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手机响了。
晓楠随手接过——罗天好。
“喂,怎么了?”
晓楠将署名陆东平的信件在东子眼前晃,示意可以吗?
“楠姐,幽兰兄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咋了?要我请客吃饭吗?”
“姐,他这次是奔着你来的。”
“什么?”晓楠疑惑。她怎么惹他了?
“你还记得他是追校花追到美国去了吧?”
“啊。”
“校花没了。”
“心里咨询啊?”
“不是,是幽兰兄不要校花的,说不是你。”
“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见到幽兰兄要自己小心,还要提防你家那位吃醋啊。”
电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电话打过来,正是话题中心者——深谷幽兰。
深谷幽兰本名是谷深,性子冷,还各种洁癖穷讲究,偏偏在班里是成绩最好的一个。晓则他们不会的都是请教这家伙。晓楠跑到他们寝室玩的时候,也觉得性子冷,便开玩笑是深谷幽兰,不可亵玩。私下里,大家也会这么称呼他。
“你等等啊,他打过来了。”
切过电话,“明天周六早上十点有时间吗?”
真直接。连招呼都不打了。“有事?”
“嗯。”
……
没下文了。
“你和那校花怎么分的?怎么就不要了呢?”晓楠尝试交谈交谈。
“不需要管。”
晓楠噎住。“哦。地点。”
“Z大南大门。”
省城。
“太远了,不去。”
“开车一个半小时。”
“没车。”
晓楠听到电话那边的忍气声,“我接你。”
“拒绝。起不来就是起不来,你接也起不来。”
“关晓楠!”
又动怒了。这货怎么总是发火呢?
“诶!”晓楠应声。
“那你说时间。”又压下了。
晓楠能想象到那么大一口气硬吞回去的痛苦。
“就中午12点吧。正好过去吃午饭。”
“地址,我过去接你。”
“凯旋小区。”
“我十点过去接你。”
“哦。”
电话挂了,跟天好汇报成绩,“他又气到了。哈。”
“嗯。他说什么?”
“叫我明天去一趟你们学校。”
“你答应了?”
“嗯。有问题吗?”
“你家的那位没生气?”
晓楠看了眼东子,笑了,“好好地生什么气,我又不是跑出去约会。”
“那你去干吗?”
“不知道。他又没说。”
“姐……祝你好运。”
莫名其妙。
回头盯着手里东子的情书,写给“陈妍”。
“可以看吗?”
“你看吧。反正都过去了。你别笑我就是。”
“呀~看看我们年少轻狂的陆兄写了什么?”晓楠兴奋。打开,很简单的两句话,“你已长发及腰,和我恋爱好不好。”自言,“好。”
“这么自恋?”晓楠惊叹。
太直男了吧。
“不觉得。”东子微笑回应。
“对方答应了?”晓楠疑惑。
“答应了。”
晓楠张大了嘴。这都可以?!
“你那时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可能?”
又不是什么明星之貌。
东子笑着,勾勾手指。晓楠半信半疑的过去。东子嫌慢,一把拉过,轻吻,待到意乱情迷时来一句,“喏,你不也一样?”
所以那个时候你也这样干了?
晓楠和东子闹起来。
躺回去睡觉的时候,脚边踢到一个东西,咕噜噜的滚动着响。
晓楠低头,是个药瓶子。空的。胃药。
“陆东平!”晓楠气急,拍浴室的门。
“怎么了?”东子吓得赶紧关水,开门问。
“你昨晚犯病了?”
“嗯。”平淡,习以为常的语气。
晓楠气不过,一脚踹过去。“嗯什么嗯?老子一天不在你就犯病?那老子死了你也跟着死吗?”
东子硬挨一脚,低着头看了看被踹的大腿,拉过晓楠教育,“别在我面前说老子,老子才叫老子。”
一把揪腰间肉。尽转移话题!“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东子笑,拿过花洒往晓楠身上浇,“来,冷静冷静。”
“我冷你妹啊!”晓楠一手打过花洒。
一旁的花洒掉在地上往上喷。
敞开的浴室门带来丝丝凉意。
晓楠看着明显不想说话的东子,闭上眼睛,转头离开,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同桌。”东子拉住晓楠,不说话。
晓楠眼神冰冷,等着。
“安静点”
“什么?”
东子走近,抱着晓楠,“安静点。别总是咋咋呼呼的。”
晓楠憋着嘴,眼里继续着威胁,又要发飙。
东子淡淡开口,降火,“担心我?担心我就在我身边看着咯。”
这句话像句情话。
晓楠敏感的感受到了。心中的气瞬时就止了。
晓楠板着脸,掩埋心中情绪,“看你表现咯。”
“怎么表现?我现在做得还不够吗?”东子笑着问。
“你会听我的吗?”晓楠扬眉。
“你试试看。”东子头搁在晓楠肩上,微微摇着晓楠的身体。
“嗯?药是怎么回事?昨晚喝了几瓶酒?为什么不睡?为什么不打电话?”
东子笑出了声,“好多问题。是不是做妻子的都会这么多问题?”
“哦,你可以不要妻子的。”晓楠威胁。
东子对着晓楠的额头弹了一下,“疼?”
不废话?晓楠瞪眼。
“我昨晚也疼。”
晓楠诧异。看向东子。东子从后面抱着晓楠就是不给看。
“我以为,你一个人想静静,不想打扰。”这算是东子的一个回答了。
冷风子门外吹进来,晓楠打了个哆嗦。
东子伸手关门,直接伸手把晓楠湿了的睡衣脱了。开起暖光灯,捡起地上的花洒,调高温度,给晓楠保暖。
晓楠任由所动,迷茫间,问,“你在想什么?”而复自言自语,“我完全不懂。”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我有离心?这句话晓楠没有说。
东子不说话,专心给晓楠擦干水。给晓楠套上他的睡衣。
晓楠打开东子的手,自己穿上,继续问,“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知道了还要和她亲热,说着未来的话?
良久的沉默,气恼渐渐沉淀为最原始的状态。
晓楠败阵,抱着东子哭。“你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心脏的闷痛让晓楠难受。
像水下的气压挤压着胸腔。
她很清楚,重来一遍,她还是会莽撞的跳下水,不顾后果。
同样的,对方有事,她也无法做到离开。
“同桌,我不会有事。只是有些不开心,我们的孩子你这么不期待吗?”东子抱着哭泣的晓楠安慰。
晓楠一听,心中沉淀下来的东西再次化作气一冲而上。
对着胸前的小红点狠揪,“我期待什么,婚前怀孕吗?你自己不做防御措施还怪我?知不知道吃避孕药很不舒服的。动不动就吐啊恶心啊。还对身体不好!你还怪我!”
东子捂着胸,艰难说一句,“同桌,我忍不住……”
晓楠低头一看,遭,兴奋点被自己撞上了。
等到迷迷糊糊的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晓楠总有种被带着走的错觉。
哪里被带过去了?
晓楠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