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引牌能控制身有魂印者的生死,这一点直到现在越七妹才知晓,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惧怕叶锦添。
此刻,叶锦添身影晃动,噗噗声响中绕过三名大武生站回了她身边,三颗头颅跌落在地,其眼中的惊惧还未消失。
龙修竹看向越七妹道:“玲珑,知道锦添为何没有杀你?我身边需要你这种聪明人,不过,有事先行汇报。”
越七妹垂头应声,心里的恐惧不散,魂引牌让她彻底的失去了自由,她心里生出一丝悔意。
“少主,那道通讯必须要等我们出得铁蹄谷才能生效传出,也不知会花多久时间。”叶锦添收起双刀时一边说话,一面隐蔽的将一枚魂引牌放到了越七妹的手中,擦肩而过时时朝其微微摇了摇头。
越七妹心里一松,不着痕迹的将魂引牌收起,看向叶锦添前行而去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感激。有了自己的魂引牌,便不会被被人掌控生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自由,她在这一刻才感觉到弥足珍贵,原来什么都要等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龙修竹缓缓走出沙墙废墟,道:“应该不会太久,出谷后等十三鹰到了,将队伍向永明关扩散,不信他们会飞出我的五指山。”
......
文一鸣跨出水晶通道的身影还未在波光中停止晃荡,水晶通道便已消失,令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强压喉头上涌的血腥依然在呼吸之间令空气散布着血腥味。
大家都知道文一鸣受了伤,第五秋婼眼露关切的拉起他的手,不想被小马脖子一歪顶到了一边,眯起眼睛贴着文一鸣站在一起,好似在陶醉着什么似的。
“老大,这...不会是那蹄印的主人吧?”赛亚仁怎么看小马的憨萌之态都不像。
文一鸣点了点头,“是它祖上的足迹。”
他清楚小马此刻的享受状态,自己在战嚎之后爆发了牺牲打击,浓烈的死志让他的情绪受到了煞气的影响,或许体内的罗刹血和问卷也在起着副作用。老马没有骗他,在初一爆发后,他的确感觉情绪和理智都在失控,而且比以前更加严重。
不过小马在身边的那一瞬间,明显的让他心里不再烦躁,越来越冷静。
环首打量了下四周,面前的传送光门微微闪动着光波,周围沙丘林立,远处小小的一条通天黑线不用猜也知道是绝生峰。
文一鸣估计这里离绝生峰起码有半个月路程,心里安定了许多。方才大敌当前,尽管知道有水晶通道直达出口,依然不敢消耗精神力为大家疗伤。此时有了充裕的时间,挥手两道圣光术光幕洒在阿蒙等人身上。
不到半分钟,四人都能活动了,虽然肢体还有些僵硬,不过随着时间正快速的恢复着,修为真元也在慢慢的恢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势头发展,唯独那体内的阴森之气得不到驱除。
文一鸣听闻众人感受,古怪的笑道:“这个等出了铁蹄谷再说,小马到时能帮你们驱除阴森之气,很简单的。”
崔浪四人大喜,危机解除后心情相当放松,得知这小白马的祖上竟然能踏出如此牛逼的蹄印,都是感叹其强大神秘。
小马不明众人眼中的好奇,挨着文一鸣,除了第五秋婼不让任何人触碰,很是高傲。
“走吧,出去咱们需要先找个地方计划下路线。大家牵好手,不要分开。”文一鸣说着甩出了大片的上品灵晶,逃离要紧,他也顾不得心痛。
穿越之力启动,在挤压之中眼前一片漆黑,晕乎乎的群体落地。
文一鸣开启直线探测迅速的扫荡了周围一千五百米,仍然是红砂一片,只不过沙丘不多,也没了蹄印。
那绝生峰依然深入云层,看着不足几十里,但他们都知道,不进铁蹄谷就算走一辈子也走不到山脚下。
崔浪环首四顾,道:“这里还是铁蹄谷外围,永明关在东南方向!”
“先赶路,这里凶兽稀少,待入夜以后让小马给大家驱除阴森之气。”文一鸣安排着队伍踏上行程,龙修竹手段多变,他也不敢确定是否还有他意想不到的怪招,毕竟圣坛的底蕴是他无法想象的。
中晓善背着凌青萍,赛亚仁和崔浪在头前开路,阿蒙和老乌断后,一晴拉着文一鸣的大手不放,与右边修为被封禁的第五秋婼‘分庭抗礼’。
小马好似孩子一样,忘记了悲伤,四蹄飞奔的撒欢,时而冲到队伍前方开路,时而绕着队伍转圈,还不忘转过头看看自己脚下,目露疑惑,好似在思考为何没留下蹄印一样,惹得众人发笑。
一路上,大家都表示了对第五秋婼的歉意,虽然没有直言,但言谈中的隐晦关切让第五秋婼能深深感受到。
她生性静雅温和,一言一笑让大家尴尬尽去,气氛很是和谐。
老乌和文一鸣的叙旧让大家得知了很多盲僧事迹,也知道了这金发青年竟然是两百来岁高龄的通灵乌所化,不禁肃然起敬。
老乌起初还很矜持,在得意中保持着世外高人的言谈举止,看得文一鸣和第五秋婼暗暗好笑。
第五秋婼稍好,她与通灵乌相处时间虽多,但一人一鸟多是正常交谈;文一鸣则不然,很清楚这货就一真宗的鸟人,爱吹牛皮忽悠人,尤其对于分赃情有独钟,其内心深处与街头混子的赛亚仁和赌棍崔浪很有相似之处,只不过这俩人很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赛过老乌
不到半个小时,老乌与大家打成一片,那老无赖的形象开始的原形毕露,向众人吹嘘着他如何单人独鸟耐住寂寞苦修,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获得了化形草,最终在燕别峰一处深渊下苦熬出头,得到了巫神的传承机缘。
一开始,大家还津津有味的听着,到后来听到这货说起绕行西域远走北疆,吹嘘自己一路见义勇为、拾金不昧的事迹,均是嗤之以鼻,开始七嘴八舌的揭露着他故事中颇多不合之处,弄得老乌左支右拙,想要以更多的谎言来弥补自己挖的坑。
好在这家伙两百年的阅历不是盖的,多次在故事漏洞败露时转移话题,才没将形象损毁到底。
不过众人心中,已经将这货和崔浪沦为一个等级,一个是斗地主爱出老千的赌棍,一个是厚颜无耻的段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