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并未搭理他,只是讽刺地笑了笑,就让淡定的玄真道长气炸了,他满脸通红,觉得多日来被人尊敬的感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或者就只是一个笑话。
他手中凝结一股真气,趁着苏河不备直接打向了他的胸口,嘴角隐隐带着嗜血的笑意。
苏河知道沐轻轻在身后,并未躲闪,直接伸手迎上了一掌,被打的退了一步,暗骂道:真是个卑鄙的老狗。
沐轻轻眉毛轻佻,和回头的苏河看了一眼,苏河就闪到了一边给沐轻轻让出来了一条路。
试探玄真道长的武功是刚才在外面就商量好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功力,没想到这个道长一点城府都没有,只是轻蔑一笑就忍不住出手了。
“偷袭的毛病可不是我大秦国勇士做出来的事情,哪个老狗这么卑鄙无耻下流啊?”沐轻轻装作不认识玄真道长的样子对着他就是一连串的辱骂,骂的在场的人心里爽极了。
众人抬头看向何人这么胆大连国师都敢骂,这一看就呆住了,有人小声道:“十七王妃!”
这里面有认得沐轻轻的,当然也有不认得的,听到这小声地低语声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掀开衣袍道:“参见王妃!”
洛云初看到苏河的时候还想阻止,再看到沐轻轻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沐轻轻授意的,只是眼神有些激动地看着她,把刘思淼拉到了一边说道:“轻轻姐来了就好了。”
刘思淼崇拜地望着沐轻轻,刚才那些话骂的真解气,这些日子都快给她憋屈坏了。
玄真道长缓缓看向了沐轻轻,眼底带着怒意,但是却始终面带微笑,而他的手下小道们没想到这酒楼的正主突然出现了,一时都呆愣在原地了。再怎么着人家也是王妃啊。
沐轻轻笑着迎上了玄真的眼睛,好似在询问:你这老狗还不跪下。
玄真道长憋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小道士们说道:“见了十七王妃还不跪下请安,愣着干什么?”
一群小道士赶忙跪了下来,样子很是恭敬。
可玄真却没有要跪的意思,沐轻轻问道:“这位老人家是谁?见了本王妃怎么不请安?”
沐轻轻又拿出了王妃的架子,就是逼迫这家伙给她跪下,国师而已还能有她这个护国王妃厉害吗?就算是她没那么大的面子,十七爷可是战神,谁能不给他面子。
玄真忍了一口气,思绪了片刻和蔼得跪了下去,大声道:“参见王妃,不知王妃驾到,我这个小小的国师得罪了……”
沐轻轻翻了个白眼,只见过女的白莲花,还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白莲花的发言呢,不就是抬出了自己国师的身份吗?她才不当回事呢。
“哎呦,原来是救苦救难的国师大人啊,我可听说您可拯救了咱们京城的老百姓呢,那个丹药可灵验了,我可好奇了,您卖多少银子来着?我还想买两颗好好观摩一番呢!”
白莲花发言她也会,还是笑呵呵的说着。
“王妃,十两黄金呢!”刘思淼忍不住吐槽道。
这一唱一和,直接让看客们心里燃起了怒火,十两黄金,他们可是好多人都出了这个金子了,这那是救苦救难,简直就是土匪!
“咳咳……”沐轻轻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啊?那得卖了多少颗丹药呢?”
“好几万颗呢!”刚才那个小道士终于插上了话,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闭嘴!”玄真道长焦急的一掌打在了那个小道的嘴巴上,眼底都是怒意,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后马上就收了手,尴尬地看向了众人。
吓!众人皆怔住了。
“十两黄金,几万颗可就是几十两黄金呢,玄真道长可是比咱们国库都还充盈呢。”沐轻轻怎么能放过她,她拿出手绢装作伤心的样子,“可怜陛下整日素斋,出门都不带随从的人就是为了省下银子给百姓们多谋福利……”
“当然了。国师大人是凭本事赚的银子,”沐轻轻继续柔弱道:“可是老百姓们也苦的很,他们好多年都攒不出来这十两金子,老百姓苦啊……”
“王妃心肠真好,陛下也是好皇帝……”有人喃喃道。
“可有人愿意赚黑心钱呢……”气不过的人直接开始提高了声音,反正有王妃在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玄真道长快要被气死了,正要打断沐轻轻的话,却被她抬手阻止了。
“麻烦各位乡亲们转告一下,我和王爷体会陛下和百姓的不易,为了治病好多人都倾家荡产了,我们一条小船大摆流水宴席三日,对大家心情聊以慰藉。”
沐轻轻温柔的声音说出了这个决定,在场的人都被感动到了。立刻就有人喊道:“王妃,您可真是太善良了……”
“我们百姓们都感谢您了……”
“不像有人!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能让他当国师的!什么国师?简直就是敛人钱财的!”当然这里也夹杂着暗讽玄真道长的话语。
“也许就是他下的毒呢……”
“王妃千岁!”
众人欢呼了起来,玄真道长脸色铁青拱手以后就离开了酒楼,那样子活脱脱像只斗败的老母鸡一样,蔫巴巴的低着脑袋。
玄真道长又多生气,酒楼就又多欢乐,有了沐轻轻参与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玄真道长敛财,几十万两黄金,还有道长下毒都成了人整个盛京的话题。
人的心里一旦起了疑心,就会越来越放大这件事情。
玄真道长带着一众小道士回到了他们的行宫后,就开始大发雷霆,首先就把那多嘴的小道士给打了,而且下手极其狠辣。
那小道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满身青紫七窍流血,被人扔到了乱葬岗。
夜色中,两个黑衣人站在乱葬岗的尸体旁,幽幽道:“还真是辣手无情!”
“何止,简直残暴至极,不过这人死的不冤,玄真不杀他,我也得杀了他!”另一个黑衣人冷冷地看着那冰冷的尸体嫌弃的包裹了一下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