诛之。”
红衣几人对视一眼,就见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蓝衣出列,默默的站到了萧钰的身后,和寒衣一起。
青衣眨眨眼,也走了过去。
场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我们愿意跟随主子。”
红衣忙道,“之前寒衣大哥回来的时候就嘱咐过,他说新主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玄衣卫跟着主子必然前途不可限量,我们早就接纳主子了。”
“是啊,之前那些不过是和主子开个玩笑,见主子年纪小,想逗逗主子罢了,没成想主子如此聪明,反倒显得我们像一群街头耍猴的……”
绿衣的娃娃脸上闪过了一丝羞耻,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即笑着问萧钰:“主子,我们认可你了,你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啊,成天窝在这么个地方,无聊的快长蘑菇了。”
“你就想着玩。”青衣瞥他一眼,“主子这次回来是有事的。”
“什么事主子吩咐便是。”
绿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萧钰看向橙衣:“你呢?走还是留?”
橙衣洒脱一笑:“当然是留,像我们这种暗卫,不就盼着遇到一个明主吗?”
黄衣和紫衣没说话,却走到了萧钰这边。
萧钰微微笑了起来:“那好,你们跟我进来。”
几人沿着原路回了大堂,萧钰坐在主位上,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寒衣道:“坐。”
“你们也坐下说话。”
“谢主子。”七人分坐两侧,齐齐扭头看向萧钰,等着她的下文。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我父王留下了多少财物,我打算在京都开几个铺子,保证稳定的收入,但手里实在拮据,拿不出钱来,只好来找你们。”
明明是有些尴尬的话,但萧钰说的时候一脸坦荡,丝毫没觉得身为摄政王却拿不出钱来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然而她说的坦荡,其他人却听得迷糊。
红衣缓慢的眨了下自己的大眼睛,“主子,你这王爷当的有点惨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的买几个铺子的钱都没有?”
萧钰瞥她一眼,“王府的钱都握在老王妃手中,我是动不得的,也不想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想在此事上与老王妃有牵扯,不然就理不清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色皆微妙起来,萧钰见状凝眉看向寒衣:“你未曾与他们说?”
寒衣颔首:“属下觉得此乃主子家事,不好随便说,未经主子允许便未曾向他们透露。”
“你做的对。”萧钰过来靠在椅背上,“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个准话,我萧钰,与老王妃不和,以后也不会和,你们既已奉我为主,便不可与老王妃有半点勾连,明白吗?”
“属下明白!”
众人站起来齐声应答,萧钰抬手下压:“不必如此,坐吧,你们心里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冷漠。”
红衣几人面露迟疑,却没有问。
萧钰对寒衣道:“你把之前调查出来的东西给大家讲一讲。”
“是。”
寒衣沉声把萧钰落水的来龙去脉以及在王府所见所闻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众人听完皆惊疑不定:“王妃……她究竟是不是王爷的亲生母亲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