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偏见,虽然我也觉得燕国没好人,不过你要相信女儿可以的。”
杨锦抒卖爹不成,准备开启软磨硬泡的模式。
“不行!杨锦抒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得商量!明天一早,我就带初允跟晚柠都回京都去,齐国下次再去。”
秦青灵可不想让自己经历过的人生,再被女儿给遇上。
刚走到院里的齐灵的这话,脚下一停。
杨初允正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玩,一根小棍往地上戳了戳。
她姐在挨训,她可不想去凑热闹,免得她娘一不高兴,她也得被拉出来训上一顿。
“初允。”
齐灵有些紧张的走过来。
“嗯?你怎么来了,我姐在里面挨训呢,你这会儿可别进去。”
杨初允瞄了瞄里面的动静,把齐灵拉着往边上走了走。
“没事,我找你。”
齐灵有些紧张。
她说了以后,杨初允会不会吓一跳呀?可她就是喜欢杨初允这傻不溜秋的性子,又真诚又可爱。
“嗯?你找我?找我做什么?昆池出了这事儿,我姐应该也不会去看小姨她们了。”
杨初允说了。
小姨指的就是齐灵的母妃,景宁皇后。
“我……。”
齐灵欲言又止,有些说不出口。
“晚柠公主,你的伤还没好呢,要卧床多休息。”
杨清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你别管我。”
秦晚柠冷着脸走来,和齐灵对看了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一一姐!”
秦晚柠直接冲了进去,这事儿哪里还能等,反正她是一刻都不能等。
“你不能去燕国。”
秦晚柠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锦抒和屋里的二位都是一愣,她们是惊讶这丫头进来的气势,像是一头气宇轩昂的小牛犊子。
杨锦抒本来已经是软磨硬泡,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看得了一点希望,结果秦晚柠这丫头冒了出来。
“晚柠,你的伤还没好,你先回去休息。”
杨锦抒叹息一声,走过来想把秦晚柠推出房去。
“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去燕国。”
秦晚柠说得很坚定,她眼神看向杨锦抒,又看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的姑姑和姑丈。
然后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吓得屋里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吓得屋外的杨初允、齐灵和杨清婉一脸的惊叹。
“侄女秦晚柠,在此向姑姑、姑丈求娶杨锦抒堂姐,还望姑姑姑丈成全!”
秦晚柠鼓足勇气说道。
她不能让杨锦抒离开,更不能让她去燕国,她怕……怕她万一瞧上了燕子辰那个傻冒,或是任何一个燕国人。
“咳咳……。”
秦青灵有些不敢相信听见的这一幕,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齐灵则是一脸的鄙夷,我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抢先了。
杨清婉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而被表白的本人倒是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觉得这是秦晚柠的计谋,是不想让她去燕国的一个手段而已。
她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挺开心的。
“晚柠,我只是去陪燕子辰演戏而已,你可不要开这种伦理的玩笑。”
杨锦抒想把人扶起来,却看见秦晚柠眼里坚定的神色。
嗯?演戏你这么有天赋?
“一一姐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你虽名义上是我堂姐,可你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生的姐妹,也就谈不上伦理。”
秦晚柠说完又看向秦青灵和杨慕白。
“望姑姑、姑丈成全晚柠。”
她郑重其事的磕了一个头。
这头磕得秦青灵很是满意,她早就听自家父王说过,这秦晚柠一到夏天,就甜瓜西瓜的往王府送。
冬天呢,就是糖炒栗子雪花糕等点心,总之,找着借口,变着花样的往王府里跑,这心思,旁观者有几个不清楚的。
“等等。”
杨锦抒心跳加速,这丫头来真的。
“秦晚柠,你若是想劝我放下去燕国的念头,你就好好劝行不行?这可是终生大事开不得玩笑。”
杨锦抒整个人都有点晕乎。
“我说了,我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你!杨锦抒!”
秦晚柠人是跪着的,可她的话却是坚定的。
“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我说了以后,我们的关系会变得生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着你们?因为我误以为齐言喜欢你,我怕你们日久生情,我怕你们喜结连理!怕你再也不回京都。”
秦晚柠的眼泪挂在眼眶边上,摇摇欲坠。
这一刻,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而她秦晚柠,就是想对杨锦抒说出心里的那种悸动。
“晚柠呀……你看,要不我跟你姑丈先出去,你跟你一一姐先说清楚?”
秦青灵觉得这会儿的氛围,她和杨慕白在这儿,略显多余呀。
她起身,走到秦晚柠耳旁。
“那个……至于你刚刚说的求娶一事,姑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一一姐从小就是个有主见,你自己跟她好好说,姑姑看好你。”
秦青灵说完,拉上杨慕白就赶紧走了。
还不忘给两人把给拉上。
然后一出来就见杨初允、齐灵还有杨清婉在院里像看戏一般的,望着屋里。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看,快回去睡觉。”
秦青灵赶着几人往外走。
“晚柠姐竟然喜欢我姐,我的天呀,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杨初允还在惊叹不已的情绪里。
她们几人一块长大,她最小,所以哥哥姐姐们都让着她,姐妹几人也没什么矛盾。
先前皇帝舅娘还想要她姐做太子哥哥的正妃呢,那会儿晚柠姐是不是特心慌?哈哈,杨初允一边幻想,一边觉得好笑。
“你这脑瓜子,除了吃喝玩乐,你能想到什么?快回房睡觉去。”
秦青灵拽着人就走。
她家锦抒要是能和秦晚柠在一块,她是十分满意的,一来知根知底,二来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杨清婉见大家都散了,乖巧的福了福,也退下了。
只是她的心,就犹如这府邸的夜色,忽暗忽明,浮浮沉沉,像是要把她淹没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