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醒目一拍。
正稷偶尔听到此处,倒也觉着有趣。
“那后来呢?”众人纷纷追问。
“三人拥立长兄最终登上皇位,要说他登基为帝倒也顺理成章,毕竟在四个人中年龄最长,也一直是诸军统领。而剩下三人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才有了这盟约之说。后来,二弟被封为晋王,掌管大内都部署;三弟位列宰相;至于老四本已是一派教主,且并不想为官,所以便闲居于京中,不问政事了。”
说到此处,老先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日关于这‘宝玺之盟’的故事暂且就表到此处。”
“那你再接着讲讲那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故事可好?”雪漠忽然痴痴的道。
说书先生嘿嘿笑着,“这个嘛,后面的事儿小的可不敢再往下讲了。”
“为何?以前你不是讲过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小的以前讲呢,那是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小的不讲,那便是天经地义。若是只说才子佳人、风花雪月,倒也无妨,只是后来的事太过传奇,事关国事,可没胆再讲了。”
雪漠叹息,觉着好生失望。
接着,说书先生又开始讲一些其他的奇闻轶事,正稷更不感兴趣了。
从酒馆出来,雪漠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以前明明是讲过的,可现在却不肯再多说半个字,真是无趣,也不知道这故事中的人后来又都怎样了?”
“你呀,真是替古人担忧!”
“哪里是古人,分明就是现在的事嘛!”
“现在天下太平,你就不要管这些啦。”
“现在天下哪里太平?听说这个故事在中原是万万听不到的,已经被封禁了,这后面还有很多蹊跷的故事,甚至涉及到当今朝廷和圣上,所以你在中原是决计听不到这些轶事的。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连这个说书先生都不敢多说,你说是不是很可怕?”雪漠压低声音。
“你呀!”正稷笑着望望雪漠,“一定是说书的荒诞故事听多了,才会这么胡思乱想!”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没听说过‘雪夜暴亡’的故事?”
“什么故事?”
雪漠凑近他耳畔低语道:“就是当今圣上是如何登上龙椅的故事。听爹爹他们议论,大约在十五六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是刚才说书先生说的那个大哥皇帝,在一个雪夜忽然暴亡于宫中,第二日那二弟便即位登基,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
“蹊跷在哪里?”
“哎呀,因为那大皇帝其实是有儿子的,只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当时正镇守在边塞,还未来得及回京,皇位居然就让自己的叔叔抢先占据了,这难道不是一桩悬案吗?”
“倒是有些不合常理。”正稷认同。
“后来还听说,那个大皇帝其实还有个小儿子,刚刚出生就被杀掉了,而且连尸首都找不到。那一晚的事当时是举国轰动,甚至有诛杀全城新生婴孩的可怕传闻呢!”
“哈哈哈,道听途说,这也太……太过荒诞了吧!”正稷听着觉得好笑。
“哎呀,后来这些事情都被封禁了,所以再无人敢提及,但是我们这种偏远地方,偶尔还会有所风传,你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呢!”
“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剩下两个兄弟便可出来以毁掉‘玉玺之盟’为由过来逼宫了。”
“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听说这里面的事情非常复杂呢。”
“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正稷哈哈笑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着这里面定然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就是好奇而已。还有,那位四弟,听说当年也是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天下第一美男呐。他的故事也可以写一部书,就是因为‘雪夜暴亡’之事的牵连,最后也被各种追杀。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过去的事情我们一介草民怎会明白,你若不提,谁会知道?”
“是啊,可是我就是好奇啊。”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说不清楚,唉……”正稷忽然有所触动,叹息着快步向前走去。
“停下停下,我还没讲完呢。”雪漠一路小跑的追着正稷,继续在他耳边念叨,“听说呀,那天下第一美男本是东星教的教主,后来因为朝廷易主的事情跟当今圣上起了争执,好似还犯了什么重罪,加之又做了大逆不道的叛教之事,结果不仅受到本教惩罚而且还被朝廷追杀,总之是倒霉到了极点。”
“你怎会如此关心这个人呢?”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嘛,我好想见见他到底生得如何俊美。”
正稷暗暗发笑,“那你这位美男子后来怎样了?被朝廷抓住杀掉了吗?”
“胡说!”雪漠气急,“他那般英俊神武,怎会就这么被轻易除掉?后来听说带着一众亲信逃离中原,去了海上的大泽岛。不过可惜的是,或许是因为受了这许多刺激,从此性情大变,变成人神共愤的大魔头,做了不少坏事。”
“大魔头,哈哈哈”正稷发出阵阵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即使他变成大魔头,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仰慕。”
“你真是个傻丫头!”正稷用手指点了点雪漠的额头。
雪漠一路小跑愤愤捶打着正稷,嘴上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叽叽喳喳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