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本为一体,我们是夫妻,不是别的什么人!”
君娉婷有些失望,为什么他还不明白呢?
“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吗?谈何勉强?”
难道她将他视作自己最珍视的人,他却不将她当作可以依靠的妻子吗?
面对君娉婷受伤的眼神,姜玄祁尝试着安抚她。
他最怕的,就是看到她这种表情。
当初成亲时,是因为不得已。
只要误会解开,他知道姻姻不会怪他。
可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君娉婷见他不语,心中更加失望,低声道:“当我在四处奔走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为了一些根本不重要的东西跑来跑去,以为能够帮到你,以为能够为冯城解决这些事,可实际上只是一些无用功,只是重复那些你本就知道的事情罢了。”
“不是的。”姜玄祁认真的看着她,“你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他怎么会否定她所做的这些努力?
然而君娉婷的表情却更加失望了。
烛火噗的熄灭,风从窗子的缝隙涌入,珠帘发出毕剥的响声,比呼吸声还要急促。君娉婷的眼睫微微颤动,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几度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静谧的空间里,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不断压抑。
“我出去走走。”
君娉婷知道自己现在不够冷静,很难正常的阐明自己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她说明了又能如何?她能够改变姜玄祁的想法吗?能够改变他的作风吗?
她需要冷静。
此时面对姜玄祁,对她来说是一种冰冷的煎熬。
老板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想,背上的大氅大概是陶书函为她披上的,她没有惊动老板娘,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关上。
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很轻,常有人踩过的地方光亮无比,映照出灯光与浅淡的影子。青苔在湿润的地方无声生长,生出厚厚一层。
宽阔的街道,此时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逼仄压抑。
暗影与清冷,反而使人更容易多想。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垂柳边,柳枝柔韧,随风摆动。
“唏唏”的低声传出。
君娉婷甚至都不想转身。
已经足够沮丧,这种时候还跑出来这些怪物,真够倒霉的。
当然,是怪物倒霉。
君娉婷用买来的长剑砍下最后一只怪物,慢悠悠看向暗处,剑锋毫不留情。
“砍了这一顿,心情倒好转了一些。”当然,还不算很好。
她缓缓走向暗处,正准备出手,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喵呜”声。
一只暗红色眸子的小黑猫摇晃着尾巴溜达了出来。
君娉婷挥出的手当即止住,俯身观察了一会儿,疑道:“毕休?”
“喵喵嗷!”
是我!
“你不是在鸿沙海吗?”
毕休嗷呜乱叫:“我蹭了一条大船,回了昭国,可是没见到尊神大人您,然后我到处乱跑,总算是遇到您了!”
一把抱住君娉婷大腿,眼泪汪汪。
“别哭了别哭了,难为你一只猫跑了这么远。”君娉婷摸摸猫猫小脑袋。
“只要尊神大人在,毕休甘之如饴!”毕休甜蜜蜜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