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白……哦不,唐小姐,这件事情我保持中立,或者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吧。”我讪讪地说。
白鹭眼泪婆娑,看着我一脸诚恳说:“好,这话题就到此吧,刚才我是有点激动,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别在意,总之你和以南好好的就行,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生罅隙。”
我默然。
“这里风大,我们都进去吧,小心感冒了。”她温婉微笑,一边用纸巾擦泪,一边挽着我手臂,柔柔地说。
我和她一起回去医院,风吹拂着白鹭的头发飘扬,素颜的脸楚楚可怜中带着憔悴。
唉,到底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好像几个当事人都那么痛苦可怜。
我和她分开后,回去妈妈的病房了,等了一会,沈以南还没下来。
姐姐过来了,进来就奇怪地看着我问:“你怎么还在?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沈以南了,你怎么没和他一起?”
“他下楼了?”我疑惑了,他怎么没约我能一起走呢?
“下楼了,我还和他打了招呼呢,你快回去吧。”姐姐挥挥手说。
“呃……”
我匆忙下楼,一边给他打电话。
但是他那边一直没接听。我从电梯出来,再拨打他的号码,拨通之后几秒钟,他那边挂断了。
我心里有点堵,闷闷地收起手机,走出医院大门。
走出院子的时候,不经意回头,望向小雨点住院的窗口,目光滞住。
他没有离开,我看到他和白鹭的背影,小雨点在他怀里,一手抱着他,一手抱着白鹭的脖子,画面温馨。
也许,这样的画面,才是最终的结局吧。
心里的城堡一刹那坍塌。
感觉爱情如此虚幻,毫无力量,完败给血脉相连。
我傻傻地看了一会,转头快步走远。
回到住所,我打点了我的行李,一边给刘馨打电话。
“我过来你那边了。”
“啥情况?”
“收留吗?”
“……来吧”
半小时后,我到了刘馨的房子,她早就准备我过来合租,所以给我留着的房间也早已收拾干净。
我挺感动的,没有什么言语,就是丢下行李箱,和她抱了抱。
“可以问问啥情况吗?”刘馨给我倒了杯水,和我在沙发坐下来。
“我和他……。”我叹了口气,说不下去。
刘馨盯着我,一把扯掉我的围巾,看着我脖子上新鲜种下的草莓,笑了起来,“怎么,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呀?”
“是,他那边太重了,我这边太轻了。”我恹恹地说。
“什么太重太轻?他小三那么厉害?”
“或许吧。”现在到底我和白鹭谁是正牌谁是小三,我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他又出去了?他总该不会逮谁都这么霸道这么好,就一中央空调吧?”刘馨皱眉。
我不知道从何解释,便顺着他话点头:“对,他就一中央空调!特么的暖了我,现在又暖别人去了!”
“靠!那咱不要了!中央空调谁稀罕呀!踢了踢了!”刘馨拍了一下茶几,嚷嚷起来。
“对!踢了!”
“以后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刘馨狠狠的,“闹得轻点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太肆无忌惮就不行了。”
我苦涩一笑。
刘馨看着我,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认真说:“行了,知道你心里难过着呢,别想了,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上班,给演员跟妆要求更高呢。”
“嗯!”我真的很感激,能在各种落魄的时候,遇到她这位朋友。
刘馨出去了,我关上门,收拾一番后躺下。
脑子里一忽儿是沈以南的缠绵,一忽儿又是白鹭悲伤哭泣的样子,一忽儿又是他们三人并肩而立的背影。
想起那天和顾医生说话,我铿锵地说我有我的立场,不会因为谁说什么就改变,当时觉得那立场如此坚定,此刻却发现其实不堪一击。
陷入得越深越脆弱。
不过我没想过离开,也不会和他一刀两断,我决定先和他保持距离,一边等待,如果爱,我想他终究不会抛弃我,如果不爱,就算再缠着,也终究会离开。
调整好情绪后,我才安然入睡。
……
天气冷,我睡到很晚才醒来。怕他找我,我昨晚把手机也关了,反正白鹭昨天说了,要下午才有工作。
打开手机,竟然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我郁闷地将手机搁在桌上。
“呵!”
