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妇人在床上和丈夫说了自己想过的事情,丈夫半推半就的也就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白发老者被杀死了。而余钢和他的娘被敢来的官差抓住,直接就认定了他们母子二人就是杀人凶手。
公堂之上,女人的衣袖被官差扯开,那一道道羞辱的印记赤裸裸的展露在众人面前。女人哭诉自己曾经的遭遇,可无一人同情怜悯她,无一人不是对她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娘,这是为什么?”余钢不明白为什么离开湖泽山后会遭遇到这些事情,不明白为什么娘说的外面的世界比湖泽山要好很多,可却好成了这个样子。
县令质问余钢母子二人可认罪。
余钢说自己没罪娘也没罪,说他们想过第二天就离开宅子,不贪图这宅子,他想让真正的凶手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感到愧疚。
可真正的凶手只是冷笑,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就会说好听的。
县令下令丈打余钢。余钢被打,他感到屈辱至极。
女人看着儿子被打,他眼中的泪水滴落,这个吃够很多苦的女人终于还是一口认下了所有罪行,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儿子得救。
那一天,问斩的日子。被锁链重重压在牢房中的余钢在挣扎,他知道接下来一分一秒会发生什么,可他尽管用出全力,可都却无能为力。
那一天,余钢由天亮挣扎道夜晚,该发声生的事情已然都发生了,可是他还是倔强的认为只要继续抗争下去,一切都还不晚。
后来,殴打过余钢好多次的狱卒实在烦了,干脆就把这个在就被判无罪的人丢出了牢房。
那一夜,余钢在法场上痛哭淋漓。
后来,余钢偷偷摸去了那宅子,把那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虐杀而死。至于那个小童,余钢只是把他打昏了过去,他没有下杀手。
因为余钢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若是自己成为一个恶魔,那便是最对不起母亲的事情。
之后的几年里,余钢远去到了北辰与东夏的边境,远离人烟,做起了往来的贸易。
余钢的身子越来越魁梧,脸上也侵染上了许多的风霜。
某日在边境的驿站歇脚,余钢在大通铺上躺下,外面雨水连绵,屋里人与人拥挤不堪,闷热潮湿。
不知提起了哪个话题,此时某人与某人聊天说道:“喂,你听说了吗?东夏的燕王世子跟北辰公主定下了两年九个月零三天之约呢!”
有人插话道:“是及是及,东夏的那世子真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纠缠不休,真是没品。”
某人道:“岂有此理,本就是你们北辰先欺辱于我东夏,你以为你们那什么隆沁公主就是什么好货色吗?”
有人道:“嘿,你再说,你们东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
之后北辰和东夏的好汉们纷纷打了起来。
见情况混乱,余钢穿好衣服,挤出了屋里,在远处的屋檐下,看着雨打地面的荒草。
“听口音,你不是北辰人?”此时有个沧桑大叔站在余钢身后问道。
余钢瑶瑶头道:“我父母都是东夏人,因为很多原因,我在北辰长大。”
沧桑大叔一屁股坐在了余钢旁边,继续询问道:“那你看的倒也公正,不妨说说,东夏燕王世子和北辰隆沁公主的这事的评判如何?”
余钢苦笑道:“这还能如何说,隆沁公主仗势欺人也好,燕王世子死缠烂打也罢,不都是他们的事情吗?身为外人又能给出何等评判呢。”
沧桑大叔道:“可别嫌咱多嘴啊,若是今日发生的不是这屋子里的人斗殴,而是真正的东夏与北辰兵戎相见,你会如何取舍,还是像今日一般逃避呢?”
余钢看向沧桑大叔沧桑的胡茬,许久后,他看向前方的雨滴,缓缓说道:“曾经我受够了北辰了,那里的人,那里的事都糟糕透顶,可是……”说到这,余钢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他继续说道:“可是,北辰尽管有很多的糟糕,可我这一生遇到最善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北辰之人。我曾经也去过一段时间东夏,该糟糕的事情和人一样糟糕,可该温暖的依旧温暖。”
沧桑大叔起身,摇摇头道:“还是没说你究竟会如何啊!罢了罢了,本来这也就是随便消遣罢了。”说完,沧桑大叔起身走向了雨中,没有回头,渐行渐远。
余钢想要拦住他,可是手伸出去,声音却没有发出来。
第二天,余钢和同行的几个人把货物放上马车时,看马的老者笑着跟余钢搭话道:“小伙子,昨天神浦大人和你说什么嘞?”
余钢错愕,之后他才询问明白,昨天和他说话的那个沧桑大叔,正是北辰最有名的神浦大人,他曾经追捕过上千个逃亡中的通缉犯。
老者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北辰神浦的事迹,说他这一次还要来边境抓捕一个曾经犯下杀死一对夫妻让一个小童成为孤儿的残暴凶手。
余钢听时一身冷汗,可之后过了几天,那沧桑大叔始终都没有再出现,之后过了几个月也是一样。
后来,余钢仍旧在进行着北辰和东夏的往来。直到北辰和东夏的局势紧张,商贸彻底断绝之后。
其实外界看来北辰和东夏都在对峙着,其实冲突早就开始了。边境上,北辰的士兵装扮成土匪侵入东夏打劫和屠戮,东夏的士兵亦是如此,无数的惨状被余钢看到,而更多的,他却无法看到。
那雨天,沧桑大叔的询问再次出现在余钢脑海,自己该如何做呢!
而那时,余钢其实就有了答案,当时他想要如此说,可当时却没有说出这话的勇气。
余钢在荒野上坐了好久,他从日出看到日落,再从日落看到漫天繁星,最后他终于起身,下定决心说道:“我要阻止这场战争。”
那一天,余钢听到了北辰万花山庄广撒英雄帖的事情,他为人的能力有限,也许侥幸能当上北辰国武者的统领,这样才有谈判的筹码吧!
余钢不远千里来到了万花山庄,他站了出来,只可惜被隆沁公主一脚踢翻在了桌子上,再也无法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