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身子一震,擎在她上方,目光缓缓下移。
甄婉鲜妍娇媚的小脸,全是满足,“雪球……”
魏峥周身一下僵住,强行把那凝脂玉的双臂解下。
落在离他近在迟尺,明媚如玫瑰的唇瓣上的视线,也一触即离。
可还没等魏峥起身,大腿又被其抱住。
不,准确的说,是斗篷。
很明显,毛茸茸的触感,让甄婉误以为是雪球。
看她蹭着上面,唤雪球,魏峥恍惚想到了那只野猫。
端回水的吴妈却误会了,以为甄婉又要雪球,放下水说这就去找。
实际上,吴妈出门就去截小雨了。
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侯爷出征在即,甄婉是魏峥唯一的妾,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见甄婉抱着魏峥的腿不撒,立刻就“配合默契”的离开了。
魏峥没动,微拳的四指背,抚弄透着红粉的玉面。
“你想我留下?”
甄婉已经醉呼呼的,自然不可能答他。
只是身下抱的紧紧的手,还有微启的唇瓣,都好像在发着无声的邀约。
魏峥目光一暗,一手扣在她脑后,猛然将其拉近身。
“呜呜……”
甄婉呜咽两声,鼻息间忽然被一股凌冽的气息所包围,极具侵略的危险,让她挣扎起来。
魏峥并没有放开,另一只手握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紧扣进怀。
幽深静默的眼,却紧紧逼视那水雾迷离的眼眸。
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浸染上烈酒,交缠在二人唇间。
暗香浮动,争似孤山先探梅……
钳住下巴的大手,缓缓向下,将衣服从她的肩膀剥离。
令人窒息的吻,让甄婉脑子更加混沌,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魏峥顺势将她放下,覆身上去。
放她喘气的同时,吻落在迷萌如小鹿的眸上。
一个暗如黑夜,一个亮如银河,佛如星宿共舞……
翌日
醉酒的甄婉,头疼欲裂的醒来。
撑起快要散架的身子,她先是茫然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哪哪都痛。
尤其是……
她目光从迟缓,到撑大,再到不敢置信。
被下完全无着,身上星星点点,而那处的异样。
分明在告诉她,她开过高速了!!
浑身欲裂的痛感,也在明确的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她竟然把魏峥给绿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甄婉,简直无法想象,喝醉的后遗症有这么大!
那她现在是不是得跑路了?不然是不是会被浸猪笼啊!
甄婉惊慌失色的从榻上滚了下去。
不是她为了节约这几步路,实在是她腿软。
心里加身体的恐慌,几乎淹没了她。
满脑子都是,这个奸夫也太胆大了,敢给侯爷点翠!
就算她喝醉了,这府里的侍卫也不该是摆设啊?
脑子还不好使的甄婉,只顾害怕被嘎了,想要快速逃离这里。
而她砰的一声落地声,倒把外边等候的吴妈小雨惊动了。
进来就见甄婉跟个蚕蛹似得,一脸惊惶的四处撞壁,就吓了一跳。
“婉娘这是怎么了?”
两人快速的将甄婉抄了起来,扶到床上。
甄婉一脸惨白,“我没事,我没事。”
天啊,为何吴妈小雨这样镇定啊!
她都在侯府里,给魏峥戴了帽子,她们就不怕么?
等等,为何她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甄婉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看向吴妈,声音放的异常的缓慢,“昨晚,谁在这里?”
就把吴妈问的怔住,还恍惚了下,见甄婉一脸惊吓,她就也紧张了下,“侯爷啊!”
说完,就见甄婉神情全都呆滞起来,一副惊雷滚滚的表情。
其实甄婉内心的地震,不亚于十级海啸,摧枯拉朽的将她内心世界瓦解成沫。
“婉娘,你这是怎么了?”小雨被她吓到,“奴婢害怕。”
害怕?
她应该害怕才对!
怎么就喝了一坛酒,整个世界都被入侵了?
甄婉僵硬无比的看着吴妈,企图做最后挣扎,“侯爷,昨晚在这睡的?”
这次,吴妈可是真惊了。
“昨晚婉娘抱住侯爷腿不撒,奴婢还以为……”
轰……
甄婉耳边响起连串的轰鸣,赶上火箭发射的巨响了。
竟然还是她见色起意?!
古人诚不欺我,酒后乱姓。
她的一世英名啊!
甄婉小脸欲哭无泪的埋进被子里,再不想多说一个字。
吴妈一见她这样,也是有点慌,“侯爷退了跟公主的婚事,婉娘这时为自己多打算一下,也是应该。”
“侯爷并未留下去子的话,婉娘要多笼络侯爷……”见甄婉半天不动一下,吴妈压低了声音。
而这话,立时把羞愤欲绝的甄婉,给震回了神。
喵的,现在可不是追悔的时候,她可不想带球跑。
虽然不知道魏峥为何没这方面的吩咐,可甄婉也顾不上去想了。
立刻让吴妈准备浴桶,然后就赶紧出府。
直到把避子汤喝下肚,甄婉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跑路前把魏峥吃了,有点不地道,但他也有错不是。
意外,纯属意外。
吴妈虽然不解甄婉为何执意如此,但毕竟是跟在甄婉身边的人,自然不能违逆她的意思。
甄婉因为时间紧迫,又甩不开吴妈,只能让她知道。
今天就是元宵节,这里也叫上元节。
只要等到晚上看灯,她就能桃之夭夭了。
为了不让自己在胡思乱想,甄婉直接给自己配了安神汤,想要保证充沛的体力实施逃跑。
她这边歇下后,吴妈和小雨才轻手轻脚的下去。
那时甄婉有月事,吴妈是知道没什么的。
这次见侯爷在这歇了一宿,走时还不让叫醒甄婉,本以为主子是苦尽甘来了。
可甄婉这般反应,让她心也提紧起来。
不知道主子为何这般态度,更不解她为何不要侯爷的子嗣。
甄婉这边一团乱,魏峥却正在听韩让的禀报。
“侯爷,那几个人都撂了,说是为了制造侯爷与于莲蓉相遇的机会。”
细听就能发现,韩让语气冷嘲至极。
“可查明与婉娘的事有无关系?”魏峥面色冷漠。
韩让小心的看了一眼上头,“那几人的行踪,属下已经确定,并无嫌疑。不过,于莲蓉,还有于家还没去掉嫌隙。”
他觉得,魏峥今早从婉娘的院里出来,神情就有些异样。
但说不出是哪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