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什么？”清瑶站在章风扬的身旁这般问道。
章风扬抬头看着女儿，他再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章平，万般悲痛地说道：“瑶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呀！他可是你哥哥啊！你这是，你这还让爹怎么活啊！”
清瑶手中染血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嗡鸣声响彻整个街道，她连连后退摇头道：“他不是，他是杀了哥哥的凶手，他是……”
“瑶儿，这是怎么了？”清瑶后退的脚步被手扶住，她回头，只见到满脸担忧的司空婉正在看着她。
清瑶见到娘，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她扑入司空婉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原那般温柔的爹爹如此陌生，还是因为她亲手杀死了他。
司空婉安抚着清瑶，随即又看向几步之前的章风扬。
章风扬看到司空婉，那封信里表明的心思已然很清楚。
可章风扬还是含泪问道：“为什么要过来？”
司空婉拉住怀中的清瑶，她俩忙走到章风扬身前，她与他成婚这么多年，司空婉还是第一次见到章风扬哭，她的心头宛如刀割般绞痛。
司空婉取出手帕想要给章风扬擦拭眼泪，可她拿着手帕伸出去的手却被章风扬一把打开了。
司空婉喃喃道：“为什么？”
司空婉低头，她这才看到了血泊中男人的模样，他捂住了嘴巴，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瑶低下了头。
章风扬看着儿子那张与曾经的自己相像的脸颊，他说道：“这是我儿子，这可是我儿子啊！”
司空婉看着章平的那张染血的脸颊一字一顿道：“原，来，他，是，你，儿，子，难怪，他才是最像你的。”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秋风茶楼的门外幽幽地传了过来。
“一家人好不热闹啊！”
秋风茶楼门外，两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其中一个年纪青涩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而另一个则是一步一步地向着这一家人的方向走去，她的手中还拿着章风扬之前看过的那封信。
这信是司空婉写的，虽然距离很远，但她远远地便已认了出来，因而她诧异地看向章风扬。
章风扬见到女子走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抱起章平的身体起身，转身便打算逃跑。
只不过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章风扬要跑去的方向。
清瑶和司空婉的唯一感觉不能说是快，这女子给她们的感觉便像是空间转移一般。
白衣女子道：“何事这般着急？我给你圣心莲子救你女儿性命，你可曾还记得咱们之间的承诺呢？”
章风扬抱着怀中章平满身鲜血的身体后退，他摇头道：“你不要过来。”
白衣女子仍旧是一步一步地朝他这里走来，她冷笑道：“当真是一点不念咱们夫妻间的情分啊！咱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没能再一起醒来，所以你认为的死了，娶了这女人。我恨你，但我不怪你。后来咱们见到时，你说你已经有了儿女不能舍下，我也没有纠缠你。可现如今，你却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
章风扬低头看着怀中的章平，随后又抬头看着不断接近自己的白衣女子，他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而也是此时，司空婉看着章风扬问道：“是这样吗？关于她的事情我从来没问过你，你也没有说过，可真的是这样吗？她才是你的妻子？”
章风扬嘶吼道：“是，是的，走吧！还有瑶儿，你们都走吧！我不会再见，再见你们了。”
清瑶看着章风扬说道：“爹爹，我……”
章风扬痛斥道：“你滚，我不再是你爹爹了。”
白衣女子看着章风扬怀中的染血的身体疑惑道：“这是谁？”
章风扬刚想说什么，可等他反应过来时章平的身体已然被白衣女子提在了手中。
随后白衣女子拉住章平衣领的手一松，章平的身体便就这般栽倒在了地上。
“不，不，为什么，他这般像？”白衣女子说道。随后他看向章风扬仍带有泪痕的脸颊，她难以置信地询问道：“你之前在哭，你为什么要哭？”
章风扬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白衣女子道：“章海川你告诉我，是不是？”
章风扬摇头道：“我……”
白衣女子吼道：“你告诉我，是不是？”
章风扬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那眼神他任然是那般熟悉，而他又怎么能欺骗她呢！章风扬挤出一个字道：“是。”
白衣女子看向了章风扬身旁的清瑶，因为之前她清楚地见到了清瑶将染血的匕首扔到了地上。
章风扬挡在了清瑶身前道：“这是我女儿，你若是先杀她就先杀了我。”
含泪的清瑶看着自己爹爹的背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衣女子几近疯狂地笑着道：“杀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白衣女子空手一握，一丙无形能量长剑便已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就当白衣女子打算迈步上前之际，另一个年纪青涩的白衣女子挡在了她的身前道：“师姐，我们不能随意杀人，要不然……”
“让开！”
白衣女子身上陡然散发出的气势让这条街道上的门窗全然炸裂，而这气势中央的青涩白衣女子也是被这气势冲击地飞向了远处建筑物中，竟对此丝毫没有任何抗拒之力。
白衣女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几人道：“今日，你们，几人，一个也别想走。”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司空婉从地上的章平身上挪开了视线，心中只哀叹一句“原来如此”。曾经在燕王府发生过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而过。
司空婉凝望着白衣女子，忍住哀痛的情绪用平淡的语调表达道：“这位姐姐，希望我能这般称呼你，这是你和他的儿子吧！今日是我女儿出的手，可曾几何时，你又没对你的儿子下过杀手吗？”
白衣女子道：“你什么意思？”
司空婉冷笑道：“当年在燕王府时，能做到在虚空之中凝结分身之人也必然是你吧！当时你一剑轰击成虚无的那人，是我儿子的身体吗？但灵魂不正是你儿子的吗？”
章风扬看向司空婉焦急道：“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