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默默的叹了口气,杨尔若啊杨尔若,你到底跑哪去了。
就算你不管在哪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能乱跑啊。
不然到时候那些受灾受难的人……
姚善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
相对于逍遥宗和落尘宗而言,方秀宗怕是最轻松的一个宗门。
方秀宗宗主贾兆兴将钥匙递给宗门内的一个长老,道:”邱溪秘境一事,你去吧。”
那长老接过钥匙,问贾兆兴:“宗主,这钥匙为何不让于回轩直接带过去?”
贾兆兴看了他一眼,道:“往年逍遥宗和落尘宗都是让项子穆和潇宇带队,顺便开启邱溪秘境的大门。
今年他们都没能进入邱溪秘境,必定是派某位长老去开启入口,我们也循着他们的步子吧。”
长老点了点头,笑道:“往年世人都不知道三大宗门孰强孰弱,今年总算有了个高低,除了我们方秀宗,逍遥宗和落尘宗都落选了。”
贾兆兴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们运气好,如果是我们遇上了流云宗和万灵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宗主当真如此看中流云宗和万灵宗?笃定我们一定打不赢他们?”长老小心翼翼的问道。
贾兆兴道:“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好了,你快去邱溪秘境吧,别耽误了时辰。”
长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了邱溪秘境。
邱溪客栈中,三大宗门的三位长老陆陆续续的到达了。
“掌柜的,别来无恙。”三位长老对掌柜的行了个礼。
掌柜的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阿顺备茶水。
“阿顺,将我特意准备的竹叶青为长老们端上来。”
阿顺应道:“好咧。”
随后屁颠屁颠的去准备茶水去了,三位长老对视一眼,自然推辞一番,互道客气。
“掌柜的,今年突然来了些新面孔,不知你感觉是否新鲜了些?”逍遥宗的长老开玩笑一般说道。
掌柜的笑了起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都是新生代,看的我只感觉我慕安大陆修灵界前路光明。”
“不愧是掌柜的,就是有见地。”落尘宗的长老笑道。
掌柜的笑了笑,没说话,阿顺将竹叶青端上来,三位长老尝了一口,直道好茶。
怀有开启邱溪秘境入口的钥匙之人,是不收取住宿费的,所以往年都直接让带队的领头人拿着钥匙。
只不过今年情况特殊,所以三位长老才特意来到这里等着邱溪秘境入口的出现。
而楼上的人,此刻也都在自己房间里静静的等待着邱溪秘境的开启。
“主人,邱溪秘境什么时候开启啊。”嘤嘤爬在桌子上,等的有些困。
安北笙托着下巴,道:“你先睡会儿,有情况了我喊你。”
嘤嘤打了个哈欠,问安北笙道:“主人,去邱溪秘境的时候有逍遥宗的人认出来杨尔若怎么办啊?”
安北笙道:“杨尔若说逍遥宗没几个人见过他,如果真的被认出来了,那就只能让他跟着逍遥宗的人回去。”
嘤嘤点了点头。
此刻,岑微月房中,斗篷男坐在椅子上,听着岑微月说着什么。
岑微月道:“大人,为何不在这里直接杀了安北笙。”
斗篷男冷笑一声:“如果你有能力,现在可以悄无声息的把她杀了。”
岑微月闻言顿时握紧了拳头。
半晌,她说道:“是属下无能。”
“哼。”斗篷男冷哼一声:“你也别急,安北笙最后的结局肯定会让你满意的,届时,说不定你会有机会亲手杀了她。”
岑微月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一亮,安北笙……
岑微月想起这个名字就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安北笙,她现在还是受人宠爱的一国公主,还会有一个她爱的夫君。
她从小自命不凡,所有人都顺着她的心意走,男人也好,修炼也好,只要有她岑微月在,万众瞩目的一定是她。
可就是因为安北笙,这一切就全都毁了,她甚至直接抛弃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屈于人下,就为了杀了安北笙!
岑微月周身的恨意挡也挡不住,斗篷男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满意的很,虽然岑微月天赋算不得高,但是她对安北笙这满心的仇恨,真是让他满意。
斗篷男想起了安北笙,心下冷笑,既然你多次死里逃生,那就见证者……这里的灭亡吧。
相对于岑微月这里的剑拔弩张,戏寒云和韶棠锦这里令人甜的发腻。
“棠锦,从邱溪秘境回来,我们就能成亲了。”戏寒云拉住韶棠锦的手,眼神中充满着爱意。
韶棠锦脸颊微红,她点了点头,道:“到时候,让宗主做我们的证婚人。”
戏寒云一愣,原本他一直在犹豫是让玄烨还是冯林晚做他们婚礼的证婚人,玄烨对他而言亦师亦父,可是冯林晚对于韶棠锦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以为,韶棠锦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韶棠锦柔声道:“我已经和我师父商量好了,我师父说,她不乐意当这个证婚人,这种事情,直接交给宗主就好了。”
戏寒云不禁感慨道:“冯长老不愧是冯长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她也很看重你我的婚事,偏偏要这样说,免得我们为选择证婚人一事发生分歧。”
韶棠锦认同的说道:“我师傅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你能理解他就好。也没有浪费我师傅一片苦心。”
“傻丫头,你的师傅,我的长老,我怎么可能不理解她呢。”戏寒云用手勾起韶棠锦的发丝,突然对她说道:“棠锦,我来给你绾发吧?”
韶棠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戏寒云站起来走到韶棠锦身后,拿起了一把梳子轻轻梳起了韶棠锦的头发。
一缕青丝一缕魂,愿君不负有心人。
戏寒云挽起韶棠锦的头发,从她身后轻轻抱住她。
韶棠锦好笑的拉住他的手,道:“寒云,你今日怎么有些多愁善感呢?”
戏寒云抱住韶棠锦的手紧了紧,他笑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