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找了一个客栈进去,戏寒云上前问着是否有房间让他们休息。
“掌柜的,这里还有没有房间啊?”戏寒云问道。
掌柜的看了看他们身后那一群人,道:“客官,如今宗门大比比赛在即,整个起元城客栈都满了,小店也只剩下最后五间房。”
“五间房?”戏寒云皱了皱眉头。
算上阿奇和阿灵,他们带了十二个弟子前来,加上嘤嘤一共十七个人,五间房的确有些不够用。
“是啊客官,整个起元城就剩这五间房了。”掌柜说道。
“大师兄。”
戏寒云让人去其他客栈问情况的人回来了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那弟子地生说道:“大师兄,整个起元城好像都没房间了。”
戏寒云点了点头,对掌柜的说:“这五间房,我们要了。”
“好咧,客官。”掌柜收下戏寒云的灵石,就要将钥匙交给戏寒云,一双手直接夺过了那钥匙。
“这五间房,我们出双倍的价钱要了。”一个灰衣男子说道,直接将钱扔给了掌柜。
戏寒云伸手拉住丢下一句话就不管不顾要上楼的男子,不悦道:“这位兄台,这五间房,是我们先要的。”
那男子白了戏寒云一眼,甩开他的手,不屑的说道:“我们看上了,就是我们的。”
那男子身后一共五人,一同穿着灰衣,听到他这句话,其中四人齐刷刷的亮出了腰间的佩剑,另外一人戴着斗篷,看不清面貌,他站在这几人中间,明显是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戏寒云压住心底的火气,平静的说道:“兄台,出门在外,凡事都要讲究个规矩。”
“哼,规矩?拳头才是规矩!”那男子冷哼道。
“石泉。”带斗篷的人突然出声道,听声音而言,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
名为石泉的男人立刻收敛起来了周身要打架的气势,恭顺的对那斗篷男子拱了拱手:“公子。”
斗篷男对石泉说道:“你太凶了,别吓到人家。”
石泉没说话,只是将头低了下来。
斗篷男向前一步,对戏寒云说道:“这位兄台,我们几人也是舟车劳顿来到这起元城,不知你们可否让出三间房让我们休息一晚?”
戏寒云:“……”
刚才听着是个明事理的,怎么说出来的话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呢。
戏寒云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以礼待人,他对斗篷男拱了拱手:“这位兄台,五间房我们师兄弟尚且拥挤,恐怕不能与兄台共享了。”
斗篷男低声笑了笑,他问道:“阁下是哪个宗门的人?这身宗服往年似乎并没有见过。”
每个宗门的弟子都会有独一无二的宗服,以此来分辨不同宗门的弟子,同时,宗服也是某些大宗门的象征。
万灵宗的宗服极其简单朴素,只是一件普通的青色衣衫,下摆是白色中略带一些黄色的点缀,腰间绣着一个丹炉。衣领处的内里写着“万灵宗”三个字。
戏寒云不卑不亢,朗声说道:“在下来自万灵宗,今年的确是第一年来参加宗门大比。”
“万灵宗?”斗篷男喃喃道,然后他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戏寒云笑着说:“今年宗门大比之后,兄台就听说过了。”
斗篷男笑了几声:“假如你们参加不了宗门大比呢?”
“嗯?”戏寒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斗篷男没理会戏寒云,后退一步,出声道:“石泉。”
石泉拱手道:“明白。”
然后一个闪身直接逼近戏寒云,手中一把短刀堪堪擦过戏寒云的脖颈。
戏寒云感觉一股寒风向他袭来,本能的向后躲去,他察觉到来人浓浓的杀意,眼中也透漏出了一股子凌厉,脚尖一抬,与石泉打了起来。
掌柜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们二人打斗,手下的算盘打的“噼啪”乱响。
灰衣男子打破了一个花瓶,青衣男子摔坏了一个板凳,灰衣男子又砍破了一张桌子……
掌柜算盘打的精明,安北笙一行人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戏寒云与石泉争斗。
通过观察两人打斗,并不难发现石泉明显敌不过戏寒云,石泉渐渐落于下风,他的额头也沁出了一些冷汗。
他咬了咬牙,看着明显还很轻松的戏寒云,袖子中伸出了一把极小的短刃。
“呀!!”石泉怒吼一声,一拳对着戏寒云的脸上攻去,戏寒云毫不慌乱,头微微一偏便躲过了他这一拳。
却见石泉冷冷一笑,另一只藏着短刃的手再次逼近他的喉咙处。
戏寒云未曾察觉其中的古怪,反身想要一招直接制住石泉,没看到他袖中的短刃直接向他刺来,等他看到那把短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戏寒云瞳孔一缩,石泉得意的笑了起来。
“咚”一声,石泉手中的利刃被一根筷子打飞,戏寒云瞅见这个机会,直接一脚将石泉踹到了地面上。
石泉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下去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在了地上,一排桌椅被他“噼里啪啦”的直接用身体碾断。
石泉躺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肚子,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掌柜打算盘的手一停,心中想了想这些桌椅算是谁的,他认真看了看,然后心中念道:嗯,这桌椅是灰衣男子撞坏的,自然是算在他头上。
又是一顿操作,掌柜将这场架损坏的东西算的明明白白,他算清楚了帐,满意的放下了算盘,看着事情的后续发展。
将石泉踹倒在地的戏寒云走到了一脸惊魂未定的韶棠锦面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她感激着看向安北笙:“师妹,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被那卑鄙小人伤住了。”
安北笙看戏寒云平安也是松了口气:“大师兄没事就好。”
戏寒云此人虽然经常出万灵宗,但是整个人光明磊落,对这些阴险手段没有防备安北笙相当能够理解。
幸亏她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刚才的战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