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和秦枫镇守着皇宫的东边结界,匈航帝国大军在这个方向的进攻最弱。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数道极强的剑气、掌风什么的,轰入了结界内,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若不是秦枫已经是武尊境的强者,而且速度极快,恐怕这边的损伤将会更加惨重。
……
聂天阳和赵龙赵虎两位武尊境的强者,镇守在了南边。
因为两兄弟心意相通似的攻防战术,倒也彻底压制了对方派来的两名武尊境强者,甚至还略胜一筹。
这也使得这边的伤亡情况,最轻最少。
……
西边也还好,裹尸尊者和寸血尊者联手对付三名武尊境的强者,虽然没有取胜的可能,但是因为聂恒的丹药而拔升了实力,他们也不至于太快落败。
他们两人却要对抗三名武尊境,但还是能够支撑足够长的时间!
这样一来,聂天阳的压力大减,反而率领不少将士,杀伤了对方的数百精锐。
……
只有北边的战事最不乐观。
哪怕李成辉已经达到了武尊三境,甚至在聂恒登上藏经阁的过程中,他又有所领悟,实力几乎半步踏足到了一个新的领域。
但是他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两名武尊境的对手,还有拓跋烈——真正超越了武尊境范畴的一名强者……
这样一来,仅仅是半个时辰之后,他镇守的北边结界便已经出现了无数道的裂缝,缝隙越来越大,逐渐有了几分崩溃的迹象。
“怎么办……守不住了吗?”
悬停在了结界外,李成辉的身上一片血色。
有敌人的鲜血,也有他自己的鲜血。
他终究受伤了。
只因为他需要对付的强敌太多。
特别是对方阵营里有一顶大帐,从那里来的威胁,最大。
那是由数十名魁梧的汉子抬着的大帐,大帐之上帐篷有一半是敞开的,露出了里面香艳的画面。
是拓跋烈……
在他身边数名娇媚的女子,正在恭敬并且轻柔地替他揉捏着筋骨,并且将一杯杯的美酒,送到他的手里。
而后隔一段时间他就会不经意地,看似轻描淡写地挥一挥手,一道掌风随即被他送出。
每一道掌风,几乎都会叫李成辉吃痛不已,甚至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地扛了下去。
硬扛的下场,由实力的强弱决定。
所以李成辉的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凹陷,浑身骨骼又断了不知多少,伤势颇重。
但他还得继续坚持:“聂恒……你还需要多少时间?”
这便是他最后的希望:聂恒……
他抽空回头,望向了藏剑阁的方向。
那里一片安静。
就在这时候,大地上突然响起了一种声音——匈航帝国,鸣金收兵!
……
皇宫四周的战斗都暂时结束了,双方的将士们,开始忙着寻找和救治自家的伤员,无数丹药,都被送到了伤员的所在地。
只有正北方的战场上,匈航帝国的将士们只是暂时停手了,却没有后退半步。
然后大帐上的汉子,动了。
“看来,你们还不想放弃……”
一身兽皮战甲,一柄噬血的阔刀,拓跋烈站在了大帐边缘,一脸阴恻恻的笑容:“那本可汗,就给你们来点决战前的开胃菜吧!”
话语落,他轻轻地拍了拍手掌。
……
是大夏帝国的将士,足足有五百人之多……
他们是之前失去了联系的军人,或者是已经被认为战死了的士兵。
但是现在他们出现了,被人以灵力束缚着,全部被捆绑在了一根根的木桩上。
“李成辉,你不是爱民如子吗?”
拓跋烈微笑着,手里摇晃着一只酒杯:“那你何不投降呢?可以救下他们哦……”
说到这里,他伸起了一只手。
手落下的时候,他那酒杯里的红色烈酒摇晃着。
而后,一百名大夏帝国的俘虏,人头落地,鲜血顿时染红了一百滩草地!
“该死……”
见状,李成辉勃然大怒,不顾自身伤重,竟是又爆发出了一股武尊三境的实力:“拓跋烈,有种你我一战,何必如此卑鄙狠辣?”
“万万不可……”
下一瞬,就在李成辉即将冲出去的时候,聂天阳和另外几名尊者赶到了。
一把拉住了李成辉的手臂,聂天阳苦涩地摇了摇头:“再等等……”
“可是……”
李成辉挣扎着,还是执意要出战。
望到这一幕,拓跋烈很满意,再次缓缓地举起了手臂。
只要他的手臂再次落下,又将会有一百名大夏帝国的将士,人头落地,血洒沙场。
但他的手还不曾落下,一个慷慨爽朗的大笑声,居然从那些俘虏当中响起。
是一名十七八岁年纪的男子,一张脸上都是鲜血和伤痕,早已看不出他的模样。
他笑了,笑得爽朗无比。
“爹爹,聂勇没给爹爹丢脸!杀了他们四百多人,够本了……”
是聂勇!
玄剑宗的二少总宗,也是聂玲的二弟,聂恒的二哥,更是聂天阳的亲儿子之一。
才听到这个声音,聂天阳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几分。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战死了!
他为他的儿子而自豪!
即便是聂恒来到了洛城之后,他和聂恒其实都刻意地没有提起聂勇……
因为那是伤,是痛,是撕裂灵魂的巨大悲楚!
但是现在,聂勇居然还活着,却已经成为了人质,成为了俘虏……
难道,他还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闭上了双眼。
聂勇还在大声地喊着:“爹爹……孩儿死后请不要替孩儿收尸……孩儿要永远留在这里,躺着看着我大夏铁骑,最终收复洛城旧都!”
……
“哦?居然是聂宗主的儿子,不错不错!”
拓跋烈笑了,丢掉了手里的杯子,向前缓缓踏出一步,似乎就要飞向聂勇。
他在算计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叫聂勇更惨一些,或者死得慢一些……
他还在期待着,聂天阳和李成辉将会看到的那些画面,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会怕了?
他们会哭吗?
反正老子到时候一定要笑,哈哈哈地大笑……
他便是这样想的,也要这样做了。
但不等他真正地飞离那顶大帐,他的面色骤变,猛地抬头时,双瞳里已然出现了一抹璀璨的金色光华。
“那是……”
抬着头,他仿佛看到了陨石的坠落,流星的破空……
可那绝不是陨石,也不是流星!
那是一道剑意,一道剑意驾驭着的剑气,从星空中斩落……
他不明白了:现在不是黎明已经过去了吗?
哪里还能看清楚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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