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外面是瓢泼滂沱大雨。
潮湿温热的空气里,皎盈清楚地感知着,被维埃里·因罗耶搂得过紧而收紧的肩胛骨。
对方的肌肉颤抖着,额头渗出的薄汗,在她摩挲腰间的手又热又烫。
维埃里·因罗耶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如同火焰般滚烫的骨节滚在皎盈带着凉意的皮肤上。
维埃里·因罗耶就如同上了瘾一样。
他头晕目眩,神智也不清明,仿佛一个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他指尖发麻,只有游移在她泛着凉气的肌肤上的片刻才能缓解内心的燥热。
可是真正抓牢的那一刻,心脏又因为过于满足甚至开始阵痛。
因为过于欣喜,男人浑身颤抖,唾液分泌,神经亢奋,什么都不想再管,只想沉迷在此刻。
皎盈试图躲避维埃里·因罗耶作乱的手,非内心常的崩溃。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遇到维埃里·因罗耶的易感期!!!
皎盈尽力从沙发下蹭,争取逃离男人的怀抱。
只要她躲进卧室,然后把小门一锁,嘿,大功告成!
她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维埃里·因罗耶!你冷静一点啊,你千万别冲动!这样吧,我帮你去找抑制剂,你先松开我……”
话还没说完。
一只大手钳住皎盈的下巴,热腾腾的唇直接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皎盈瞪大眼睛。
一道闪电划亮夜空,男人的面庞清晰的映入双眼。
维埃里·因罗耶那双金绿色的瞳孔在黑夜的闪电中,犹如捕食前的野兽。
带着滚烫的情欲和冰冷的残忍,目光灼灼,眼尾发红。
皎盈现在十分怀疑,维埃里·因罗耶此时此刻大脑已经不清醒了,现在她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见。
她面容惊恐的地盯着大掌粗鲁钳着她,嘴唇又轻柔吻她的男人。
维埃里·因罗耶的手臂好似粗壮的蟒蛇,紧紧勒住皮毛雪白的猎物,他吐出鲜红的信子,在猎物的动脉处打转。
他绝对是难得的猎手,藏毒的尖牙隐在口腔最不显眼的地方,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等待着猎物松懈的瞬间一击毙命。
如果不是房间内光线昏暗,皎盈一定可以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被掐得发红的淤痕。
皎盈被吓住了,愣在原地。
维埃里·因罗耶似乎很满意她这样乖乖的反应。
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把女人往自己温热的胸前带了带。
另一只手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嘴边。
突然,他停顿下来,揽着皎盈腰间的手也蓦然收紧。
男人呼出的灼热气流,热气腾腾的喷洒在敏感的手心,皎盈的手掌下意识缩紧。
电闪雷鸣间,男人的目光阴鸷地死死咬着她。
皎盈敏锐捕捉到了维埃里·因罗耶的表情变化,在心中无声的尖叫:“这大哥又怎么了?!!!”
维埃里·因罗耶的声线低哑的,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的磁性。
“有他的味道……”
皎盈:“?”
哥你这话说的,显得她多不爱干净似的……
她就跟阿尔莫什在婚礼上牵了一次手,而且这都过了多少天了啊,肯定都没了。
造谣!诬蔑!皎盈要请律师!!!
金绿色的瞳孔一点点紧缩,肾上腺激素飙升,在黑夜中越发危险。
皎盈决心为自己辩解一下,声音弱弱的:“那个……阿尔莫什的信息素应该早就散掉了吧……你是不是闻错了……”
下一秒,维埃里·因罗耶却扑过来把皎盈摁在沙发靠背上。
皎盈感觉自己身前像是被放在了滚烫的铁板上,身后银丝细线绣的沙发带着丝丝的凉气,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维埃里·因罗耶动作粗鲁却生涩,毛绒绒的棕色脑袋抵在她的颈窝,湿热的舌头舔着颈窝敏感的皮肤,尖尖的小虎牙一下一下咬着那里细肉。
皎盈推搡着,有些生气:
“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我都说了,我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阿尔莫什了!你生什么气啊?!”
alpha在信息素的折磨下变成一头凶猛野兽,发狂的alpha何曾会控制自己的力道?
维埃里·因罗耶以一种近乎于求生的力气,死死的捆着皎盈。
“不是阿尔莫什……是白兰地……”
维埃里·因罗耶头埋在她的颈间,幽幽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好似含着颗粒感的沙,混着气流,像刮片划过皎盈的耳膜。
白兰地?
维埃里·甫里克……?
皎盈一下子气焰全无,表情生无可恋。
啊,那没事了。
她天天生活在他身边,沾到信息素是难免的。
皎盈戳手指:
早说嘛~早说是甫里克不就不这么尴尬了~真是的,讨厌~(捶你胸口)
维埃里·因罗耶听到皎盈提到阿尔莫什,无数的不美好的记忆重新涌入大脑。
他喉结上下滚动,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比窗外的夜色还深。
维埃里·因罗耶手指下意识抓紧了皎盈的手臂,像是怕对方逃开。
湿润的气息喷薄在皎盈的颈部,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脑后。
维埃里·因罗耶终于放过了那块已经被他欺负的红肿的脖颈。
他轻轻地舔吻着她的皮肤,皎盈被这暧昧缠绵的举止弄的全身止不住颤抖。
渐渐的,维埃里·因罗耶不再只满足于这样,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开始一下一下的,往皎盈的后颈处移动。
维埃里·因罗耶遵循着alpha的本能,亲着皎盈的后颈,在那里寻找属于omega的腺体。
他想标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