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生疏地扶上她的背。
皎盈被蒙着眼睛,看不见的那人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手颤抖着一点点缩紧。
那人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短发扎着她柔嫩的肌肤,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颈部,皎盈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头。
谁知道这小的动作,竟然又刺激到他,那人像受了刺激一样,用手按住她的头,狠狠的压入怀中。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皎盈甚至能感受着对方胸腔的震动。
就在皎盈以为就要一直这样抱下去的时候。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贴着她颈部的唇里溢出,轻似呢喃:
“皎盈……”
甫里克?!
怎么会是他?!
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她的皮肤,皎盈大脑一片空白。
震惊!曾经一起工作的厉害前辈竟然是绑架犯!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命运的不公,还是她在做梦?
“皎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嫁给阿尔莫什……”
皎盈在他怀里挣扎着:“唔唔唔!唔唔!”
啊啊啊甫里克你快点松开我啊!!!
“你别想着跑回去跟阿尔莫什结婚,也别指望他来救你。”
维埃里·甫里克声音冰冷,隐隐带着一股怒气。
他抿着唇,眉宇之间戾气溢出。
皎盈:6。
放开我呗?哦,不放啊。不放就算了,行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让你放开我,笑死,我就是随口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哈哈哈,搞笑死了,哈哈,你真的很装……
眼看着皎盈一点点安静下来,维埃里·甫里克轻轻的笑了,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异常的危险。
他戴着银丝眼镜框,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错觉。
但镜片后的绿棕色的瞳孔却灼灼生辉,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满是危险和侵略性,与他的气质截然相反。
“皎盈……”
维埃里·甫里克喃喃地唤她的名字,抬起手,轻轻的用手背蹭着她的脸,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皎盈直接偏过头,躲过了他的抚摸。
维埃里·甫里克的动作顿了顿,手僵硬在半空中,手一点一点攥紧,他冷静沉稳的气息带上了疯狂。
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眸光冷的可怕:
“看来我们彼此都不是很了解对方,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很长时间相处。”
维埃里·甫里克的语气淡淡的,萦绕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皎盈还是倔强的偏着头。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展臂将她揽入怀中,手指插入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动作极为温柔。
“乖,我们要回家了。”
就在皎盈思考,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抬头狠狠的撞他一下的成功概率有多少时,突然鼻尖闻到一股果香味。
眼皮立刻变得沉重,大脑也开始发晕,乱的像浆糊一样。
皎盈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愤怒着:
该死,早知道就先撞一下了,管他成不成功呢?
这下好了,彻底没机会了!
……
皎盈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雕刻着花纹的漂亮天花板。
她发现躺在一张柔软巨大的床上——应该是在别人的卧室里。
皎盈怒起,拍床:“完蛋,又来囚禁这一套!”
系统:“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皎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艾斯爱慕。”
系统:“?”
她语气深沉:
“从S角度看,整个施虐过程就是人类征服自然客体的过程。从m角度看,受虐过程则是人类在征程中征服某些暂时未能征服的客体的过程。挣扎与呻吟是反抗,这与我们平时一方面骄傲于现代文明——S已完成的征服,一方面又无不感叹大自然神奇魅力——未被征服的客体,这样矛盾情结,两者是完美的辩证统一,当然,这只是学识浅薄的我一些粗略的见解。”
系统:“……说人话。”
皎盈:“我想在这个神经世界头上拉屎。”
系统:“蝌蚪身上纹青蛙。”
皎盈:“?”
系统平静道:“你在秀你妈呢。”
皎盈:“……”
跟这世界上所有囚禁一样,总有那么几件套——
豪华的别墅,被锁住的门,被封住的窗户……
以及最让皎盈痛苦的:没有信号,没有手机,只能待着。
皎盈参观了这小别墅一圈,累得瘫在床上,无聊的嚎叫:“啊——”
系统安慰道:“别难过,至少这里还有我陪你。(比心)。”
皎盈闭眼开炮:“本来只是无聊,现在突然有点不太想活了。”
系统:“……”
她叹了口气,开始忏悔:“对不起,婚礼上的小蛋糕,很抱歉我还没有来得及吃你。对不起,阿尔莫什,很抱歉你计划的完美婚礼被毁了。对不起,我亲爱的弟弟,很抱歉骗了你说我因为工作要出门……诶!等等!”
皎盈:“!”
系统:“!”
“我靠!亚卡·南多还自己在家呢!我的宝贝任务可别出什么事啊!”
皎盈脑中迅速闪过各种画面:
亚卡·南多出去找她,然后被路人xxoo,亚卡·南多在家里好好待着,然后被闯进家里的人xxoo……
“不行,就亚卡·南多那个黄文男主体质,我可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我得快点回去!”
皎盈一下子就急了。
“回到哪儿去?”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