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寻屹再给自己满上一碗,接下来依旧是回忆。
寒来暑往,起初二叔还对喝没两口酒就如同烂泥般倒在的上的司空寻屹摇摇头。可后来经过司空寻屹的肝脏不屑努力后,在一次他终于喝完两大坛后仍旧站着时,二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家族聚会上,司空寻屹也是第一次喝酒把大哥喝趴下。
店伙计道:“都说了,为什么要在喝酒这种事情上认真啊!”
没有敌手的日子司空寻屹是孤独的,他自以为自己以成了喝酒大师,这天底下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店伙计道:“喂喂,喝酒大师是什么鬼啊!”
后来有一次,司空寻屹在八方日报上看到了万仙国举办的第九届大肝王喝酒大赛时,他立马报了名。而且很顺利的,司空寻屹通过了灯火城和落日郡的晋级,来到了万仙国都城的总决赛,他还杀入了半决赛,直到那时候,司空寻屹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可也就是在半决赛时,司空寻屹一碗一碗喝着酒,而他对面的干瘦老者也在一碗一碗的喝,老者看起来身子瘦小,肚子里感觉根本就装不死多少东西。可最终,干瘦老者还是把司空寻屹喝趴下了。
几天后醒来的司空寻屹只能在观众席上看着干瘦老者参加总决赛还拿到了冠军。
那日司空寻屹与干瘦老者比赛前,老者对他说的话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
“年轻人,你喝酒心太过功利了,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所喝的酒!”
后来,第十届大肝王大赛时,司空寻屹取得了冠军,而这一次,干瘦老者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现在。
司空寻屹再一口喝光碗里的酒。
司空寻屹捂着胸口咬牙道:“唯有这件事,唯有这件事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说完,他嘴角还流出了呕吐物。
店小二道:“喂喂,不要再坚持啦,这么受罪到底是为了个啥啊!”
章平同样喝掉自己碗中的酒,回忆也同时浮现。
记得那是章平十代以前的最先。
店小二道:“喂喂,这哪里是回忆啦!你不会见过你十代以前的祖先吧!还有你喝酒一定要提祖先吗?”
一身长衫,绑着清朝专属辫子的十世祖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夜宿一间时分庄严的破庙。破庙中起初没有人,可正当十世祖已经闭眼睡下时,他微微感觉睫毛上有什么东西拂过。痒痒的,而且她还闻到了一股酒香,但这酒香又不像是酒香,闻起来更像是少女的芳香。其实十世祖至今还是处男,他也不知道少女芳香是什么味道,总之闻到了那边就是了。
十世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而这一睁眼,眼前所看到的画面让十世祖陷入了良久的沉寂之中。
因为在月光下,他身上正趴着一个身着轻纱的绝美女子。
十世祖连忙抽离身子,直到退到墙角才哆嗦着嘴巴说道:“姑姑姑姑,姑娘,这这这这……是在下冒犯,小生进京赶考,路过此地,无意冒犯姑姑姑姑娘。”
绝美女子嘴角流露出狡黠的笑容来,她起身缓步接近着十世祖,柔媚说道:“小女子名唤酒仙儿,在这等待公子多时了呢!”
后来是大家熟悉的情节,女子酒仙儿百般魅惑,而十世祖不为所动守之以礼,最终十世祖的人品打动了酒仙儿,后来酒仙儿便真心爱上了十世祖。
那一夜,酒仙儿说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曾经是天宫中专门给玉帝斟酒的天女,玉帝平时也不怎么喝酒,所以他的工作算得上是格外清闲,不少天女都羡慕。
店小二道:“喂喂,怎么突然奇幻啦喂!”
后来天宫发生了一场变故。
酒仙儿这么一个小天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跟一只猴子有关。当时的天宫很乱,给玉帝斟酒的她被突然冲来的猴子一下,酒壶连同里面的酒水一同撒在了玉帝的脸上。
后来事态平息后,身为天女的她被贬落凡尘当了酒妖,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体不消散,她才做起了吸食男人精气的这勾当。
十世祖听后,闭上了双眼,对面前的酒仙儿说道:“既然需要小生的精气姑娘才可存活,那小生的精气全部拿走便是。”
酒仙儿不敢看十世祖,她只是喃喃地低声问道:“奴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公子为何还要如此对奴家呢?”
十世祖道:“佛祖曾割肉喂鹰,鹰要食鸽子本没错,因为不食便会饿死自己,鸽子何尝又不食虫呢!为何人吃家畜就是天经地义,而人被妖吸了精气便就成了妖伤天害理呢!姑娘需要精气才能活下去,那取走小生的便是,但小生只求姑娘,若是日后遇到了善良弱小之人,如非必要,便放过他们吧!”
酒仙儿吻住了十世祖。
十世祖从来不懂还可以这样,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闭上了眼,可一夜过去,他还活着。
酒仙儿就在他的身上。
十世祖挠挠头,然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他说道:“姑娘,你可愿意嫁给小生?”
酒仙儿撇开了自己的身子,踌躇地说道:“这是违反天条的事情,若是与你结合,咱们的世世代代便要因酒而亡。”
十世祖从背后抱住了酒仙儿,坚定着说道:“那又如何!”
后来十世祖赶考高中,回乡时迎娶了酒仙儿当妻子。
一年后,酒仙儿生下了一个男孩。
之后没多久,因为酒仙儿一直没有吸收精气,很快便香消玉殒了。
现在。
章平抱起酒坛对坛吹。
店伙计道:“喂喂,这个回忆到底是个啥啊!是你自己现编的吧!而且这到底说明了个啥啊!”
章平放下酒坛对店小二说道:“不知道,总之他也回忆了我也得回忆呀!比赛的时候只要一陷入回忆就等同于开挂,我不回忆不就输定了嘛!虽然我这辈子跟酒有关的故事也就是这个了。”
章平对同样颤抖着手抱起酒坛的司空寻屹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虽然被诅咒,但我可是留着酒天女的血液,输给你,我对得起我祖祖祖祖祖奶奶吗?”
司空寻屹道:“一次次,一次次,我被打倒又站起来,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喝趴下。”
随口两人纷纷倒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