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竖起手掌,伸出一根食指前后摆动着。
“这是个好问题,灰家为什么要来湖州。
我之前与东北保家仙物流公司有过合作。
胡、黄、灰三家分别处于黑吉辽三个不同的省份,而且这三家的关系是极好的。
三家对人类没有明显的恶意,更不会随意杀人。
刚才那个老头,外表只是一副人类的皮囊。尽管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体内的各个脏器早就消失不见了。
之所以他能够行动自如,是因为他的脑袋里寄宿着一只灰色的老鼠。
至于它们为什么要来湖州,我想只要把这些老鼠抓起来审一审,一切都清楚了。”
张琪看了一眼吴璠,开口询问道。
“那吴璠和王凯呢?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司仁回道。
“刚才那个老头既然没有出手,那就说明他们需要我们活着。
短时间内,他们两个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琪点了点头。
“那待会那个人回来,咱们就动手。”
司仁轻轻摆了摆手,笑着回道。
“不急,先看看他们想要搞什么花样再说。”
过了将近20分钟,窦华提着一个餐盒回来了。
“呵呵,两位小同志,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村长让我拿来的吃的,还热乎呢,赶快吃了吧。
你们的朋友在村长家住下了,今晚就不回来了。”
司仁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根递给窦华,却被对方婉拒了。
“谢谢,我不会。”
司仁自顾自的点了起来,也没有征求可不可以在房间里抽烟的事。
“老先生,能跟我说说,灾难降临的时候你们村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吗?”
窦华不假思索的回道。
“全赖祖宗蒙阴,我们村中供奉的祖祠保佑着我们,把所有想要进村的坏家伙都给消灭了。
这才让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多苟延残喘一段日子。”
司仁接受到了关键词,“祖祠”。也就是说,眼前窦华很有可能只是个小喽啰。而灰家真正管事的人,很有可能就隐匿在祖祠中。
“老先生,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有点像辽沈那边的。”
窦华脸上笑容一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仅片刻就恢复如常。
“我是土生土长的湖州人,从来没有去过北方。
不过,我村里有一个东北人。有可能是跟他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沾了点那边的口音吧。
呵呵,东北话有点魔力,跟东北人相处久了不免被他带偏。”
司仁对此颇为认同。
“嗯,那倒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冰城的,家里是干物流公司的。
我和他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说话语调就被他拐带跑了。
他们家的公司名字挺有特点,叫保家仙物流有限公司。”
窦华转过身,尽管眯着眼睛,但司仁却能明显感觉到这老头正审视着自己。
“小同志,你对保家仙了解多少?
你觉得五仙之中,哪一脉的实力最强,哪一脉最优秀。”
司仁连忙摆手。
“我对它们了解还过于浅显,只知道有狐、黄、白、柳、灰。
分别代表着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还有老鼠。
在东北这边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胡黄常蟒。狐狸、黄鼠狼还有长虫和蟒蛇。
古人一般都喜欢按照实力大小进行排序。所以,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胡黄两家毫无争议的是第一和第二。
第三是谁不好说,但实力最差的一定是老鼠。
狐黄白柳灰,老鼠排在末尾,证明它的实力最低。
胡黄常蟒,老鼠根本就没上榜单,更能说明老鼠的不入流。
依我看啊,不论是狐黄白柳灰也好,还是胡黄常蟒也罢,它们最多是一群山精妖怪罢了。”
张琪开口附和道。
“没错,五大仙家说的好听,全都是他们自己封的。
都是一群不入流的家伙罢了,只是为了骗点香火。”
“啪~”
窦华听到两人的话,心中的怒火实在是没忍住,一个不小心就将饭碗给捏碎了。
他强忍心中不满,沉声开口说道。
“年轻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没有敬畏之心,小心遭报应。”
司仁眼角带笑,将满不在乎和嘲讽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爷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我信,但你把这些东西称为神明,恐怕有些不妥吧?
难不成举头三尺有狐狸?举头有黄鼠狼?还是举头有臭老鼠?
满天诸神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和这些垃圾平起平坐,估计会亲自出手把它们挫骨扬灰了。
说句难听点的,这些仙家都不如魔礼寿的宠物花狐貂,更别说二郎神的哮天犬了。
花狐貂和哮天犬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仙兽。再看看这五大仙家,那是个什么玩意啊。”
窦华身体微微颤抖,看上去已经处于随时爆发的边缘了。
“你放屁!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天上的28星宿,心月狐苏元、虚日鼠周宝和翼火蛇王姣,他们三个不是仙吗?”
张琪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窦华不明所以,沉声质问道。
“有什么可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司仁嘴角直抽,他是真没想到这窦华如此愚蠢,心月狐也好,虚日鼠和翼火蛇也罢,跟他们五大仙家有什么关系?
“窦华,说说吧。不好好在你辽沈待着,跑湖建来干什么。”
司仁不想再逗他了,觉得在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不如直接审讯来的痛快。
窦华一愣,脸上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暗自戒备,稍有不对便会立刻逃跑。
“你们再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司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屈指一弹,一道红芒瞬间射入窦华的眉心。
“吱~”
窦华口中发出老鼠的惨叫,声音显得格外凄厉。
“放过我,我错了!”
司仁抱着双臂,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你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现在能不能听懂?”
“吱~
能听懂,能听懂,求你饶我一命。”
司仁勾了勾手指,那团红芒便飞了回来,在掌心中上下起伏。
“说出你们的目的,我可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