失落满怀,我吸着拖鞋到窗前,拉开窗帘。
今天又下雪了,纷纷扬扬的,一片银装素裹。
他们该是去打结婚证了吧。
我正准备去洗漱,手机铃响了,我忙去打开查看,但不是他,是白鹭。
任由铃声响了一会,我才打开接听。
“之雅,他在你那吗?我找不到他。”白鹭的声音有些急。
“抱歉,他不在。”我淡淡笑笑。
“不在?”白鹭有点不相信我的反问。
“不在,我住在朋友家里。”我说。
“唉!我在民政局等他,快要冷死了,真是的,昨晚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又放我鸽子……”她带着娇嗔埋怨着,挂了通话。
我呵呵笑笑,放下手机。
昨晚,他们是好好的了吧,也许顾医生最终说服了他,也许白鹭的眼泪和悲伤最终打动了他,也许小雨点这根纽带将他们重新绑在了一起……
然后,好像是因为我纠缠着,所以他一早又变卦了。
心脏被人揪着般难受,我做了几个深呼吸,都难以缓解。
有人敲门,我走去门前,打开猫眼往外看。
男人一袭黑色,深沉冷峻,披着一身雪花站在门口,脸色紧绷。
我打开门,也绷紧脸,和他对视。
他从我身边挤进来,径直走进我的房间,拿起行李箱,把我东西胡乱往里塞。
“你干嘛,她等你去打结婚证呢!”我抓着他手臂。
他睇着我,很不屑地一笑,“你有多笨?一个回合都没有,就灰溜溜逃跑了?”
“什么一个回合?”我白眼他。
“猪一样的队友!”他打开我的手,把行李箱拉链嗖一声拉上。
我恼火地瞪他,老是骂我!
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一边说:“昨晚小雨点一直闹,怎么也不放我走,她从前从来不这样!”
他顿一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说:“她甚至哭着说,爸爸别要那个女人,别逼走妈妈,妈妈走了,小雨点也不活了!”
我怔怔站住,和他对视。
“小雨点那么小,她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他凝眸。
我咬咬唇,轻叹一声,“但是,不管是她自己会这么说,还是有人教唆,你又该怎么面对呢?”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面对,而不是有事就撒开腿逃,让我顾此失彼!”他盯着我眼睛。
我摇头说:“我没逃,我只是想先和你保持点距离,等你把这件事处理之后,看你的选择。”
他沉默,凝视我良久,皱眉说:“道理没错,但你想憋死我?”
我不高兴地撇嘴,“我又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他脸顿时黑了,一只手将我箍入怀里,恨恨地说:“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老子要泄欲,满大街的女人,随便找一个就泄了!”
“……”
他手臂用劲,眸光忽而邪魅,唇角也勾起一丝浅笑,俯到我耳边沉沉说:“但老子只想睡你!睡你!睡你!!”
“……”妈的!这算他的情话吗?
“叭”一声,他重重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揽着我说:“小猪,不管是今天还是将来,我都只有一个选择,沈以南的老婆到死都只有唐之雅。”
我心一荡,这才算情话吧?
“小猪,这称呼不错,我备注一下。”他拿出手机,迅速将我的名字备注成“猪”。
说好的“小猪”呢?!!!
“我是猪,你是猪头!”我嗔他一眼,把他也换了备注——沈大猪头。
“走吧,小猪猪。”他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大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就这么投降,跟他走?
“不会要我用扛的吧?”他虎着脸。
“……”
“走!不走就扛!扛回去连要十次!”
这威胁,真能把我腿吓得软了……
“等下,我围巾没拿。”我脸上抑制不住漾起笑容,白他一眼,抽出手,转身去房间拿围巾。
想着他粗鲁的情话,我忍不住想笑,心被他甜化了,跌落谷底的心情又转为晴朗,我拿着围巾出来时,跟他撒娇:“沈坏蛋~给我把围巾系好~”
他正在打电话,声音清冷:“你在那等着,我半小时后到。”
我掩嘴,晕了,他在和白鹭打电话,我刚才那声音,白鹭一定尽收耳底,而我之前和她说了,沈以南不在我这!
我成了赤果果的白莲花……
他已挂断通话,唇角上扬,眸色温柔。
“傻了呀,过来!”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命令。
我闷闷地走过去,像木偶一样站着。
他帮我系好围巾,捏着我下巴看着我,微皱眉头问:“又生气了?不高兴我和她去办证?”
“不是……”我摇头,努力扯扯嘴角笑笑,“走吧,外边冷,她都等好半天了呢。”
沈以南把我送回住所,我催着他快去民政局,他却把我压倒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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