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叫什么黑石巷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姬司晨盯着那三角眼青年,不愠不火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根据徐美娇提供的线索,这“黑狗”常年住在三界沟“黑石巷”内;而且那徐美娇更是说的仔细:“你小子想要找到黑石巷,就找一个看起来精神不振的青年人打听打听,只要你眼光够毒,差不多就能打听到了。”
“大爷,您去黑石巷,是不是去找那‘春花姑娘’的,春花姑娘绝对是那黑石巷最红的姑娘,看大爷您这意思,肯定是被春花姑娘的艳名引来的。”这三角眼青年一副同道中人的口气,对此刻挟持着他的姬司晨,倒是有些亲近的意思。
姬司晨哪里还听不出来,这“黑石巷”显然就是一个黑妓院;万花楼作为一个连锁性的产业,竟然会允许别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开设这种黑妓院,姬司晨不想过多地思考这种问题,既然存在,那就有他存在的理由……
“你少废话,快说具体位置。”姬司晨依旧是面不改色,要不是这时候大街上依旧有行人出没,姬司晨不想引人注目,他早就把这三角眼青年痛揍一顿了;不为别的,这小子太猥琐。
“就在前面路口右拐走到一个死胡同,然后翻墙进去就是了。”三角眼青年此刻求生欲爆棚,人在屋檐下,他只好乖乖说出实情。
“要不我陪大爷您过去吧,我跟那的老板娘熟悉,肯定给您低价。”三角眼青年艰难的把头转过来面向姬司晨,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表情,这小子实在是有点儿被吓怕了。
“用不着,滚吧!”姬司晨右腿对准了这三角眼青年的屁股,“砰”地一声,把他踹出去两丈多远;这一踹过去,三角眼青年只感觉身上的力气被这一脚踹的恢复了不少。
还没等来到那死胡同,姬司晨已经将身体暗影化;这一次将要刺杀的“黑狗”,是先天圆满强者,上一次姬司晨最终击杀那黄大明,其实占了很多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他可不认为自己每次都有好运气加持,因此早早就动用了暗影之体。
一路潜行,在暗影之体翻过墙壁之时,跟实体化翻墙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就好像身体完全化成了一股水流,在墙壁上先是逆流而上,翻过墙头后顺着墙壁滑下来,整个动作虽然感觉怪异,可是相比于单纯的身体翻墙,这个动作更加不容易被人发现,毕竟是一条黑影略过,此刻夜深人静,没人会特别注意一条黑影。
“花姨,春花现在在哪?我只要春花……”,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醉汉,用力的敲打着小院偏西的木门,嘴里还嘀咕着要找“春花”。
“嗷呦,张大爷,春花现在正在陪客人,要不……我让夏花来伺候您?”一个长着媒婆痣的白面皮妇人把门轻轻一推,露出了她略显臃肿的身段,这妇人明显是营养有些过盛,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福……
“花姨你这就不对了,我跟春花的交情可是不一般,这次春花不来伺候本大爷,我可不答应你花姨。”这醉汉说话非常硬气,显然是这个“黑石巷”的常客。
“呦呦呦,张大爷你这可就有些不讲理了,花姨我这里做的是正经的生意,只要你出钱,什么样的姑娘老身都能给你找到,可是你要是想在这耍混的……我只好请‘黑狗’出来跟您谈了。”这花姨看到那“张大爷”满身酒气,说的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眼睛里透着阴冷和市侩……
“去你娘的老娘们,今天你不把春花找来,老子就在这里把你给上了。”那张大爷平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今天一听到这“花姨”言语中带着火药味,这张大爷顿时有些火冒三丈。
“咳咳,咳咳咳……”,屋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声,听上去就是一个久病不愈的中年汉子;这声音虽然很轻,可是姬司晨听在耳中,可以清晰判断出:声音的主儿必是高手无疑。
除了那个“黑狗”,姬司晨想不出这里还会有其他的高手。
“花姐,外面怎么回事儿,要不要帮忙?”一道清亮的嗓音传了出来,与之前的咳嗽声大不相同。
“黑狗哇,外面没什么事儿,你不用在意。”那花姨,也就是长相市侩的“老板娘”有些慌张的说道,这女人知道,“黑狗”一旦出手,闹事儿的客人非死即伤;因此她表面上虽然盛气凌人,好像有“黑狗”做后盾就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是真的要黑狗出手,这花姨倒是轻易不会开口。
这花姨赶紧把那“张大爷”拉到门口的西侧一间小屋内,这小屋看上去像是柴房,不过根据姬司晨的感应,那小屋内空荡荡的,倒是不如这院里的其它房间……都是春光袭人,一片男人天堂的盛景!
虽然姬司晨能够感应周围一定范围的情况,可是就算他仔细感应刚才那“黑狗”所处的房间,也清晰的听到了那一道清亮的声音,可是任他再怎么感应,那房间内都是空空荡荡,虽然里面的装饰很多,可是就是感应不到人的气息。
作为一个“预备影子刺客”,姬司晨此刻才真正感觉到:那黑狗很不简单。
姬司晨所化的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行在之前那屋子的房顶上面;就像是一团棉花被风吹着前行,一团黑影根本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丝的动静。
“轰~”一股强大的先天真元瞬间轰破了房顶的屋瓦,朝着姬司晨化身的那一团黑影攻击了过来。
随着这一道先天真元之后而来的,正是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男人;这男人长发及腰,长的眉清目秀,一表的人才,给人一种干净的学者气质。
“你就是黑狗?”姬司晨心中确认无疑,嘴上也是出言试探。
看到这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姬司晨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错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像是一个隐居在深山老林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