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拉着推车想方设法把磨盘和捡到的东西弄回了家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村人的注意。
“三郎,哪儿来的石磨?”
“空房子里的!”
“哎呦!那些破房子里还有东西呢?”
“要不咱们有空也去瞅瞅?不定能寻到啥好东西呢!”
······
石磨实在太重,几人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啥能做石磨架子的,姜富贵见状,停下手上的活计擦擦汗,“序丫头,我家有个闲着的石磨架,你去看看能不能用,哪里坏了叔帮你重新看看。”
这下算是解决了姜怀序眼下的难处,她欢快应下,携几人把木架子搬了过来,木架子除了看着不大好,倒也稳固。
放置好石磨,姜怀序就不再管其他人,自顾自鼓捣起石磨来。
她先是找到钱秀珠拿些豆子泡上,两人又把石磨清洗了好几遍,磨盘约一米大小,因为废弃时间不久就被姜怀序收进了空间,看起来不是很脏,清洗了三四遍便住了手。
等待豆子泡好的这段时间,姜怀序也没闲着,她来到地窖口,下到地窖里,地窖深约三米,空间不是很大,耐不住它数量多,这里几乎家家都有地窖,只要能全部利用上,能种出不少菜蔬。
在现代商城买一些营养土铺在地窖里,又撒了些水,从地窖里走出去时,黄豆已经泡好了。
钱秀珠拿着泡好的豆子,姜怀序拎着空木桶,一起来到石磨旁。
“娘,我推磨,你把豆子放进磨盘洞里,一次不用放太多。”
钱秀珠哭笑不得,“娘知道你力气大,可你这么点大推个大磨,时间久了万一伤了根子咋办?不成,我来推磨。”
姜怀序自认推磨一流,跟钱秀珠抗争了会儿,最终还是因为身高原因妥协。
一人推磨一人放豆子,很快两块磨石之间的缝隙里就有白色的浆液流出,流进最下面的石槽里,姜怀序用草刷扫了扫,白浆流入木桶里。
如此反复,没多久钱秀珠便没了力气,恰巧郑丽娘走过来,接替了推石磨的工作。
轮换着磨了大半个时辰,三斤的豆子才算磨完,磨出大半桶豆浆和豆渣。
之后姜怀序让娘和大嫂过滤出豆浆和豆渣,自己找到富贵叔让他帮自己做两三个木盒。
石涛的木工技艺娴熟,大件的东西都在他那儿压着,因此姜怀序没去扰他。
木盒子不算难,姜富贵一口应下。
家里的厨房已经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被堵住的烟筒也通了。
姜怀序拎着木桶把完全过滤好的豆浆倒进大锅里,郑丽娘一边烧火一边问:“幺妹,我从前也见过别人磨豆子,就是不知道这么稀的豆浆咋变成那么大块的豆腐,是加了啥东西?”
“是加了东西,加盐卤或者石灰水都成,草木灰水、醋水好像也可以,若是在海边,直接把海水煮煮也能点豆腐。我昨天买了些石膏,等下咱们试试。”
钱秀珠把锅盖盖上,有些惊奇,“除了盐卤别的都常见呢,我还当是什么稀罕物做出来的。”
姜怀序一边调石灰水一边说:“娘,点豆腐的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量不好把握,我现在心底都没底呢。”
约莫两刻钟后,锅里的豆浆咕噜噜翻滚着,姜怀序一边搅动着,一边把上层的浮沫一点点撇去就,彻底撇干净后,火被撤出。
她舀出两大碗熟豆浆,倒进去一些白糖递给阿娘,“娘,等凉下来你们尝尝,也分些给富贵叔他们。”
钱秀珠小心接过,笑着应了声。
等待豆浆凉下来的时间里,姜怀序揭了几张豆皮出来,福团提醒她温度降至八十度时,她才把石灰水倒入豆浆里,边倒边不停搅拌。
没过一会儿,锅里的豆浆全部变成了豆花,她才放下木勺。
端起钱秀珠分出的两小碗豆浆,她说:“再等一会儿应当就好了,我去看看富贵叔的木盒做的咋样。”
“序丫头,木盒子做好了,你来看看!”姜富贵一看姜怀序从厨房走出来,就招手道。
他探着脖子往姜怀序身后看去,问:“序丫头,你家做的啥,一股豆子味,还挺香。”
豆子不好吃是庄稼人公认的事,平时只能用来煮着吃,磨粉做成饼都不成形,往里加点面还一口一嘴渣。因此豆粮价贱。
“富贵叔,你和石大哥尝尝,刚熬好的豆浆。”
姜富贵也不退让,接过一顿牛饮,喝完了才发觉里面放了糖,他咂吧咂吧嘴,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快喝完,还没尝出来啥味呢。
他扭头看向石涛,这人倒是喝的慢悠悠,还享受地眯起眼睛。
不看了,越看越气。
姜怀序正在查看三个木盒,两个比较糙,其中一个比较细致,都是榫卯接口。
“你石大哥也做了一个,我跟他学的,看看咋样?”
姜怀序竖起大拇指,真诚夸赞道:“石大哥手艺精湛,富贵叔学的也快,还正好是我想要的大小,简直太好了!”
姜富贵憨憨一笑,把碗递给姜怀序,“那你帮叔再盛碗豆浆呗,没尝出来味儿。”
“好嘞,您等着。”
又给送了两碗豆浆过去,姜怀序带着木盒子回到厨房,厨房里豆花好似会繁殖一般,变得很大块。
看得钱秀珠和郑丽娘两人新奇不已。
姜怀序在木盒底部铺上一层干净的麻布,把豆花全舀进去后又盖上一层麻布,上面压上木板和大石块。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豆花控干水分就大功告成。
“这样就好了?”郑丽娘问。
姜怀序点头,指着桶里面的豆渣道:“大嫂,这个别动,里头放些面和五香粉,可以用油煎,做豆渣饼。”
“成,大嫂晚上做来吃。”
“序姐儿,娘记住咋做了,咱们啥时候开始?”钱秀珠高兴又迫切地问。
郑丽娘看看婆婆又看看幺妹,不清楚要开始啥。
“娘,不急,你跟爹说说,搭个大点的草棚,把石磨放里面,以后用那头驴来拉磨,人推太累了。”
“行,娘知道了。”
娘仨儿正说着话,外头院子里突然传来嘈杂人声。透过窗户看过去,是带着仨流氓去隔壁大丰村的姜正茂等人。