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月顿时汗毛直立!
霍涔这狗东西……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不知不觉,两人都认识三百天了。
只是纪明月不明白,三百天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三百天有一百五十天两人在相杀的过程,统共算下来,两人好过的时间也就那三两个月。
值得纪念吗?
没必要。
但她肚子饿了是事实。
王姐似乎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带着暧昧的笑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霍涔解下围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还过来帮她布好碗筷,就差给她把食物夹起来喂给她吃了。
做完这一切,发现纪明月站在原地不动,面带狐疑防备之色,霍涔眼角抽了抽,命令道:“过来。”
纪明月天生一身反骨,别人越让她这样那样干她偏不。
即便她此时肚子饿得很。
她深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霍涔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饿,不吃。”
话音未落,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很是打脸。
纪明月:“……”
霍涔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自顾自坐下来,风轻云淡的道:“可以,你高兴就好。”
这话阴阳怪气的,纪明月噎了噎,想着这口气肯定要争的,真就不打算吃了。
但是从霍涔身边经过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捞过去摁在了椅子上。
“吃!”他强硬地说。
纪明月斜乜了他一眼:“不吃,你求我啊。”
霍涔眉眼耷拉着,“嗯,求你吃。”看书溂
纪明月:“……”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眼神古怪的将霍涔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眼,“你最近去医院复查过没有?”
霍涔正给她盛饭,随口应道:“没有。”
纪明月拿起筷子,说:“明天还是去查查吧,我看你脑子很不正常。”
霍涔:“……吃饭。”
纪明月勾起嘴角,不再说话。
霍涔瞥了她一眼,那笑容透着一丝狡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纪明月这种人,养在身边都怕她随时会咬你一口。
可偏偏,霍涔偏偏就喜欢这一款。
他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对面的纪明月吃相不错,但速度很快,风卷残云一般迅速消灭掉两碗饭。
这么瘦的人,也不知道她那些饭都是吃到哪里去了的。
思及此,他下意识朝不纪明月小腹看去。
纪明月敏锐的很,扒拉着饭,却猛地盯过来:“你看什么?”
霍涔神色如常道:“你是不是太瘦了?”
纪明月哼笑:“姜宁肉感好。”
“提她干什么。”霍涔皱眉。
纪明月哟了声,阴阳怪气:“这就不能提了?你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听说现在独自里还有你的孩子,说决裂就决裂,霍总挺无情啊。”
霍涔反问:“你希望我跟她好?”
“慢走不送。”纪明月朝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自顾自接着吃饭。
见霍涔不动如山,她笑:“你知道么,虽然我不喜欢姜宁这个人,但她有句话我很认同。”
她用筷子在瓷碗边缘轻轻敲了一下,说:“她说,你对她能轻易抛弃,对别人也会。我深以为然,并且觉得,你在我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霍涔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纪明月全然不当回事,吃完便把碗一放,起身走了。
霍涔道:“后天顾家有个宴会,你陪我去。”
纪明月顿足转身,挑眉问:“你确定?”
她企图从霍涔的神色间看出点不寻常来,但霍涔那脸就像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想看出他所思所想,简直比登天还难。
纪明月放弃探究,点了点头,粲然一笑:“可以啊。”
她的目标不够明确吗?霍涔非要自己送上门,那她就收下了。
她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在那些讨厌她的人眼前晃悠,就喜欢他们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
在顾家的宴会举办之际,谭云溪也勉强能下床了。
此时,她正被姜宁推在轮椅上在楼下的公园散步。
“伯母你看,这是宝宝的鼻子嘴巴,我问过医生了,说是个男孩。”温暖的秋阳夹杂着一丝凉风,姜宁帮谭云溪整理好肩上的披肩,从包里拿出一张四维彩超给她看。
“很像阿涔对不对?以后肯定也是个大帅哥。”姜宁满眼温柔,身上带着一股母性的柔和。
谭云溪一贯喜欢温柔乖巧的人,当初她也就是被纪明月那副表象给骗了,如今才悔不当初。
但姜宁的柔美又不同,她提起宝宝的时候,才会格外的温柔。
谭云溪结果彩超结果,宝宝那么小一个,若不是姜宁指给她看,她很难从中辨认出手脚和五官,只能勉强看出头在哪里。
但是听姜宁一说,她瞬间便觉得是这么回事。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
“这可是阿涔唯一的孩子,以后就是我霍家的继承人了,你可要好好注意着,不要掉以轻心。”她抓着姜宁的手再三叮嘱。
姜宁笑靥如花:“我知道的。”
又聊了些其它,姜宁状若不经意的提及顾家将要举办的宴会,隐隐透出自己也想去的意思,最好是跟霍涔一起去。
谭云溪拍拍她的手,保证道:“这件事交给我。”
当晚,她便把霍涔叫过来,让他带着姜宁一起出席顾家宴会。
霍涔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淡淡开口:“您和姜宁最好保持距离。”
谭云溪冷声道:“我看你才要和纪明月保持距离!她是来报仇的你知不知道!”
霍涔:“所以呢?您对当年的事情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谭云溪怒道:“还需要我知道什么吗?这可是她自己说的!阿涔,如果她没有别的心思,妈也不想一直为难你。可是她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你的啊,当初你差点被她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霍涔听完无动于衷,“倘若霍家真的参与害死纪烟的事,那她想要我的命也正常,父债子偿,这是霍家欠她的……”
“不行!你不能出事!”谭云溪一听他这样说,急得下了床,一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钻牛角尖:“就算你爷爷和你父亲有参与,他们也已经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