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后,大家的收获都不多。
“你们先回去,我想办法潜伏在这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顾北云有些颓废的说道。
冬儿傍晚套出来了文书,原本以为来一趟黄府能有点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长公主身边不能缺人,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冬儿也没犹豫,带着人就走了。
顾北云苦笑。
她还以为她们总会多叮嘱几句呢,结果冬儿带着人走得真干脆,头都不回。
其实冬儿是信任顾北云,毕竟是齐灵身边的护卫,又是最亲近的那种,一个黄府的人可动不了她。
就如她自己,也是贴身护卫,同时对战十来个普通家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要是一群有功夫的群殴,那自然是有点吃力的。
天刚亮,杨锦抒就醒了。
她起身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就小心翼翼的下床来,洗漱也是轻轻的,免得把人弄醒了。
秦晚柠满脑子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天亮了也困得没醒。
村头。
燕宁安蹲不住了。
“皇兄,你在这儿继续等着吧,我进城待着,走的时候差人叫我就行。”
燕宁安饿得不行,她总觉得再等下去也没用了,人家就是摆明了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别到时候燕子辰没害成,把自己饿死了。
“你……。”
燕子辰气得直跺脚,疼得龇牙咧嘴。
他就说直接回燕国去吧,这丫头不听,非要跟着人家,现在又溜了,他都守了这么久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人,他就是得不到,见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传言杨家那位小姐生得玲珑可爱,是个难得的美人,好不容易来一趟秦国,见不着人可就可惜了。
于是,冬儿回村的,燕子辰还在村口守着,啃着一个白面馒头。
冬儿没功夫搭理,径直走了过去。
“见着我们太子爷竟然不行礼,这个臭娘们!”
燕子辰身边的护卫就要起身。
“别给老子丢脸!”
燕子辰把手里的半个馒头,丢到了那护卫脸上。
在京都他的得力干将都被杀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人家一声令下,周围不知道人响应。
他可不傻,他知道在这儿硬碰硬不是对手。
那护卫只得作罢。
现在人都在庭城候着,等着洪水退了才能过去。
冬儿一行人没能带回好消息,秦晚柠急得东西没心思吃,闷在屋里想对策。
另一个屋,杨锦抒则是在安排应急物资,从临近的城池调配的东西已经在往遭遇洪水的地方送,还有一些在路上。
“大灾以后,容易出现流民,各处的铺子让他们留意一些。”
杨锦抒叮嘱着,小夏都一一记着。
“流民大多是没有生计,没有办法了,但是也不能一味的给予物质,这会让他们变得好逸恶劳,所以一旦灾情过去,各处就要根据情况,停发或少放。”
杨锦抒继续说,小夏就拿着笔,继续记。
一味的帮助,对于一些天性懒惰的人来说,起身并非是好事。
“若是有合适的人,可以破例招聘,但是一定要考核以后才行,这个时候,切不可大意。”
杨锦抒是个商人,她可以在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但那也是帮助确实需要帮助的人。
话说留在黄府的顾北云,为了隐藏起来,就蹲在书房的房梁之上。
黄奎是个有规律的人,起床后用膳,然后消食散步,就在书房处理一些生意上的账目。
蹲得顾北云腿都麻了,也没瞧出什么异样。
就在顾北云准备等黄奎去茅房,离开的时候偷溜,黄府的管家端来了一碗神秘汤药。
“老爷,今天的神汤。”
黄管家把汤盅放到黄奎的案桌上。
“二夫人刚端来的,您趁热喝。”
黄管家揭开汤盅的盖子,一股异香飘来。
许是蹲了半天没吃东西,顾北云不自觉的有些饿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人肉炖出来的汤药,就一阵恶心,反而差点吐出来。
不过那汤盅里只有汤,没有食材,顾北云也看不出来这里头有什么东西。
“这汤都喝了这么久,可这病却不见好,这偌大的产业,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唉……。”
黄奎叹息一声,接过小碗,喝了起来。
虽然不见效,但是这汤的味道确实好,黄奎也喝得顺心。
“老爷,那神医说了,喝上半年,保准一举得男,您就放心吧。”
说着,黄管家又给黄奎盛了一碗。
“但愿吧。”
黄奎又继续喝着。
喝了汤,没多会儿黄奎就觉得尿意袭来,起身出了书房。
顾北云也偷偷摸摸的溜了。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离开黄府,而是又偷偷的向那位二夫人的院落摸去。
原来黄奎的病是生不出儿子!
难怪冬儿她们搜不出来东西,原来这熬汤的地方根本就不在厨房。
“二少奶奶,您放着,让老婆子来,这东西脏,怎么能让您来弄呢。”
刚走近,就听见一个老婆子的声音。
“不碍事,我来吧。”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顾北云摸上房顶,就瞧见小院的隐蔽角落里,一个美妇和一个老婆子,正收拾着。
东西被她们的身影挡住了,看不清。
“夫人,您这般的体恤老爷,一定会有福报的。”
那老婆子说道。
“那就希望,老爷得偿所愿吧。”
那妇人客客套套的说道。
然后就见那婆子拿着一个小布袋,在院里挖了一个坑,把东西埋了进去。
主仆二人做完这事,才收拾好东西进屋去了。
这小院是正屋的后门,不经过正屋,那就只能像顾北云这般飞檐走壁才能走来。
寻常人家,哪有人能做到这些,所以这二夫人才能在这院子里,神神秘秘的做这神汤。
顾北云正在思索,是不是得等天黑,再下来把东西挖出来瞧瞧,就听见脚下的屋子有了动静。
“你怎么天还没黑,就过来了?”
是刚刚院里那年轻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